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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地上打扫的再干净,苏攸棠也受不了被子掉在地上不洗就直接用。 将那床被子暂时塞回柜子里之后,她便着手收拾被仍在地上的衣物。 沈镜进来的时候,就见她拿着一件桃粉色的小衣在胸前比划着,顿时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苏攸棠察觉到沈镜时,顿时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也羞红了一片。 虽然她没有古人那般保守,可是她现在的行为在沈镜眼中便是她拿着一件内衣在胸前比划着。 “咳,屋子里可少了什么东西?”饶是见过大风打浪的沈镜也轻咳了一声,以解尴尬。 提起这话头,苏攸棠的羞赧顿时烟消云散:“这贼着实可恶,连我的五个铜板都被偷了。 我现在真真是一穷二白了。” 明明是件悲伤的事情,可沈镜看着她蹲在地上,一脸悲愤撅着唇,都能挂油瓶了。着实有些好笑。 苏攸棠:“你什么意思啊,我被偷了你还笑?” “我没有。”沈镜抵死不认。 苏攸棠这会也没心思和打嘴仗,问道:“娘怎么样了?” “胡大夫刚过来看过,说是被气着了,等气过了就好了。” 苏攸棠:“这些贼也着实可恨,这给谁不生气? 哦,你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说着忽然眼睛一亮:“莫不是夫君的银子都还在?” 沈镜见她停了手,便自己过去整理:“我哪有什么银子?不是都已经交给娘了吗?” 苏攸棠蹭到他身边掰着手指给他算道:“你从朋友那借了一百五十两,其中一百三十两给了娘,你那应该还剩二十两啊。” 沈镜衣服瞧傻子的模样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你那什么眼神?我说的有错吗?” 沈镜将衣物都归拢到一处:“你说的没错,可阿棠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苏攸棠不解:“我忘了什么?” “你以为给你大哥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苏攸棠有些窘迫:“……还真忘了这茬。” “还有,虽然剩下的那十两银子被我带在身上,没被贼偷了去,可现在家里也仅有这十两银子了。 不仅要给你发工钱,还要供给家中的日常用度。 难不成全指望着阿福那点工钱吗?” 苏攸棠没先到沈镜居然会给她解释这么多,不过他刚才说那十两银子还要给她发月钱? 一想到这儿,苏攸棠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双手食指对点着:“沈家都已经成了这般境况了,夫君还给我发月钱,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沈镜觑了她一眼,侧首藏住眼中那点愉悦,这小妮子真是有一点小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阿棠既然觉得不好,那便算了吧。” 苏攸棠连忙抢过他手中的活:“那怎么能算了呢?那都是我靠劳动得来的。” 沈镜还欲再逗她两句,偏巧这时阿福回来了。 沈镜:“地上这些衣物和被褥收拢之后交给阿福,送去浆洗。” 说完便离开,可是走到门槛处,又停了下来:“对了,那粉色小衣就不要送去了。” 留在卧房的苏攸棠愣怔了一瞬才明白他的话,顿时惊呼一声:“沈镜!” 而出了房门的沈镜却是一脸笑意。 阿福觉得自家主子可能傻了,遭了贼还这么开心。 阿福简单的将事情交代了一遍,那几个盗贼不仅在西市行盗,东市之前也有三两家被偷过。 只不过东市的治安更好些,他们不好得手才转向了西市。 所以阿福去报官倒也没有引起注意,那官老爷又是个糊涂官,连贼都没抓齐就稀里糊涂的定了案。 虽然沈家不是这几个小贼偷盗的,倒也成功的安在了他们头上。 不论是沈镜,还是刺杀沈镜的背后之人,都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 沈镜倒是挺为瑾王可惜的,老大老三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这有点脑子的老二又是个胆小怕事的主。 这件事若是由他出手,必然不会留下活口。 就算会牵扯到侯府又怎样?彻查之后,只会查出他沈镜的身世。 到那时,谁还会关注他一个瑾王府的庶子? 沈镜想到此不由冷笑一声,说起来上一世还真的差点让他得手了。 苏攸棠抱着一摞理好的衣物出来的时候,便见他这副阴鸷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了?” 沈镜轻哼了一声,阿福便立刻会意道:“盗窃案已经结了,丢的银子有九成追不回来,公子正为这事气恼。” 苏攸棠重点有些清奇:“原来你以为银子能追回来啊,我当你真的不在意呢。” 阿福从苏攸棠手中接过衣物,放到一旁的筐中。 筐里已经堆放了不少衣物和被褥了,都是林氏的,而阿福的衣物放在一个筐中。 阿福十分有颜色的一手拎着一个筐,快速的消失了。 苏攸棠见沈镜还是一副不悦的神色,也麻利的溜去林氏的屋子里中去,才不留下来看他的冷脸。 沈镜独自站在院子中,似是忽然想起什么,眉心一皱,在院子中走了一遍,又挨个的去每间屋中走一圈。 连林氏的卧房都没落下,苏攸棠和林氏正说着话,见他一声不响的进来被吓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