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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休憩和书房三块,万一这小妮子忽然心血来潮赚个零嘴钱,被她找到这盒子,岂不是意外之喜? 还没等他想好藏处,苏攸棠差点给他一个‘意外之喜’。 距离沈镜离开还没有半盏茶的功夫,苏攸棠就已经扶着林氏从堂屋中出来。 苏攸棠没在院子里见到沈镜,以为他是去了灶房,毕竟四月天的晚上还是有些凉意,这样给猫洗澡,怕是猫也能病了。 只是没见到他的身影反而觉得奇怪,而她身边的林氏,更是觉得被自己猜中了。 “阿棠,你就不要骗娘了,阿镜是不是把花猫带出去埋了? 你赶紧追上阿镜,让我再看一眼花猫,我、我……” 林氏松开苏攸棠,独自扶着墙站到一旁。 苏攸棠这一天过得惊心动魄的,这会说不累是不可能的。 先是陈家嫂子生子,后又是沈家遭了贼,这一天已经够精彩的了,这会沈镜还在加戏,她现在恨不得拎着沈镜的耳朵将他拉倒林氏面前来,让他亲自把事情说清楚。 苏攸棠没再去扶林氏,而是说:“娘,你在这等着,我这就让夫君把猫抱过来。” 林氏以为她是听了自己的话,可是却见她朝着东厢房的方向走去,提醒道:“阿棠,大门在那边,走错了……” 正在气头上的苏攸棠根本没听到林氏那微弱的声音,走到东厢房毫不客气的将门踢开,弄出了好大的动静。 沈镜书架后面有个放信件的暗格,眼下只能先将盒子放进去,等明日再找个稳妥的地方藏起来。 只是他将盒子放进去,正要关上暗格的时候,门就被踢开了。 书房与中间休憩的区域有隔挡,从外面到书房只要两三息的时间。 苏攸棠踏进书房区域的时候,沈镜已经关上了暗格,但还没来得及退开,所以此时他身后那处便是暗格所在的地方。 沈镜满是怒意的质问道:“你进来做什么?” 这是除了第一天以外,苏攸棠听见他说话最冷的一次。 苏攸棠先是一怔,随后几步走到书桌旁,直接抱起花猫。 就他会不高兴啊? “抱猫。”留下这两个字,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过了片刻,见苏攸棠真的离开后,沈镜一手扶在桌子上,一手轻抚着额头,低低地轻笑。 有多久没人这般无视他的怒气了? 若是前世的他,苏攸棠这会应该早没了气息吧? 可现在诡异的是,他竟然没有弄死她的念头。 可能她与花猫一样吧。 沈镜这般想着,便释怀了。花猫能让林氏高兴,苏攸棠也能让林氏高兴,所以苏攸棠与花猫是一样的。 养着也无伤大雅,只要乖点就好。 苏攸棠出去之后,才惊觉后背尽是冷汗。 沈镜生起气来可真可怕,这也让她更加坚定离开的决心。 和疯子待在一起,是嫌命太长了吗? 不过当她将花猫抱到林氏面前的时候,之前的恐惧又快速消散了,这或许也是她能暂时留下来的原因吧。 林氏见着花猫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直到伸手触到毛绒绒下的温热,才相信花猫真的还活着。 于林氏而言,已然是惊喜,这一会儿精神都好了许多。 林氏:“哎呦,还真沾了不少泥。阿棠,你烧些热水,我来给它洗洗。 从把它抱回家来,都是我给洗的,阿镜从没动过手。 所以阿棠刚与我说,阿镜给花猫洗澡,我才误会了。” 苏攸棠:……合着问题出在沈镜太懒上。 等给花猫清洗干净之后,阿福也回来了。 不仅人回来了,还带了些饭菜,折腾这么久,一家人也早就饿了。 苏攸棠见他带着饭菜回来还着实惊讶了一番,她一直以为阿福与她一样,都是身无分文的。 也默认阿福平时买东西都是先到林氏那支取银子,可是林氏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卧房里,根本没见阿福。 阿福居然有私房钱,看来小可怜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苏攸棠在饭桌上见到沈镜的时候,还有些担心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可这人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苏攸棠瞥了瞥嘴,没说什么,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原以为只是平常的一顿夕食,家中刚遭遇过大劫,众人心情都有些沉重,正安静的用饭。 连苏攸棠这会也因沈镜之前的态度懒得说话,一想到她进书房时沈镜那一副如见仇人一般的态度,就心里来气。 吃着饭也不自觉的用了几分力,忽然碗中出现了一条小鱼干。 是那种裹着面糊,炸的金黄的小鱼干。 苏攸棠已经吃过一条了,外酥里嫩的,连鱼骨嚼着都是酥香留齿。 她听林氏说过,沈镜很爱这油炸小黄鱼,所以隔三差五沈家的桌上便会出现这道菜。 可这小黄鱼并不便宜,一般是沈镜三条,其余每人一条,当然沈镜每次都会分林氏一条,只不过林氏鲜少会接受。 属于苏攸棠的那条,早就被她吃了,连渣都没了。 沈镜笑着觑了她一眼:“瞧我做什么?是能瞧出小鱼的脆还是能瞧出小鱼的香?” 苏攸棠收回了视线,又悄悄看向林氏。 林氏有多疼爱沈镜,她是知道的,沈镜这般将小黄鱼给了她,她有些担心林氏会不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