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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时雨向后靠在椅子上:“是,还想提醒夫人一句,事不过三。” “我要杀了你!” 张夫人怒不可遏,上前就要去掐解时雨的脖子,却被吴影亮出来的刀锋拦住了去路。 而张闯在看到刀光之后,几乎要崩溃,放声大叫起来。 解时雨对着张夫人笑道:“你大可试试。” 张夫人眼睛都要瞪出血来,然而站着没再动。 “你等着,”她咬着牙,“我们老爷是吏部尚书,你算什么东西,再有陆卿云撑腰也未过门,再说,陆卿云离你可远得很,远水解不了近渴!咱们走着瞧!” 也不用等着瞧,当天晚上,张闯就失足溺死在了自己家的湖里。 不管张夫人如何的肝肠寸断,趁着张宣闭门思过的时间,姜庆马不停蹄,立刻将外甥李旭塞进了吏部,做了个五品小官。 京府衙门的五品,和吏部的五品,是天壤之别。 姜庆回到府中的时候,就见到了一直等着他的李旭。 李旭穿一身崭新的直裰,正站着看博古架上的小香炉,一件姜庆回来,连忙上前:“舅舅。” 姜庆让他坐下:“你这运气不错,张宣虽然只暂时空了一阵,也够你在吏部熟悉情况了。” 李旭有些不安:“舅舅,不是我运气不错,我这恐怕是上了别人的船了。” 姜庆手里的茶杯端到一半,差点手一抖就将茶杯掉在地上。 “上......哪个皇子?” 李旭一言难尽,垂着头:“不是皇子,是陆大人和解姑娘。” 他将在徐锰宴会上解时雨和他说的话说了一遍。 “我当时想着这事哪有这么容易,就应了下来,可没想到这才几天,解姑娘就将事情给办完了。” 姜庆若有所思的点头,神情还算平静,压低声音道:“解姑娘这是在给陆大人铺路,这没什么,只是——” 只是解姑娘的手,伸的太长了。 在他们感慨之时,邵安脖子上缠着厚厚一层,和徐锰一起前去文定侯府拜访文郁。 文定侯常年在外播种,全京城都知道府上是由世子文郁做主。 文郁对徐锰的到访感到十分不可思议,比他还要惶然的是解时徽。 解时徽在后宅之中,听到徐锰两个字,心头就是一乱,成了一团乱麻,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住了的小猫小狗,走投无路,只能等死。 她惶惶然,面对着成群的丫鬟嬷嬷,她连苦都无处可诉。 文郁还没来,但是她想到文郁就一阵心悸,巨大的阴影沉沉的笼罩着她,让她不得不将手帕一点点塞进嘴里,将失控的尖叫堵在喉咙中。 这一刻,她恨不得文郁冒犯了徐锰,然后被徐锰一刀给杀了。 文郁死了—— 解时徽被自己的想法惊到,连忙将这个念头甩出去。 在她的惶然之中,文郁终于来了。 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疲惫,仿佛是心灵被徐锰和邵安联合着来回碾压了一样。 抬头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解时徽,他没有发火,应该是已经被徐锰气了个有气无力。 “摆饭吧。” 解时徽一听这话,不敢松懈,反而越发谨慎,害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叫人摆了饭,文郁也没吃饭,反而先喝了一大碗药。 药汁除了苦,一无是处,不能让他龙精虎猛,雄风大作。 然而在他这里药有酒一般的力量,一碗药下去,药就在他的身体里流淌,流向四肢百脉,流向五脏六腑,让他的疲惫渐渐消散。 有了精神,他看向解时徽,将解时徽看的一个哆嗦。 “你跟徐锰说了什么?” 解时徽食不下咽,筷子上一点油味都没沾,放下筷子,她摇头:“没、没有。” 文郁垂着头,似乎是在思考她说的话:“那件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解时徽心里咯噔一下,已经濒临崩溃,然而牢记母亲的教诲,她装傻充楞:“什么事?” 文郁盯着她,身体冷,眼睛也冷,没有一丝年轻人的火气,几乎是很淡漠的从口中说出了两个字:“天阉。” 解时徽想他这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已经精神失常了。 文郁紧紧看着她:“说话。” 解时徽忍不住将背弓起来,再次将母亲说的话仔仔细细想了一遍。 母亲说:“失身的事,绝对不能说出去,横竖世子不碰你,徐家更不会蠢的上门来说jian污了你,节姑也不足为虑,这件事只要你咬死了,就不会有事! 至于节姑说你是还是完璧的事,如果传出什么流言,世子找你对峙,你就往解时雨身上推!” 第一百八十五章 风波难定 “是解时雨!都怪她!都是她做的!她什么都知道!” 解时徽几乎抓狂的喊了一声。 喊完以后,她才慢慢镇静下来,垂着头,小声道:“我跟世子是夫妻一体,我怎么会往外说。” 文郁半信半疑,虽然解时雨也是知情人,但解时雨没理由和徐锰站在一起。 陆卿云和徐家可是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 “难道徐锰胁迫你,你也不说?” “我、我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我是天阉的事就这么让你难堪?你心里积怨已久了,所以想着法子让外人来折磨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