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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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被小号握着肋下举起来,两只前爪举在豹脑袋两边,被摆出一个投降的姿态。 他后半拉身子自然垂下来,后爪堪堪点在床榻上,垂成一只长长的豹条,对岑殊露出毛茸茸的雪白肚子。 雪豹湿漉漉的蓝眼睛与岑殊对在一起,羞涩地嗷了一声。 岑殊似乎也因他这种睁眼说瞎话的行为愣了愣。 接着他很轻地笑了一声,从薛羽手中把雪豹接了过去,放在膝头,把雪豹那两只比一般猫科动物要厚实宽大许多的前爪握在手里,捏了捏rou垫。 那就再编一个。 雪豹的爪子尖尖都被岑殊捏了出来,闻言一大一小两个号同时瞪大眼睛叫了一声。 两双极其相似的圆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岑殊,清凌凌蓝瓦瓦的,仿佛极地冰川中一池无风吹皱的湖水。 岑殊恍若未闻地握着雪豹前爪挥了挥,躺在床上的人形好像被一股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道扳过身体,翻了个面,后背朝上趴在了床上。 紧接着他肩头一沉,雪豹便被岑殊放在了人形身上。 他被束在脑后的长发突然松了开来,雪光刷地淌了满背。 岑殊松开雪豹的两爪让他踏在人形后背上,好整以暇道:编吧。 薛羽: 骂骂咧咧。 他硬着头皮伸出爪子尖尖勾出几缕长发,胡乱摆弄几下便豹身一扭,准备扑进岑殊怀里撒几个娇萌混过关。 可他爪子还没来得及搭上岑殊的衣角,便莫名其妙调了个头又落回自己小号背上。 雪豹回头看了眼他冷酷无情的主人,呜呜了几声,还是蔫头耷脑地捧上了他的头发。 豹爪又不是人手,怎么可能真的能编辫子。 雪豹嗷嗷唧唧磨蹭半天,只觉得背后气息倏地一变,他偷眼向岑殊望去,只见那人已然闭上眼睛,呼吸平缓开始调整自己散乱的内息了。 薛羽抓紧时机伸出两只手,一手一边从自己头顶分出几缕长发,边在心里辱骂岑殊,边开始麻溜编辫子。 呜呜,往好处想,他的童年好歹保住了。 月色暗暗隐去,熹微晨光破晓而来,林中早早传来鸟儿精神奕奕的啼鸣。 岑殊睁开双眼,润泽星辉于其中一闪而过,昭示着他这一晚的修行收获颇丰。 耳边传来一起一伏的小呼噜声,岑殊低头看去,只见小徒弟两只一大一小叠在一起,趴着睡得正沉。 雪豹毛茸茸的豹爪缠在头发丝里,底下人两只手指间都缠着条编到一半的小辫。 上面那个小的还好说,底下那个大的唇瓣上亮晶晶的,双唇好似因太过饱满而闭不紧般微微张开,紧贴脸颊的床褥上洇出一小块深色的水痕。 岑殊眼底闪过一丝柔软笑意,将一大一小捞进怀里,末了还顺手在人唇角蹭了蹭。 薛羽睡梦中闭着眼睛呜噜呜噜地说了句什么,拨开岑殊的手,脑袋往他怀里一歪,不动了。 两只小动物齐齐睡得四仰八叉,岑殊在他们额头上各亲了一下,还未来得及抬头,房间大门被猛地打开。 颜方毓摇着扇子抬腿就进:师尊是不是醒 话没说完,他还没落在地上的腿以另一只脚为圆心转了个圈儿,整个人生硬地将自己扭到了门外。 颜方毓完全目不斜视,两扇木门啪地又被关上了。 门外的人大气不敢喘,落在窗纸上的人影手中折扇已经摇出了残影。 岑殊依旧是那副十分淡然的样子,从怀中人额上抬起头,随意道:进来。 木门张开条小缝,颜方毓的脑袋探进来半个,小心翼翼道:师尊? 岑殊想了想,道:罢了,出去说。 颜方毓双手把着门飞快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师尊您忙吧! 说罢脑袋从门缝里一收,飞快合上门溜了。 颜方毓登登登跑下楼,正逢元丛竹那个会做饭的小徒弟迷迷瞪瞪出屋洗漱。 他把人一拉,压低声音问道:你师尊呢? 小徒弟也不知道是什么妖化成的,被颜方毓一碰看起来快要哭了:不、不知道啊,一夜没回呢。 颜方毓点点头语重心长道:最好别回来。 小徒弟呜嘤一声不敢再接话。 颜方毓放开人家头重脚轻地走了。 他回屋里灌了三大碗凉茶,依旧觉得心里痒痒,憋不住地想跟人分享八卦。 他手上掐了个决,一道传信就给封恕送了过去。 我觉得小师弟跟咱们师尊,好像有点情况。 薛羽醒来的时候,觉得脖子有点酸。 他在枕头上扭了扭脖子,发现酸的不是这个号。 他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盹儿却在他睁开眼睛的下一瞬间被吓清醒了。 