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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一手摸着胡须,一手拍着椅柄,沉思道“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传出你和几个孩子…”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几个孩子不懂,在场的还有姑娘呢! 清澈的双眸望向众人,沐溪挺直脊背,道“上次,宝娃几个帮我和相公挖了一背篼的野菜,当时就和他们说了,等我去集市卖了绣品捎些糖回来,以表感谢,昨天买了糖就给几个孩子每人发了一颗…” 地上的孩子点了点头,宝娃抬头扫向众人,故作老成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们只是来院子里拿了糖而已,没有其他的…” “对,宝娃哥说的对”几个孩子也异口同声道。 里正伸手又要摸胡须,见孩子们都望着他,咳嗽一声道“这事儿绝对有蹊跷…”眼神扫过沐溪“你得罪什么人了?”把在场妇人们逡巡一遍后,接着问道“这话你们都是听谁说的,在哪儿说的,你们好好想想,一定要揪出背后之人,给她一个教训…” 妇人们见矛头指向自己,个个推托道“不是我先说的的,我是听谁谁说的…”一时间,七嘴八舌起来,有听到自己名字的妇人,害怕大声道“我也是听谁谁说的…”其中,有人僵持不下的,直接打了起来,边揪对方的头发边骂道“我什么时候和你说了,别想把话压在我头上,我就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哼~” 沐溪见场面混乱起来,其中竟有孙二婶,见其是脸红脖子粗的,心下怀疑,大声道“孙二婶,你怎么和孙婶子打起来了?有事儿好好说,你看,这坏的是我的名声我都没有着急,你急啥?”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里正的眼光扫过两孙氏,呵斥道“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在小辈面前掐架,也不嫌丢人!”指着孙婶子,道“大孙氏,你先说,刚才你两又哪点没合适了?” 两孙氏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不对盘,两家田地挨着,孙婶子家田里的水是从孙二婶的田下来的,孙二婶一家除草后就把草扔进水渠,结果就流到孙婶子家田里去了,孙婶子是个记仇的,就去守着孙二婶家的鸭,一下蛋后就捡回家。长此以往,两家为这事儿,在村里撕破脸皮好多年了,里正以为两人又是互相穿小鞋,见怪不怪只是见傻子媳妇开口了,随意一问,就没想两人回答。 孙婶子碎了一口,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竟然说是听我说的,真当我吃饱了饭没事儿做,天天关注这些破事儿?” 里正呵斥道“有话好好说,小辈面前,成何体统?” 孙婶子刚想回话,瞥见里正的神情后,吞了吞口水,无辜道“还不就是这人?”指着孙二婶被揪乱的头发,道“竟然说这话是我传的,天杀的,傻子媳妇得罪我啥了?我得这么造孽的报复回去,咱家吃顾老爹的猎物还少?犯得着得罪人家?真当我是猪脑子呢!” 说完,见里正望着自己,偏过脸,道“反正我就是不爽姓孙的这么编排我,一时没忍住,不过,这也是她活该…” 期间,孙二婶不发一言,望望里正,碎嘴道“还说不是你?你报复心还小?那是谁每天待在田里等着我家鸭子下蛋抱回家的,不要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我告诉你,就算你姓孙,这事儿也没得商量,哼,赶紧把我家的鸭蛋给还回来,里正在这里,正好为我这儿老婆子主持公道吧…” 孙婶子一听,老脸一拉,道“那有是哪个贱.人不要脸,每天往水渠扔杂草的,害得我家忙活一天又一天,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鸭蛋?就冲着我家插秧放水比人家多忙活几天,这吃的饭,就得你小孙氏给包了,你那点鸭蛋,远远不够,趁着里正今天在,让他评评理,我还怕你不?,哼~” 里正见两人又在为那件事儿喋喋不休起来,怒斥道“有完没完了,你们那件破事儿自己想办法去,别来烦我,先说说今天这事儿…” 两家人之前因为这事儿吵架,里正出面协商过,,小孙氏要大孙氏还了她鸭蛋,明年就不往水渠里扔杂草,可大孙氏直说自家比别人家多忙活了几天,死活不肯拿出鸭蛋,里正见两人态度坚决,索性擦擦屁股,不理这破事儿了,现在听两人旧事重提,很是不耐烦… 两孙氏见里正脸色乌青,都不敢再开口,默默的站在自己相公身后,眼神掐起架来… 里正望向那群妇人“今早有谁在井边洗衣服的,站出来,每个人挨个说,这事儿是听谁说的,不得有所隐瞒…” 孙二婶听到这话后,身子一颤,抿唇不言… 妇人们挨个出来,说了自己是听谁说的,那人告诉自己的同时还说了其它的什么,总之,整个细节勾画的惟妙惟肖,连人家吞了几次口水都记得清清楚楚,沐溪膜拜了,这么好的记性,做个农妇,可惜了… 最后的最后,矛头果真指向孙二婶和孙婶子,第二个传的是陈氏,她听两孙氏说后,去井边找李氏,嚷道“meimei,你家板栗被傻子媳妇上啦~~~”然后,这事儿就这么传开了… 沐溪听后,耳根子红了红,自己上了板栗,噗,这动作怎么想怎么不对吧,农妇就是农妇,谈起春闺之事竟然如此直白… 里正眉头皱了皱,“陈氏,出来,说说这事儿到底听谁说的…” 陈氏见自己被点名,跺跺脚,指着两孙氏“就是她两说的,小树林,婶子们吵架时调侃的…” “大孙氏,出来,仔细说清楚了~~~”里正眼神扫向眼睛正鼓得大大的瞪着小孙氏的大孙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