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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你那么久了 第62节

    自从徐知岁住进来之后,屋里多了许多精致有格调的小摆件,有些是她在网上淘来的,有些是她和祁燃逛商场时特意挑选的,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却让这个原本空荡荡的房子添了一丝温馨和生活气。

    此刻,祁燃正在厨房忙碌。

    和徐知岁的疲惫形成鲜明对比,他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大约是刚洗过澡,发梢湿漉漉的,轮廓分明的侧脸逆在光影里格外清晰,衣领半敞,锁骨若隐若现,带了几分禁欲气息。

    可一想到他昨晚在自己身上做的那些事,徐知岁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千万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有的人表面衣冠楚楚,背地里却很禽兽!

    “你在煮什么?好香啊。”徐知岁循着锅里的香味走过去,踮脚在灶台边张望,鼻子用力嗅了两下。

    “饿了吧?马上就好。”

    祁燃盖上锅盖,转身环住她的腰,目光在她脖颈处短暂停留,咳了一声,拨了一缕长发替她遮住。

    “先去洗漱吧,一会儿就吃饭了。”

    “等一下……”徐知岁察觉到他眼神中的不对劲,顺手拿起他搁在流理台上的手机,打开相机功能对着自己的脖子照了照……

    果然!

    “祁先生!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徐知岁板着脸找他算账。

    “嗯……”祁燃指腹蹭了蹭她皮肤上那一小块玫红色的痕迹,忍着笑意说:“当时灯光太暗,我也……”

    他的懊恼看上去毫不走心,徐知岁毫不怀疑这完全是他刻意为之,气鼓鼓地在他手背上拧了一把,“你还笑!”

    “好了,我今晚会注意的。”祁燃顺势握住她的手,将人圈在怀里,又细细打量自己的杰作,“还真是有点深,一会儿出门的时候系个围巾吧。”

    “我们要出去?”

    “嗯,我带你去个地方。”

    ……

    午餐过后,祁燃开车带她前往华协医院,挂了心理科的专家号。至于为什么不去徐知岁自己的单位,祁燃有他的考量。

    “去找你老师做检查的话,你的其他同事们势必会知道,我不想你有这样的困扰。华协医院也是一样的,我已经提前联系好了那边的主任,他会帮我们的。”

    心理医生去看心理医生,这事怎么看都有点怪怪的,徐知岁说:“你难道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水准吗?”

    祁燃说:“不,我只是害怕你因为不想我担心而没有告诉我实情。乖,就当是为了让我放心,我们过去检查一下。”

    “……”

    关于想要帮她调理身体这件事,祁燃的决心远比徐知岁想象的要更加坚定。

    到了医院,年迈的主任询问徐知岁日常情况,给她检查了心电图,又做了心理评估和艾森克个性测验,最后的诊断结果如徐知岁自己所说的相差无几,轻度抑郁加轻度焦虑。

    主任与她进行了一番深聊,试图寻找她的症结所在,得知是家庭变故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长叹一声,对祁燃建议道:“唉,人生无常,遇到这种事情你们做家人的,还是要多给予陪伴和理解。”

    “……”徐知岁拿着自己的病历卡发呆,心想这句话自己平时也常说,这样一想,她还挺有成为专家的潜质的。

    祁燃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将主任所说的注意事项和调理方法逐字逐句地记录在了手机里。

    从医院出来,徐知岁摆弄着手里的两盒药,嘀咕道:“看,我没有骗你吧,连开的药都是和我一样的。”

    祁燃笑着去捞她的手,“走,回家。”

    第64章 私奔到月球(2)   多巴胺.

    回家之后, 两人各自忙碌。

    祁燃去了书房,徐知岁则窝在沙发上改她的论文。

    前不久院里放出消息,很快可以申报职称, 她有这个意向, 正好手里也有课题, 多发一些论文总归能有帮助。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 祁燃从书房出来,问她要了楼下的钥匙,说是借几本她的专业书看看。

    徐知岁当时正在反复琢磨论文的措辞,脑袋正是崩溃, 没多想,指了指茶几上的钥匙,说:“我的书都在书房的架子上, 你要什么自己拿好了。”

    祁燃拿了钥匙,很快去而复返, 这次他在书房呆的时间更长了。等徐知岁从自己的论文中回过神来, 时针已经指向了晚上七点, 而她的肚子正为他们俩的忘我工作在咕咕抗议。

    她放下电脑摸去书房,看见祁燃正埋头翻阅书籍,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专心做事时永远习惯带着耳机, 衬衫袖口挽到小臂, 在幽暗的灯光下依稀可见青筋脉络。

    有那么一瞬间,徐知岁仿佛看到了他高中时候的模样, 只是比起从前的清风朗月、意气风发,如今的他更加成熟稳重,也多了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徐知岁倚在门边, 看得入迷,一时没舍得进去打扰。

    就这么静静站了一会儿,里面的人像是感知到她的目光,忽而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对她温和一笑。

    “怎么站在这儿?”

    “没,就是觉得我们家祁先生工作的样子还挺帅的。”徐知岁这才走了进去,勾住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所以,你忙了一下午到底在忙什么?”

    祁燃一手搂住她的后腰,一手合上了桌上的书,“没什么,做个表而已,你呢?饿了吗?”

