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火灾

    西山村又来了一位老板，在翠杉家那条道上，建了一座绿豆饼加工厂，工厂全用红砖头堆砌而成。

    工厂距离翠杉家就200米远，等待建好了，就开始在村里招工人，小埖也去应聘了。男的负责机床，搅碎机，女的负责烘炉，包装。工资也是日结，按劳结算。老板比较大方，开业一个星期内，免费赠送绿豆饼给村民。

    口感不错，味道也不错，而且还新鲜，没有防腐剂，当天生成出来的就得销出去，最多放置两天。

    翠杉尝了也觉得不错。

    到了正式卖的时候，果然销量不错，一下子在l市出名了。每天都有很多商家来进货，还有散客来买散货。生意兴隆，工人们都很有动力，每天工资都差不多50块钱了。

    小埖相当开心，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有一天傍晚时分，翠杉一家人在楼顶吃饭。

    红红的太阳西下，映地白云都变红了，本来是挺美的晚霞风景，但是翠杉抬头就看见了一朵巫女骑着扫把形状的云，漂浮在绿豆饼加工厂上方。

    【这是……】

    【看来老板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事】

    小埖仰头也看见了那片云朵：“哇，好生动的云朵啊，今晚的晚霞挺美的。”

    翠杉说：“是啊，第一次见这样的云彩啊！”

    到了第二天上午，绿豆饼加工厂一名男员工手指给搅碎机搅断了，老板立刻叫人送他去医院。随后那名男员工的家人上门来闹，要求赔偿。

    男员工家人a：“叫你们老板滚出来！什么破工厂，我儿子手都断了，不给个交代，告到你坐牢！”

    员工a：“你们别闹，老板很快就来了！”

    男员工家人b哭着喊：“天杀的！我儿子的前程就这样毁了！你们这吃人的工厂啊！”

    老板出来了，“你们先别激动，我会负责他的医药费的，还会给你们赔偿。”

    男员工家人a：“你不赔个100万，就别想在这里混了！”

    老板头疼：“你这样是打劫吧！”

    男员工家人a：“你们这生意不是很火吗？连100万都拿不出来吗？不赔，你就等着坐牢吧！”

    老板说：“没有不赔，只是你这要的也太多了吧。”

    男员工家人b冲上去扯着老板的衣服，“我儿子的前程没了，你难道不需要负责他下半辈子吗？”

    男员工家人a气冲冲地说：“不赔，我就天天闹，你这工厂也别想开了！”

    老板说：“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你们儿子以后的工作我负责安排，我现在给你们30万赔偿金。”

    男员工家人ab相互看了一眼，然后a说：“最少50万，不能再少了，不答应，咱们法庭上见！”

    老板很烦恼，好端端的，怎么出了这事呢，这一下子也拿不出50万啊。

    老板说：“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30万你们先拿走，怎么样？”

    男员工家人a：“行，过几天我们再来拿另外20万，到时候你别跑了！”

    当天下午，工厂起火了，火势很猛，幸好工人都全部跑出来了，工厂附近的人家也赶紧跑，小埖也赶紧回家拿户口本拿存折要跑路。村里的男人们都纷纷打水救火，可是水桶装的水实在太少了，根本没办法扑灭这么猛的大火，工厂左右的邻居家十分担心殃及池鱼。

    小埖催促着孩子们快跑：“小明，杉儿，快离开这里。”

    村里一片混乱，跑路的跑路，救火的救火，看热闹的看热闹。

    翠杉对小埖说：“mama，别怕，会没事的。”

    翠杉对崇明说：“哥哥，你带着mama先走，照顾好mama。”

    小埖满脸惊讶：“杉儿你不走？你一个小孩子能干什么，听mama话，快跟mama走！”小埖不放手，一手拖一个孩子，往村外跑。

    翠杉小声对崇明说：“哥哥，我等下回头，你只管带着mama跑。”

    崇明说：“你又要干嘛？”

    翠杉说：“不能让这火一直烧下去，必须灭了才行。救火的人手太少了，我去帮帮大人们。”

    崇明点点头说：“你自己小心点。”

    翠杉挣脱了小埖的手往回跑。

    小埖大喊：“杉儿！”想冲回去把孩子拽回来。

    崇明双手牢牢地拉着她的手不放，“mama，别担心，杉儿她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到村外等她。”

    翠杉跑回家，爬上楼顶，看见工厂的黑烟在天空形成了老巫婆邪笑的样子。

    【巫女的惩罚】

    黑烟中还隐隐约约有个身影，向下扔火球。

    【还扔……这是要烧了整条村的节奏吗？】

    翠杉从虚空中抽出一把弓箭，瞄准那黑影，把箭射了出去。

    然后听见啊了一声，十几个火球自由落体地掉进了工厂，火势更加猛烈了。

    【……】翠杉有点无语。

    【滂沱大雨，速速降来】

    天开始下起了大雨。

    正在救火的人十分高兴：“太好了！下雨了！这下可以灭掉了！”

