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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站到女伎之中时,羞愧已经荡然无存。 你们想看就看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也和我一样! 可她没想到,徐锰想要做的,远远不止如此。 徐锰站在阁楼上,满意的看着节姑按照他的吩咐,走到他要求的位置,然后举起酒杯,大声道:“诸位!” 他嗓音洪亮,一嗓子叫出来,先将不少人手中的东西惊到了地上。 随后无论是男客还是女客,齐齐往那阁楼上看,就见徐锰高高大大,顶天立地的镶嵌在了阁楼中。 徐锰居高临下看着众人,先是扫荡,随后是盯视,眼睛全盯在了解时雨身上。 酒杯跟个小玩意儿似的被他撰在手里,他大剌剌地开口:“今天你们能赏脸来,我徐锰万分高兴!你们可都是京城中有名有姓有前程的人!” 众人都不知道他这唱的是哪一出,但也看出了他的粗鲁。 一片鸦雀无声中,徐锰歪身,直接拎起酒壶,饮水似的喝了个酣畅淋漓。 喝完之后用衣袖擦过下巴,他很大声的道:“但是,今天很可惜,没有请到如今的大红人,陆卿云陆大人!” 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交汇,他拎着酒壶奔下阁楼,到了水对岸的男客之中。 第一百六十九章 出格 男客全都不知徐锰要干什么,只感觉他衣衫不整,做派粗野,不知所谓。 然而徐锰并不在意他们,这些人全加在一起,他也只觉得无趣。 他一屁股坐在男客中的一把大交椅上,大叹一口气。 声音虽然粗糙,但嗓门绝对够大,能让左右两边的人全都听清楚。 “没请到陆大人很可惜,不过我请到了陆大人的未婚妻子解姑娘!” 这一回,全都朝着解时雨所在看去。 从男客这里看女客,隔着一重水,水雾绿柳之间,本有朦胧之美,但若是目力好,也能看清女客模样。 女客们纷纷后退一步,仿佛解时雨是洪水猛兽。 这个时候沾染上她,绝不是好事。 刚才身边还围满了人的解时雨,瞬间身边就剩下个无所谓的郑秋月、想走又怕被人看到解时徽、对徐锰并不惧怕的白丹。 解时雨扭过头,目光越过水面,直对向徐锰,水面波光粼粼,日头正好,让她眯起了眼睛。 她端起凉掉的茶喝了一口,稳如泰山,等着他出招。 李旭就站在这些男客之中,眉头皱的死紧。 他收到请帖很意外,原本不想来,但是想到日后还不知道要跟徐锰打多少交道,最终还是决定来探探底。 这人到底打算干什么? 徐锰灌了一口酒,砰的一声将酒壶摔了个粉碎:“拿我的弓箭来!” 护卫看一眼邵安,邵安抬了抬下巴,示意将弓箭给徐锰送去。 徐锰拉弓挽箭,对准了节姑。 “解姑娘,你面前站着的那个,是你的族妹,只要你开口,求我饶了她,我就饶了她!” 众人一片哗然。 解时雨开口求徐锰,那不就是陆卿云开口求徐锰吗! 白丹更是迅速揪起了眉头,紧紧盯住了解时雨的一言一行,一旦她做出对陆卿云名誉有损的事,她一定会立刻上前制止。 李旭身为京府衙门的人,岂能坐视不理,再加上陆鸣蝉曾救过姜庆,这份恩情,他也一直记着的。 他上前一步,躬身道:“徐三爷,今日既然是宴请,又何必搞出些打打杀杀的事来?” 徐锰不是个斯文人,也不怜香惜玉,在他眼里无论男女,只要是敌人,就可以轰上一炮。 此时此刻,解时雨就是他的敌人。 虽然如此,但是他还没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当即哈哈一笑,望着李旭:“谁说我要杀她了!” 李旭指着弓箭:“那你这......” 徐锰用力勾着弓弦:“今天给大家看一出香艳的!婆娘,老子发一箭,你就给老子脱一件!脱到解姑娘给你求饶为止!” 说完,他侧过脸,对着一群男人挤眉弄眼。 男客们也全都是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若是论装模作样的本事,比那群女人更甚。 最先开口的是文郁。 “徐三爷,女子清誉大如天,这种事怎么能胡闹?” 在外,文郁一直是君子如竹,温柔儒雅,此时站出来,也显得十分有气节。 更何况,真要论起来,节姑不仅是陆卿云的妻族,也是他文定侯府的妻族。 徐锰不理他,松开弓弦,眼看着箭临水而去,“嗡”的一声钉在水榭柱子上。 箭上带的翎羽离节姑的脸仅有三指之遥。 “脱!” 水榭中的女眷全是一声惊叫,纷纷往后退去,离节姑和女伎越来越远。 节姑猛地一哆嗦,浑身汗毛全都竖了起来,整个人都在往下坠,坠到地上还不算,要一直坠到地下,坠到地狱去。 一阵寒意从脊背往上蹿,她强忍着没有逃,因为逃也无用,这就是徐锰的真面目。 她降服不住他。 徐锰哈哈大笑,对自己的箭法十分满意,紧接着拉开第二弓。 节姑不脱,这箭说不准就会落在她身上。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一个曾经的大家闺秀,太子太傅之妻,如今却沦落到要在这里脱衣取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