    徐知岁点点头,又摸了下自己扁扁的肚子,“是啊,所以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祁燃想了一下,“我去给你煮皮蛋粥。”

    “……会不会太素了?”徐知岁觉得以自己目前的饥饿程度吃下一头牛都不为过,区区皮蛋粥不足以满足她空虚的胃。

    “素是素了些,但你现在的胃需要好好调理,辛辣食物能不吃就不吃。我想过了,健康的作息和饮食,对你的身体恢复有好处,所以以后你不能再熬夜了,我也会陪着你做适量的运动。”

    “……”徐知岁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吃素好商量,她就当减肥了,不熬夜也勉强可以做到,但这个运动……

    臣妾还真是做不到。

    “运动这一项,我能拒绝吗?”

    祁燃捏了下她的鼻子,笑得意味不明,“你说呢?”

    “……”

    事实证明,运动这件事她是逃不掉的。

    晚饭过后,两人合力收拾了厨房,等食物在胃里消化的差不多,徐知岁在祁燃的监督下换上运动鞋,和他一起下楼夜跑。

    小区南门外有个大广场,常年被广场舞大妈们霸占着,一到夜里音乐放得震天响,附近的小孩完全没法休息。

    最近似乎有人投诉,大妈们有所收敛,也换了个人少的地方闹腾。

    天气逐渐转暖,夜里出来运动散步的人慢慢变多,放眼望去倒是一派和睦景象。

    徐知岁抱着来都来了的想法,在祁燃的鼓励下象征性地跑了几步,却是还没跑上两圈,就累得气喘吁吁。

    祁燃在旁边陪着,见她停下,回头笑道:“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跑步挺快的。”

    徐知岁弯腰扶膝,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喘气,“你也知道那是高中,过了多少年了!自从大学毕业没了体育课,我几乎就和运动这个词绝缘了。”

    这么说还是给自己留了几分面子,其实大学的时候她就不爱上体育课了,一听到体测能躲就躲。

    到了如今,每天最大的运动量也只不过是在久坐之后起来活动活动腰骨,偶尔赶个地铁跑上几步,已经是她的极限,若是非要她健个身什么的……

    还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再坚持坚持。”祁燃朝她伸出手,“适量的运动对你晚上的睡眠有好处。”

    徐知岁看了他一眼,手搭在他的掌心,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

    两人手牵着手又跑了两圈,徐知岁再次停了下来,委屈巴巴地蹲在地上求饶。

    “真的不行了,我跑不动了。”

    祁燃舒了口气,无奈地将人从地上捞起来,“你这明显是缺乏锻炼。”

    徐知岁耷拉着眼角,一脸幽怨地看着他,“好吧,我承认我懒,但你能不能换个项目,再跑下去,我的心脏就要炸了。”

    “其他……也不是没有。”

    祁燃挑眉,覆在徐知岁耳边低语。

    徐知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耳尖蓦地guntang,红着脸推了一把他的肩膀,“你想也别想!我腰还酸着呢。”

    祁燃笑而不语,顺势握住她的手腕,手指挤入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相扣。

    他牵着她往家的方向走,脚步越来越来,到最后两人在小区里跑了起来。

    路过的邻居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们,徐知岁视而不见,只是悄然握紧了他的手,脸上是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甜蜜微笑。

    欲一望来的急切,甚至等不到回家,祁燃就将人抵在电梯的角落,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去。

    密不可分的唇舌追逐,两人犹如紧紧纠缠的藤蔓。

    他吻得太急,动作也不怎么温柔,徐知岁舌尖被他吸得生疼,仰着脖子推开他,胸口剧烈起伏,“这里还有摄像头呢。”

    “不怕,自己家的,别人看不到。”祁燃捏住她的后颈,吻如碎雨般来到她的脖颈,扯开衣领,滚一烫的唇停留在锁骨处,轻轻地啃咬。

    苏痳的感觉滑过全身,徐知岁满脸通红,手指穿进他的短发,死死咬着下唇,害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发出一丝可疑的嘤一咛。

    电梯门打开,祁燃把人横抱进屋,甚至等不到回房间,就急切地脱去外套,将人按在了沙发上,直奔主题。

    衣服鞋子散了一地,当他再次得偿所愿,徐知岁不安地扭动着身躯。

    “这就是你说的……另一种运动?”

    祁燃俯身吻住她的唇,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下巴,滴落在她白皙的肌肤,“难道这不算有氧运动?”

    “可是……”徐知岁的呼吸更加沉重了,“我觉得这个比跑步更累。”

    祁燃抱起她,三两下换了个位置,“有充分的数据表明,ml能使大脑分泌更多的多巴胺,多巴胺会给人愉悦的感觉,这对治疗的你的抑郁症是有益的。”

    他忽的用了几分力,徐知岁低声呜咽,睁开眼睛,看见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凸出的喉结,漆黑的眉眼里含着浓郁的情意……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漂浮在云端。

    祁燃捏住她的下巴,亲吻她的唇角,呼吸着她的呼吸。

    “所以岁岁,你现在觉得快乐吗?”

    “……”

    即便是在这种时刻,徐知岁也说不出太露骨的话,只是沉默着承受他霸道的占有欲,并尝试学会回应。

    然而祁燃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她不回答,他就变本加厉,用暗哑地嗓音再而三地追问:“岁岁,你快乐吗?”

    徐知岁趴在他的肩上,眼泪打湿了他的锁骨,“你能不能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