    大雨一直下到工厂的火完全扑灭后才停。这次火灾没有人员伤亡，只是苦了工厂老板了，工厂所有设备都给烧毁了，存货也全部烧了，这下可真是血本无归了。没办法按时交货给客户，要面临一大堆违约金，还有早上的赔款，老板气血攻心昏厥了。

    路人a：“哎，真可怜！”

    路人b：“咱们这村子也太邪门了吧，来一家倒闭一家！”

    路人c：“这运气就像过山车啊！”

    路人d：“还好火势没有蔓延开来，左右邻居都没事，幸好啊！”

    ……

    小埖听到火给扑灭了，就赶紧带着崇明回来找翠杉。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乱跑什么呀！万一出了意外，那可怎么办啊！”小埖把翠杉紧紧地搂在怀里。

    “我没事的，mama别为我担心，真的。”翠杉感受到她在发抖，然后把魂体微微发热，温暖一下小埖。

    绿豆饼加工厂的老板离开了西山村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关于的消息了。

    小埖又继续去找别的散工了。

    隔壁北山村有一家服装加工厂正在大量招人，邻居见小埖到处找工作，于是就建议小埖过去隔壁村试试看。

    小埖到服装加工厂了解情况，发现条件很好，加工厂允许工人把服装任务带回家做，只要做好，把成品交回工厂就可以计算工资了。

    小埖年轻的时候，就在云石镇开过一家裁缝店，当时她就很喜欢缝制衣服，而且还自己设计衣服，也就是因为开了裁缝店才有缘认识了张佳辉。好几年没接触缝纫机了，但是那种技能一旦学成就终身不会忘了，小埖找了些服装设计的书籍重新温习一下，就开始接工厂的单子来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是小埖的爱好，这一坐在缝纫机面前以后就好几个小时也不起身，一直专心致志地做衣服，都忘记给孩子们做饭了。

    翠杉放学后看见小埖这么认真地工作，也不去打扰她，自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写作业。崇明放学回来，说饿了。小埖才发现时间很晚了，赶紧放下手上的工作，去给孩子做饭。

    翠杉也去厨房帮忙，洗洗菜。

    翠杉不忍心小埖这么累，就对她说：“mama，教教我做饭吧。”

    “嗯？杉儿想学？”小埖觉得很欣慰，“今天太晚了，下次再教你吧。”

    “好的。”

    吃完晚饭以后，崇明回房间写作业，小埖又回到缝纫机前努力奋斗，翠杉则帮小埖做一些简单的工作，比如拆线、串珠、剪剪线头等等。

    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小埖才停下来。

    一连几天都是这种模式过日子，翠杉掌握缝纫机的使用方法，还能裁缝出完整的衣服，小埖对翠杉的学习能力感到佩服，想当年自己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学会裁缝出一件衣服，没想到自己女儿短短几天就学会了。

    “那都是遗传mama的啊，mama优秀我才优秀嘛~”翠杉笑嘻嘻地说。

    小埖说：“你这孩子就会耍嘴皮子，你这么能干，mama很开心，可是别耽误了学习，快期末考了吧，功课都复习好了没？”

    【考个中等排名不成问题啦】

    翠杉点点头说：“都复习好了，没问题的！”

    翠杉想起了一件事又说：“对啦，这周六上午要开家长会。”

    “哦，知道了，mama会记得去的。”

    到了开家长会的日子，小埖约上张强一起骑着自行车来到学校。

    开完会以后，小埖看了看别人家长手上的成绩单，突然发现杉儿的成绩不算好，然后张强还问她翠杉的成绩怎么样，她都不好意思跟张强说了。

    张强把小玲的成绩单递给她看，小玲的成绩在班里排第一，张强脸上都带着自豪的笑容。

    小埖心里想：杉儿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争气！

    这时候蔡老师走了过来问：“哪位是张翠杉的家长？”

    小埖疑惑应道：“我是，怎么了？”

    蔡老师开心地说：“你好，翠杉mama，我是六年级的音乐老师，同时也是学校合唱队的指导老师。关于翠杉同学的一些事，我想跟你谈谈。”

    小埖满脑海的问号，“额，她怎么了？”

    蔡老师说：“我觉得你女儿在音乐方面非常有天赋，不知道作为父母的你们，愿不愿意让她在这方面好好培养一下？”

    小埖听见蔡老师对杉儿的赞赏感到非常高兴，问：“怎么培养？”

    蔡老师说：“我建议可以学一下钢琴或者其他乐器。”

    小埖内心：钢琴……这得花很多钱吧……

    小埖说：“谢谢老师，我回去跟她爸爸商量一下。”