岑殊俊俏的脸正停在离他一个巴掌的地方,浓密的睫毛盖在眼睛上,似乎也在睡。 他一头的小辫已经消失了,漆发依旧似绸缎般柔顺,完全没有那种非洲兄弟拆小辫后的等离子烫效果。 两人面对面侧卧着,中间还隔着一只长长的豹条,被岑殊抱豹枕似的搂在怀里。 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手掌大的一团,被那人搂着,能还不费力地盈个满怀。 雪豹尾巴曲里拐弯地在岑殊胳膊上缠了好几道,毛茸茸的脑袋跟断了一样勾进对方略有松散的衣襟里,让他胸前鼓出来一块,活像个耍流氓的。 怪不得他脖子那么酸。 然而人形与岑殊明明离得这样近,近到黑白两色的发丝勾缠在一起、互相都能吞|吐对方的呼吸。 他们全身上下却没有一个地方是挨着的,就连薛羽微微屈起的膝盖,都因为身量不如岑殊,而与对方的膝盖错开。 墙上的窗扇开着,外面夜色正浓,月光透过窗棂在岑殊侧脸上洒出一片朦胧的辉光。 他纤长的睫毛梢在月光中半透明一般亮闪闪的,便衬得美人如画,十分漂亮。 薛羽似是被蛊惑般,扇动着眼睫探颈过去,在人唇峰上偷了个吻。 两人唇瓣干燥,一触及分。 薛羽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时,却发现岑殊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对方清亮目光正向他看来。 睡醒了? 小动物向人索吻已经不是第一次,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尴尬,但薛羽完全不怵地回望过去,理直气壮地嗷!了一声。 雪豹从岑殊怀里怀里抬起头来,毛茸茸的爪子推在他胸口上。 雪豹本来就是高山物种,毛又多又厚实,在热带雨林中被岑殊抱着睡了一晚,全身毛毛盖在身上,当真热得不行。 岑殊的目光很自然地滑到雪豹身上,双手握着他的爪子意味深长道:睡醒了就要撒娇? 薛羽: 妈的说点爷们儿话! 雪豹尾巴把岑殊手腕一甩,从他怀里蹦出来踩着窗框跳出室外,去房顶吹夜风纳凉去了。 他人形小号身上光溜溜的自然没雪豹那么热,再加上筑基期修士已成了半副仙体,暑热不侵,他还算怡然自得。 只是一时间屋里没人说话,气氛就瞬间古怪起来。 岑殊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只是静静看着他。 窗外是月光与浓夜,窗内是望着他的人。 薛羽想,如果此时自己揽着岑殊的脖子向他索要一个吻的话,对方大抵是不会拒绝的。 而且岑殊现在看起来十分平静,亲他的时候一定会用他喜欢的、那种缓慢又温柔的步调来。 于是他便遵循本能靠了过去,勾勾岑殊的袍角,像是小朋友向大人索要糖果一般,用那种直白又微怯的眼神望了过去。 岑殊眼睫微微颤动一下,半敛下来,遮住月晕照在其上的光辉,只剩一双漆黑的眼睛。 薄云遮住圆月,使屋内蓦地暗了下来。 月晕缓慢又温柔,与的一般无二。 他像一泊湖水,在温柔月色中随波逐流。 于是薛羽本来睡足的脑袋又变得不清醒起来,迷迷蒙蒙间,他觉得此时无论岑殊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是可以同意的。 可是那人好似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一片好看的月色。 薛羽想问他需要自己帮忙吗?他可以帮忙的。 需要我帮忙吗? 可是脱口而出的话不知怎么却变成师父之前都发生什么了?。 这问题过于不应景,岑殊一时之间没有接话。 薛羽把脑袋埋进对方衣领里,生无可恋地想,呜,他可真是一个守男德的好小伙子。 岑殊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简单将两人分开的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讲了讲。 原来他发现联系不上薛羽后便直接回了鸿武宫,却被告知薛羽几天前就走了,说是要去找大师兄联系他。 岑殊自然根本没收到通信,便卜卦算了算封恕的位置,发现他早已出了鸿武宫地界,八成根本没见到薛羽。 于是岑殊便猜测是薛羽在寻人的路上出了什么岔子,郝晨却说应是不该,元丛竹在后面跟着的。 岑殊听了这话,立马卜算元丛竹位置杀了过去。 元丛竹知道薛羽遇险,根本没听薛羽的话去找什么天音城大师兄,或是回鸿武宫让其联系岑殊,而是继续自己跟在后面,妄图第一时间挖墙脚。 