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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家拿起来看了眼,竟是个通体泛着紫色的玉珑,雕刻的极为精致,一看就知道是个好东西,但是却一时不好估价。 “不知道少爷想抵押多少银子?” 那少爷笑了笑,报了个数字,周围所有人全都愣住了,继而发出一阵阵哄笑声。 他说,“十万两。” 庄家也笑了,这东西的确是个好东西,千八百两银子也是值的,但一张口就是十万两,什么玉佩能值十万两,这是谁家的孩子啊,真是胡言乱语。 那少爷见所有人都在笑话他,顿时勃然大怒,“你们这些不识货的,这东西世上只有这一块,你们要是不识货,那就拿去给识货的人看看到底值不值十万两!” 庄家看着他一脸笃定的神色,再次打量着这块玉珑,竟是一时间也拿捏不准了,这小少爷一来就出手阔绰,在这里输了六万两银子眉头都没皱一下,一看就是个不差钱的富贵公子,若是真有个什么宝贝值个十万两银子也说不好。 这东西要真是抵押十万两,他一个小小的庄家可拿不了主意,还是要请大管事亲自定。 “恕小人眼拙真看不出来这东西的价值,您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请大管事瞧瞧。”庄家陪着笑脸说道。 那少爷却一点不信的模样,“我这东西你拿了去要是不给我怎么办?或者给我换了个假的又怎么办?” 庄家闻言笑道,“少爷多虑了,大兴赌坊虽然只是个赌坊,但还从没做过私自扣下客人钱财的事情,您在这里就是钱被偷了我们都会赔偿,这东西若是真的值十万两银子,我们立刻给您银票。” 这的确是大兴赌坊的底气,别说区区十万两银子,就是再多十万两他们眼皮子也不会眨一下,这也是它能在封月城屹立多年不倒的原因之一。 周围的人都这么说,那位少爷也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就去问吧,我在这里等着。” 庄家带着玉珑匆匆上了楼,进门便道,“那位少爷拿了这个东西,说是要抵押十万两银子,我见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是胡闹的,这才将东西拿来给您瞧瞧。” 那大管事悠悠喝了口茶,淡淡道,“将东西拿来我瞧瞧。” 庄家急忙将东西递过去,那大管事接过去放到手心看了眼,眼睛渐渐眯起,“这倒是有意思了,江阴王的贴身玉佩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啊?”庄家一愣,他亦是听说过江阴王的名头的,“那这东西值不值十万两。” 大管事笑了,“这东西顶多值五百两。” 庄家再度一愣,而后道,“我这就出去回了那个少爷。” 大管事笑笑,“这东西的价值可不止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玉珑虽不值什么钱,可江阴王这三个字却很值钱,如果我没看错,这块玉珑可是他随身之物,用它甚至可以调动那人的亲兵。” 庄家愣住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小少年手上,莫不是他偷走的吧。用不用我将人扣下来?” 大管事淡淡看了眼庄家,“我们是开赌坊的,可不是开官衙的,寻物抓人是官府的职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庄家连连称是,“那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银子?” “他既然开了价,那就给他十万两。”大管事盯着玉珑看了会,将东西收起来道,“一会将人请上来,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三天连续输了六万两银子,这会又拿出了江阴王的贴身之物,这人还挺有意思的,若真是个小贼倒也罢了,可若不是,那就更有意思了。 顾春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茶,一旁的银杏和魏素月则是神情紧张,那庄家上去有一会了,怎么还没动静。 “少爷,会不会有问题啊?”魏素月悄声问道,这边人多眼杂,她们姑娘家的身份到底有所不便,便都换了男装。 “不知道,等等看就是了。”顾春晓摇头,她打听过了,大兴赌坊是整个封月城最大的一个赌坊,而幕后的东家据传说就是封月城主。 她故意在这里输了三天钱,次次都是大手笔,让赌坊的人相信她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少爷,等到后面她拿出东西抵押的时候,在趁机开口要价,自然能够引起他们的重视。 玉珑不过几百两银子的价值,要十万两银子纯属漫天要价,这就要看赌坊里有没有识货的人了,若是他们同意了十万两银子,就说明有人认出了这东西是什么,那这东西很快就会被送到其他人手上,可若是他们不认,那说明她就需要再想办法了。 又等了不久,楼上有了动静,刚才那个庄家先走了下来,“来人,给这位少爷取十万两银子来。” 刚才抱着看笑话的人全都是一愣,真的给了十万两,这个小东西难道真的这么值钱吗? 一时间惊呼声此起彼伏,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少年身上,有惊讶有羡慕也有嫉妒等等。 很快赌坊里便有人取了银票出来送到了顾春晓面前,她将银子交给随从拿着,起身便要走了,这举动再度让所有人一愣。 等等,不是要赌博吗? 怎么拿了钱就走了? “这位少爷稍等!”庄家反应过来急忙叫住了她。 顾春晓回头看着他们,笑了,“怎么,不让我走?” 庄家知道他是误会了,急忙道,“少爷说笑了,您在这里不管拿走多少钱我们都不会阻拦的,只是我们大管事想见见您,可否请您楼上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