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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高母最先出声,“是个新鲜面孔啊。学辉,你朋友吗?” 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并不是天天都有功夫围着娱乐八卦新闻打转的。 所以高母也没认出来郁想是谁。 郁想进了门,还是先礼貌地冲长辈颔了颔首。 “哎,不是我朋友……”高学辉说完觉得不对,要不干脆说是他朋友算了? 这时候,储礼寒才从郁想的身后走了进来,他的身形高大,哪怕身穿烟灰色西服,颜色低调,也依旧掩不住他身上的光彩。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母亲。” 大家懵了下,然后反应过来……储大少是走在了她的身后? 储大少居然走她后面? 刚才高学辉也是在给她开门吧? “我叫郁想。”不等储礼寒出声,郁想就更先开了口。 宁母倒是听过这个名字,一下就又变了脸色:“哦,那个……郁小姐啊?” “小金,沙发还没搬过来吗?……算了。”高学辉踹了下邹澎坐的那组,“你先让让。”这儿挨着最外面,郁想坐这里,安全。 邹澎满腹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怎么我……”怎么我给她让? 邹澎话没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储礼寒,然后忍辱吞声地起了身。 高学辉弯腰摸了一下沙发皮面,抬起头骂:“邹澎你屁股是烙铁做的吗?就一会儿工夫,你坐这么烫?” 邹澎:??? 他满腹脏话快要溢出了。 高母看得惊奇,忍不住来来回回地从郁想身上扫,似乎是想从她身上分辨出和高学辉的关系。 宁母的脸色就更复杂了。 这个郁小姐她是知道的,倒也不至于这样……对她殷勤吧? 宁母刚想到这儿。 储礼寒单手解开纽扣,脱下了外套,然后扔在了沙发皮面上。 他说:“坐。” 郁想看了他们俩一眼。 储礼寒淡淡出声:“我的西装外套不就是让你拿去捂腿的吗?坐。” 众人:!!! 高学辉都心说卧槽。 这段儿我可没听过啊!这么牛逼的吗? 这头郁想按了按宽大的裙摆,压着储礼寒的西服外套坐了下去。 高学辉好奇死了,又不敢当着臧总的面问。 他弯腰倒了杯热茶,随手递给郁想,说:“哎今天我是东道主,客气还是得做到的。” 只是郁想没去接,储礼寒就先说了:“倒热水,不要茶。”“或者别的?”储礼寒这话是对郁想说的。 郁想:“果汁?” 高学辉觉得有点怪,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 他先应声说:“有,果汁有。石榴汁、橙汁、葡萄汁?” 最后郁想选了石榴汁。 高学辉也就真叫人榨汁去了。 这么一出把宁母都生生看恍惚了。 这郁小姐的派头就这么大? 等把郁想安顿好了,高学辉才转过身,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转身喊:“臧姨。” 郁想靠着沙发扶手,这才抬头朝那位臧总看了过去。 她穿着雪青色的套裙,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戴着一对蓝宝石耳钉。气质高贵,长相是很标志的那种华国美人。第一眼望过去的时候,几乎会忽略掉她的年纪。 感觉霜雪落在她的眉眼间,冻住了时光。 ……这可怕吗? 郁想和系统说:我喜欢大美人。 系统:? 系统:【你正经点!】 臧总也在看她,似乎是对她的身份有点疑惑。 不过很快,臧总就挪开了目光,看向高学辉,问:“你最近在辉光工作?工作得怎么样?” 高学辉一下压力特别大。 郁想轻轻地眨了下眼,嗯?问高学辉,不问储大少吗? 她眸光一转,也差不多感觉到了储礼寒和他母亲之间的关系疏淡。 “哈,哈,就,还行……”高学辉僵硬地出声。 不自在的又岂止是高学辉呢? 还有宁雁。 尤其当小金送着石榴汁上来的时候,宁雁的那种憋闷、难受一时间达到了顶峰。 怎么办? 宁雁转头去看宁宁,宁宁一言不发,还呆呆地盯着郁想,像是看入神了一样。 没用的东西。宁雁暗骂,知道是不能指望从宁宁身上来纾解她胸中的难受了。 这头高学辉为了躲避臧总的问题,转头殷勤地问郁想:“怎么样?好喝吗?不好喝再换一个。” 高学辉觉得心里苦。 郁小姐都老神在在,他怎么反倒这么惨? 宁雁突然压低了声音,对宁母说:“妈,高大少是喜欢郁小姐的。” 宁母:? 啥?我都没问你啊? 高学辉也一下懵住了。 啥? 你说什么?我怎么敢?这当着储大少的面呢?你是要我死吗? “别胡说啊,我,我和郁小姐没关系。”高学辉飞快地撇清道,吓得人都磕巴了。 “啊?是吗?对不起,那可能是我被那些八卦新闻误导了。”宁雁皱起眉,脸上真切地流露出了歉意,“上次辉光的活动上,还有记者拍了你们交谈的照片。我就以为……抱歉……” 宁宁这下急了,出声说:“jiejie,不要乱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