他于打斗间在天星子飞舟上种了追踪类的蛊虫,并不会被天欲雪的神识屏蔽,甚至比岑殊还占几分优势,于是他正好在渔羊城外被岑殊逮到了。 然而天星子他们人进了城,追踪蛊种在舟上,元丛竹也没了办法。 再后来两人并元丛竹的一干徒弟,便与出城寻师的颜方毓碰上,后面的事便是颜方毓说的那些。 薛羽听罢便主动交换情报,将天星子手上有极阴花的事给岑殊说了。 岑殊在他后颈上捏了一会儿,不咸不淡道:所以你带着个外人回来,是留着打算做交换? 薛羽心虚地在人怀里讨好似的蹭了蹭:咱们能不能把天欲雪留下啊? 房内倏地静了静,只余薛羽絮絮叨叨说着:阿雪他是萤石化形的精怪,天星子留着他就是为了以后能再变成颗石头给自己用。那多可怜啊。 岑殊略有疑惑:萤石? 这些志怪异传恐怕只有归藏宗的人才清楚,就连岑殊竟也不知道。 薛羽将化形后的萤石能再归还成石头的方法说了,又叮嘱道:师父记得别跟别人说,萤石脆弱得很,让阿雪知道了恐怕就要当场化形了。 岑殊问道:那你留下他,是要做什么? 啊?不做什么啊?薛羽随意说道,咱们去哪儿玩就带他去哪儿玩,等他不想跟咱们走了,就随便在哪里分开。他被天星子带在身边走南闯北那么多年,可是看起来都好像没有开心地玩过。 他道:萤石既然化作了人,那便是个人了,就算无法拿捏自己如何生,总得拿捏自己如何死。而不该是别人握在手里的一块石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咱们久未开课的小课堂要学的成语是: 临殊献菊。形容临近岑殊身边主动奉献自己的行为 第87章 087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大半个时辰。 这几日薛羽自个儿在外面,无论是天星子那根对他虎视眈眈的鲨人唧唧,还是拍卖会场中挥着匕首要置他于死地的蒙面杀手,都确实让他受到了十分的惊吓。 但被岑殊这样按着后颈安抚性了半天,他被亲得晕晕乎乎,那些刀光剑影好像都离他远去了。 而那些杂乱无章的戾气也被岑殊妥帖藏了起来,他灵力浑厚无匹,与前一晚那副有气儿进没气儿出的样子判若两人,似是也好了。 两人不约而同没再提起那点不让人愉快的事情来。 薛羽是有奶就是娘、得过且过,岑殊则是因为不屑得提。总的来说也算是殊途同归。 虫鸣细碎,空气里带着一种雨林中特有的潮湿,嗅起来非常清新。水汽丰沛,便显得四下里不是很闷。 夜风吹过窗棂,送来一缕清快凉意。 气氛有点太过闲适,月上中天时,薛羽便又困了。 额头点在岑殊胸口,被他怀中幽幽的冷香熏得眼皮子直打架。 岑殊捏捏他后颈皮rou:回来睡吧。 薛羽困得神志不清,根本没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模糊嗯了两声就睡着了。 岑殊放在他脑后的手指勾了勾,屋顶上睡成一窝的小雪豹也从窗沿飘了进来,落在床头。 人型睡着时也跟兽型一个德行,双手勾着岑殊脊背,脑袋蹭开层层衣襟狠往他胸口里埋,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 薛羽脸颊隔着最里的一层中衣贴在岑殊胸口紧实的肌rou上,喉咙里发出规律的小呼噜声,像是立马就睡沉了。 岑殊低头看了看,觉得也腾不出位置再埋进一只小豹子,索性就让雪豹继续蜷在床头,自己把人型搂住了。 第二日清早,薛羽揉着脖子下楼,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又落枕了。 颜方毓正站在连廊里摇扇子,看见他出门笑眯眯道:小师弟总算肯起床了? 院中空气带着晨起的凉爽,薛羽扭头看了眼还没攀上树梢的日头,不满道:什么叫总算肯,隔壁的鸡还没醒呢。 旁边小楼中哗啦奔出一人。 醒了的醒了的!元丛竹的小徒弟头顶乱发衣衫不整,脸颊涨得通红,一副刚刚起床的样子,我、我去给仙长们做饭! 薛羽也没想到能这么歪打正着,目瞪口呆道:不是 那边人已钻进厨房去了。 颜方毓在上头眯着眼睛啧了一声,脸上分分明明写着妖妃惑人四个大字。 你不是睡了一晚,是睡了近两日!颜方毓道,上来说话,师尊在这里。 薛羽当然知道岑殊在那儿。 他醒来时床上只剩自己,雪豹则窝在另一边的岑殊怀里。 后者也不知道在跟颜方毓说些什么,一直嗡嗡嗡的这才将他吵醒。 薛羽应了一声,去院中洗了把脸。 之前他一直待在屋里也没怎么瞧过,小院中不知什么时候已像普通农家那样养了些鸡和羊,此时正卧在房下架空的栏圈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