    蔡老师说：“嗯，那你们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回到家以后，小埖给啊辉打电话，说了蔡老师的建议。

    啊辉不赞成：“学音乐没用，多少人才出一个音乐家？还是让她好好读书，其他的别想了。”

    小埖心里觉得可惜，可是以他们家现在的情况确实负担不起昂贵的学费，她决定还是不要跟杉儿提这件事了，免得杉儿伤心。

    期末考结束以后，翠杉拿成绩单给小埖看，语文79分，数学100分，英语98分，在班里排30名。一个班就54个学生，这成绩实在是太差了。

    小埖问：“班里语文最高分是多少？”

    翠杉回答：“98分。”

    小埖说：“人家98分，你这79分也太差了吧？”

    翠杉说：“作文离题了，就得了1分。”

    小埖一阵无语。难道平时太少关心她学业了，一直都很放心，没想到这成绩也太差了。

    小埖说：“今天中午罚你不准吃饭，去书店买几本作文书看看，下次再这么低分，就不许看电视了。”

    【这……难道家长们都这么看重成绩的吗？哎！行吧！那下次就好好写作——文】

    放寒假了，啊辉要等到快过年的时候才回来。翠杉一家人没有回云石镇，就在l市等啊辉回来。

    堂哥张小斌在同学那里借了一部游戏机，叫gameboy，他拿过来翠杉家里跟崇明分享。因为崇明次次考试都是第一，所以小埖也没有阻止他玩游戏。

    崇明跟小斌两人一起玩游戏机，小斌跟同学借来的游戏卡带叫《牧场物语gb2》，这是一款模拟经营类型的游戏，主人公继承了爷爷留下来的牧场，能在牧场里种菜、养鸡牛羊、钓鱼等等，然后把收获的农产品放到出荷箱子，等到游戏时间下午五点就可以得到钱了。要在三年时间达成“牧场主人”的成就才会顺利通关，游戏的结局有三个，第一个就是完美结局成为牧场的主人，能继续经营牧场，第二个是平平凡凡的结局，也能继续留在牧场，第三个是坏结局，牧场经营得一塌糊涂，要把牧场卖给其他人，不能再继续游戏。

    游戏时间流逝得很快，几分钟就过完一天了。崇明跟小斌一人玩一天，他们比赛看谁一天内赚的钱比较多。他们两个也懒得种菜养动物，就专门守在湖边钓鱼，纯钓鱼赚钱。翠杉在一旁看他俩玩得不亦乐乎，也想跟他们一起玩，可是小埖还在家里呢。

    【哎！成绩不理想，没人权啊！！！】

    小斌又跟同学借了其他的游戏卡带回来，这次是《口袋妖怪》，这游戏是动漫《宠物小精灵》的衍生产品，是一款角色扮演类型的游戏，主人公要捕捉宠物妖怪来凑齐图鉴，还要培养六只宠物来对战，把游戏设定的主线剧情任务做完就可以顺利通关了。对比《牧场物语gb2》，他们两个更加喜欢《口袋妖怪》，男孩子都喜欢。翠杉还是比较喜欢《牧场物语gb2》，虽然现在不能凑过去玩，但是还是能观看的。

    崇明问她：“想玩吗？”

    翠杉说：“不想！”

    崇明笑了笑说：“那你还不快去看作文书。”

    【哼！我趁没人的时候，悄悄玩，你们也不知道！】

    小斌说：“杉儿meimei想玩就一起玩吧，玩一会没事的，我不会告诉婶婶的。”

    翠杉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样的高科技游戏机啊，有机会玩一下，还是得尝试一下的。

    小斌把游戏机递给她，她高兴地接过游戏机玩了一会。

    小斌说：“不错啊，很少女孩子擅长玩游戏的。”

    【废话！本姑娘有什么是不擅长的！】

    翠杉兴致缺缺地说：“这款游戏不好玩，不玩了，还给你们。”

    小斌问：“那你喜欢什么游戏，哥哥可以去找来给你玩。”

    翠杉说：“那个牧场的还不错。”

    小斌笑着说：“既然这样，那这游戏机跟这游戏卡带就借给你们玩几天，我今天就不带回去了。”

    崇明说：“谢谢斌哥。”

    小斌说：“客气啥！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玩。”

    小斌回去后，崇明对翠杉说：“你别顾着玩游戏，mama交代的任务你都完成了没？”

    翠杉拿着游戏机不撒手，说：“完成了完成了。”

    崇明心想：这个时候才有点像小孩子。

    崇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那别玩太久，玩一会就休息吧！”

    翠杉头也不抬，答道：“知道啦知道啦！”

    【嘻嘻，人类进步真快，上辈子还没见过的东西，短短几十年就出现这么高科技的东西了啊！不过怎么是黑白画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