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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靠你们侍卫亲军出手了,你们一得护住皇上,皇上无虞,天下太平,二得护住太子,储君稳,朝廷才能稳。” 冯番目光震动,也在他脑袋边上道:“真到了短兵相接之时,没有驻军,怎么能干的过,必须得在京畿找一路信得过的驻军才行。” “那就李从民。” “你能确信?” “不能。” 两个亲密无间的脑袋瞬间分开,各自沉默。 片刻之后,冯番看向傅子平:“找巨门巷问一问,也许陆大人向她透露过李从民可不可信。” 傅子平拍手:“可以问问她的意思,这姑娘老谋深算,难怪陆大人将她看的这么重。” 他起身走到案前,写下一张条子折进信封,叫来心腹送去巨门巷。 冯番也没走,就在这里等着巨门巷的答复。 答复来的很快,傅子平拿到后展开一看,不由一笑:“旁观者清。” 冯番凑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最先进京平定叛乱者,既为叛军。” 傅子平将纸条烧了:“不必想了,各司其职吧。” 冯番一挥手:“我去探一探宫中情形。” 宫中很平静。 赵显玉像做梦似的,被迫在御花园中和陆鸣蝉游荡,神情很茫然很无措。 太医一直都在皇上身边候着,看着似乎无恙,可是太医一日不出宫,他这心也就悬着一日。 相比他复杂的神情,陆鸣蝉就简单多了,可以说是毫无内容可言,只知道东游西逛,胡吃海塞。 每当赵显玉和他对视,他的脸上就写着“这又不是我爷爷”。 赵显玉不肯走了,打算回去看书,走的时候大大的叹了口气。 陆鸣蝉跟在他身边:“小老头,你是太医吗?” 不等赵显玉摇头,他又道:“你那个脑袋比你皇爷爷的妃子都会胡思乱想。” 这虽然是句实话,然而旁人是绝不敢和赵显玉开这样的玩笑,唯独陆鸣蝉敢说,也能说。 赵显玉闷着头回他一句:“你的心眼也比后宫的妃子多。” 陆鸣蝉有说有笑的逗着赵显玉,忽然停下脚步,皱着眉头对赵显玉道:“那不是你四叔两口子吗?” 赵显玉抬头看,就见湖对面四皇子和四皇子妃边走边走,神情都很不愉快,似乎是发生了口角。 陆鸣蝉发自内心的疑惑:“你四叔可真孝顺,一天一趟的跑,这是准备跑出什么花样来?” “皇爷爷病了......在宫里,他翻不起浪来。” 陆鸣蝉听了赵显玉的话,笑了一声:“你不要小看别人哦,能不能翻起浪,可不是你这条小泥鳅说了算的。” 小泥鳅无言以对,但是皱着两条黑漆漆的眉毛看向对面,不知道他们是在说什么。 陆鸣蝉推他一把:“你先回去,我去看看他们两口子在吵什么。” 不等赵显玉叫住他,他就蹑手蹑脚的跑了。 四皇子的眉毛拧的比赵显玉还厉害,几乎在眉心打了结。 老六说老五并非战死,而是太子笼络了徐家,将老五杀了,他要替兄长报仇。 这话他信一半。 以老五的本事,绝不会上战场,说自己上战场,不过是邀功的鬼话。 可是老六真的只想报仇? 不管老六的想法是真是假,他已经决定和老六一起重整山河。 两人苦想了一番,一环扣一环,环环紧扣,事情至此,并无纰漏。 若是到了最后,他败了,那便是一无所有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后知后觉的胆战心惊起来,觉得自己答应老六的时候太冲动,现在停下,还来得及。 在府里的时候,他推心置腹的和林芝兰说不想干了。 林芝兰告诉他:“开弓没有回头箭。” 若是一个人还好,已经共谋的事,怎么能回头? 她慢条斯理的和四皇子讲道理,告诉他这个时候撤伙,六皇子不会善罢甘休,又将话说的很漂亮,说的全都是有道理的话,好让四皇子死心。 然而四皇子只觉得她是露出了真面目——利欲熏心。 哑口无言之下,他横下心,问林芝兰:“若是败了呢?” 一句话问出来,林芝兰沉默了半晌,道:“难道不去做这件事,等太子登基,我们就能落个好下场?” 四皇子闭上嘴,因为心中不痛快,和林芝兰拌了几句嘴。 两人在岔道上分道扬镳,林芝兰走阳关道去后宫拜见,四皇子过独木桥去见皇帝。 走了没几步,他就见到了陆鸣蝉。 陆鸣蝉笑嘻嘻的给他行礼,笑容很真切,然而眼睛黑黝黝的,掺杂着无尽的恶意。 四皇子不耐烦和这个毛都没长齐的世子说话,然而陆鸣蝉跟在他身后,自说自话。 “殿下,皇上身体可还好?我这个世子之位来之不易,皇上平日里也不嫌弃我,我心里很是挂念皇上的身体,可惜这两日都未能得到皇上召见。” 四皇子忽然停下脚步,低头问他:“你的世子之位是怎么来的?” “啊?”陆鸣蝉做出一副懵懂的神情,“您不知道吗?总之来的不容易,对我这个小乞丐来说,算得上是一步登天了。” “我知道,我不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会想着要一步登天?要是你没办好,让林宪做了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