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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谢颀有印象,好像是警局的支队长。 可他随口答应一个小孩子的话,谁知道能不能作数?毕竟谢应的身份太特殊了。 所有人心情忐忑地等着,可到深夜也不见谢应回来,就连警察也没有再来过。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天色刚亮,一通医院的电话直接打到家里。 谢应受伤了。 两人被这个消息吓得心惊胆战,急急忙忙带着鸢鸢赶到医院,刚进病房,就看见里面站在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一个是之前谢颀见过的宋嘉树父亲,此时正在和病床上的谢应说话。 谢应额头上缠着绷带,手臂也打上了石膏,看上去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但精神应该还不错。 见此,几人的心慢慢落下来,但也只落下一半。 “好,那就这样,既然你弟弟他们已经过来,那我就先回去了,警局那边还有事。”宋爸爸朝门口看了一眼,对谢应说道。 然后站起身,和谢颀他们打了一声招呼,便带着警员匆匆离开。 谢颀三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躺在病床上的谢应埋怨道:“你们怎么把鸢鸢也带来了?” 一边说,抬起手想要活动活动,却被疼得龇牙咧嘴,吓得三人急忙跑过来。 “别乱动,要什么?我帮你拿。” 谢应皱了皱眉:“没什么想要的,就是觉得不太舒服,躺太久了。” 听见这话,谢长钦本来要帮忙的手立即收回来,不满道:“你要是不受伤,现在就不会躺在病床上了。” 谢应听了哭笑不得。 “这又不是我自己想伤的。” “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昨天鸢鸢是警察送回来的?你怎么会受伤?那些警察又是干什么?”谢颀询问。 谢长钦也是脸色一变,他们担心了一晚上,根本没睡好。 “哥,是不是你和人打架的时候,被抓住了?” “算是吧,应该说,是我被人追着打。”谢应叹气道。 这么大的事,他也没打算瞒着别人,便将昨天一整天发生的事都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后来陆鸢被送走之后,他按照约定,带着警察去找了明老大的老窝。 以前谢应一直很尊重明老大,可以说能为他两肋插刀,结果出了那件事后,心也彻底凉了。 只是找过去的时候,明老大根本没想到他竟然会还活着,还有警察跟在身后,恰恰撞上了他正带着人销赃,直接来了一个人赃并获。 不过在抓捕的过程中,谢应上去帮忙,受了点轻伤。 “天快亮的时候才结束,我一被送到医院,就让人联系你们了。” 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天,被他说得这也很轻描淡写,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真的只是轻伤。” 谢应点头。 手臂骨折,胸口软组织挫伤,还有头被打一下,出了点血,其他问题都不大。 在他眼里确实算是轻伤。 谢颀深吸一口气:“这么说,你现在彻底退出了?那刚才他们是来干什么?” “污点证人,来做笔录的。除了我,还有胖子和狐狸他们,如果警方调查之后,确认没有犯罪史的话,应该也会没事。”谢应道。 “没有大车?”谢长钦问。 胖子、狐狸、大车,这三人可是谢应的左膀右臂,经常跟在他身边。 再听到这个名字,谢应只是微微垂下眸。 “被抓了。” 三个字便轻描淡写盖了过去。 想到那天在巷子里,自己视为兄弟的大车竟然会背刺他,谢应还是无法接受。 还好两人没有再询问。 “这样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嗯。” 谢应微微点头,紧接着想起另一件事,视线落在陆鸢身上,仔细再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脸。 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喊了一声。 “鸢鸢,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陆鸢一直站在病床旁边,点头。 “你是不是能提前知道一些什么事?比如,你昨天是怎么知道水哥要害我,后来在店里,还能提前知道他那些回答的?” 这个问题,谢应从昨天就一直在想,心里虽然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却觉得无比荒唐。 犹犹豫豫,还是决定问出口。 谢颀和谢长钦听见这话却是一脸问号。 “大哥,你说什么呢?什么提前知道?鸢鸢怎么可能知道水哥要害你?” “别说话,你听鸢鸢回答。” 谢应的视线一直落在鸢鸢身上,道:“鸢鸢,这个房间里只有我们几个,没关系,你不要害怕,可以告诉哥哥。” 陆鸢十分坦率地回答:[听到的呀,鸢鸢告诉过哥哥了。] 没错。 她一直都实话实说,可每次谢应他们都没当真,以为她的“听到”,是自己什么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 可现在看来,明显不是这样。 他舔了舔干燥发白的嘴唇,感觉自己已经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鸢鸢,你说的听到,是怎么听到的?” 陆鸢粲然一笑,露出嘴角两个可爱的酒窝,拉了谢应一下,然后道:[只要这样,就能听见了,哥哥的心在说话,鸢鸢都听到了。] 她的手轻轻放在谢应胸膛上,似乎在仔细感应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