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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他,不管什么样的女子,最后都会为他倾心。 轻啧一声,他捏了捏她的鼻尖:“那就雇你吧,大人这身家,以后就交给你管。” 她眼露惊喜,万分崇拜而向往地看着他:“真的么?” “回去就让荀嬷嬷把库房钥匙给你。” “大人待奴真是太好了。”她捏了绢帕按了按眼角,“奴这是积了什么福,竟得了大人青睐。” 说着,万分娇羞地依进他怀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他的手心。 这是允他了。 纪伯宰轻笑,拇指暧昧地抹了抹她的嘴角,调转车头就回了府。 月亮正圆,今天晚上是个好时候。 女人么,哄着骗着大多都是为那片刻欢愉,他下的本儿够厚,自然也想看看她值不值。 明意是个会来事的,特意在院子里准备了一番,洒扫屋子不说,还挂上了红帷帐,他进去的时候,她着一身碧玉轻纱,雾一样的衣裙缭绕上下,露出线条纤柔的腰,和玉一般的脖颈。 “闻说大人海量,奴特备酒助兴。”她红唇一低,叼着酒杯凑到他面前。 她那小脸儿在烛光里实在好看,红唇饱满,抿得杯沿儿紧紧的,叫他忍不住就低头凑了过去。 喝干杯中酒,连佳人唇畔的残酒也没放过。 阅女无数,纪伯宰头一回尝着这么甜的小美人儿,嘴里沁着蜜似的,肌肤细腻光滑,身子偏还娇柔敏感,在他怀里轻轻颤着,一碰就缩。 他将人抱起来,拥进锦被里。 酒香混着美人香,盈满了整个帷帐,到后来他也分不清是人让他上头,还是酒让他上头。 星穹斗转,莺儿声催到了天大亮。 明意虽是干净人,手段倒是极多,纪伯宰许久没有这般餍足,头一回过了夜还将人揽着。 醒来的时候,佳人双颊嫣红,紧紧地偎在他怀里,将他的心口填了个严严实实。 他低头看着,突然就不太想起身。 “大人。”奈何荀嬷嬷在外头喊,“恭王府的兽车到了。” 怀里的人被惊醒,睁开湿漉漉的双眼,无措地看向他。 纪伯宰温和了眉目,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去一趟就回来陪你。” 她娇恼地嘟嘴,扯过锦被盖过了头。 他莞尔,隔着被子在她头上落下一吻,而后就翻身更衣,大步跨出了门。 约是餍足心情好,纪伯宰容色比往日更盛,一进门就招得众人打趣:“这是得了个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叫纪大人开心成这样。” “你是没瞧见,昨日伯宰驾车带那美人儿,那可真是倾城颜色。” “倾城颜色?难道伯宰要就此收心?” 座上都是些内院贵亲,平日里厮混惯了的纨绔子弟,纪伯宰也不与他们拿乔,在席面上坐下就顺手揽过旁边的侍酒佳人,轻笑:“尝口新鲜的罢了。” 恭王齐?捻杯摇首:“都是要做司祭的人了,还这么胡闹可不行。” 他是说笑的语气,堂上众人却是都停了杯,言笑忍不住倾身问:“定下来了?” “大司已经落了手令,只差司内衙门过流程了。”齐?朝纪伯宰举杯,“这一顿,便算我替你庆祝的。” “一上来就做司祭,伯宰前途无量。”众人也纷纷举杯。 司祭面儿上是管内院祭祀的,实则谁都清楚,在这个位置上的都是大司最宠幸的人,内可插手宗亲事务,外可指点城池修建,地位比一些没实权的亲王还高。 还没到明年的六城大会,大司就给了他这样的封赏,足以表明器重。 纪伯宰拿起酒回敬众人,不知为何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这大司祭的官服极其华丽,飞金穿银,绣虎带蛇,若是他穿上,家里那小东西定会张大了嘴。 先前宴上言笑那区区三等官服都让她趋之若鹜,更别提这一等的华服。 嘴角勾了勾,他将酒一饮而尽。 旁边的侍酒连忙殷切地替他斟满,又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靠:“大人海量。” 纪伯宰拉着她就坐在了自己腿上,低眼一打量,姿色自是比明意差远了,不过胜在年纪小,腰身还算纤细。 于是他就将人揽着,继续与友人谈笑。 “说来这大祭司的位置,原是邱老头的儿子要争的,也不知怎的,自从上回宴上出事,邱家就门户紧闭,邱老头连朝会都称病不去。”舒仲林摇着文扇道,“说吓着了吧,也不至于,他平时胆子多大啊,那几个被害的老臣离他又远。” 提起这事,言笑也好奇:“凶手还没抓着?” “没呢,听说拷问了好几个舞姬,还打死了三四个,都没问出什么来。” 舒仲林说着就朝纪伯宰努嘴,“也亏得有你护着,不然你家那小美人儿,定也是要挨一顿毒打的。” “怎么?”纪伯宰没听明白,“跳个舞就要挨打?” “自不是跳舞的过错,而是那一批舞姬里头,好几个是苑县出来的,司判将苑县的舞姬都归为了有动机之人,都要严刑拷打。”舒仲林道,“你那小美人儿也是苑县的。” 第8章 花心大萝卜 苑县地处慕星城南山以外,盛产血参,但血参大多在悬崖峭壁之上。 自从医官魏鸿飞开始吹嘘血参的功效,苑县官府就开始逼迫农夫去采参,为此摔死了不少人,好多家庭因为死了男丁而支离破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