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济世,我只是想长生不老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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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稍稍软弱半分,那些早就侵yin官场数十载的家伙便会像闻到了血腥味儿的鲨鱼一般蜂拥而至。 敢于掀桌子,才能有筹码! 有恃无恐才是武道宗师最可怕之处! 还好武道宗师放眼全天下也没多少个,否则皇帝老儿哪里敢那么嚣张? 多出几个白莲教这样的异类,大月早就分崩离析了。 哦,大月已经乱起来了啊? 那没事儿了。 “顾哥……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谈这些的。”林小依满脸无奈的说道。 宗明帝刚死在墨丘手里不久,裕王再傻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见墨丘的挚友,另一位已经惹了的武道宗师。 凡人尚且有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更何况马上就要荣登大宝的裕王? 宗明帝享受的,他可还没有享受过呢,哪里会着急去投胎。 “三个条件,一个都不能少。” 顾担像是没有看到林小依脸上的无奈,只是坚定的重复道。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还以为是可以商量的? 天下间哪里有这种好事儿! 林小依面色一黯,张口欲言。 奈何顾担脸上满是不容置疑之意,郎心似铁! 转过身,林小依走到院门前招了招手。 将许志安架来的两个甲士便是立刻走上前来,哪怕明知院子里就待着一位武道宗师。 对二人详细的叮嘱了一番,林小依又回到了小院子中,面容已恢复了平静,虽还是稍显狼狈,但已有往昔那林王妃的模样,沉静的说道:“条件我已经让裕王府的甲士禀报给裕王,能不能答应,要看裕王。至于我就先留在这里,确保外面的人不会动手,也可以给你当做人质。” 这一次,她终于不再喊顾哥。 可悲的厚壁障终归再次扑面而来。 许志安目光在顾担和林小依之间来回张望,苍老的容颜上带着丝丝痛惜。 明明是昔日旧友,怎就成了这般模样! 二人皆是他看着长大,不说情同父子,那也远比寻常人要亲近太多太多,眼睁睁的看着昔日还算玩伴的二人冷漠至此,他的心里很不好受。 到底是什么,侵蚀掉了过去的情谊呢? “不,你去吧,我还用不到人质。” 顾担面色毫无变化,只是用近乎不近人情的语调诉说着,“你去比较容易说服裕王一些。” 深深的看了顾担一眼,林小依扭头就走。 当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小院中之后,许志安一把拽住顾担,可看了看顾担嘴角被他擦拭过却仍旧残留的鲜红之后,也只能叹息一声,叹道:“何以至此啊!” 顾担没有解释。 他没办法告诉许志安,在他杀锦衣卫指挥使陆安的时候,曾碰到过一个林小依派去的探子。 他也没办法告诉许志安,嬴王妃的病其实是被人下药所致,而那个人,很可能是林小依。 如果他孤身一人,或许还可以相信一下昔日情谊,纵使落入险境,也无非是大战一场。 可如今身边有着许志安、苍、荀轲、禽厘胜。 所以啊,他的理智必须战胜感性,才能最大程度的庇护他们。 人啊,一旦有了牵挂,便不免陷入抉择。 非是不能信她,只是他绝不会拿身边人的命去赌而已! 第96章 你喜人妻? 小院之中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院门已被踹开,露出前方被硬生生溶出来的深坑,明晃晃的刀剑在阳光下林立如麻。 战斗暂时性的结束了,会不会有更激烈的厮杀,谁都说不好。 众人也终于有时间冷静下来,仔细思量。 “墨师绝不会抛下我们的!” 最先说话的,竟是荀轲。 他的目光落在顾担的身上,以坚定的语气肯定的说着。 似是见到顾担对待林小依的态度之后,怕他再产生什么误会。 “我知道。”顾担点了点头。 他与墨丘相识十几载,自然明白墨丘是怎样的一个人。 一个愿意舍生忘死救济苍生,建立墨家,仙缘到手也宁肯舍弃换得一地之安稳的人间圣贤,不可能看不出弑帝的后果。 在此事之前,这世上只有一个活着的人知道他晋升为武道宗师,那个人就是墨丘。 而墨丘要杀宗明帝,怕也是经历过极为激烈的思想斗争,毕竟墨家自创建以来,一直都未曾打破过规矩,遑论是直接宰掉皇帝这样堪称石破天惊的大事了。 大月皇朝之祸患,已远不是换个皇帝就能解决。 但——宰了宗明帝,却能让庙堂不得不瘫痪一段时日,给民间足够的时间,起码不用让本就已无生计的百姓,再随时面对官兵围剿。 这已是对庙堂失望至极的下策,任谁都没有想到四国联军已至国土,宗明帝还在惦记他那六十大寿干啥玩意? 大寿变忌日,理所应当! 而接下来的牵连,这些禁军的围剿,对顾担还够不上威胁,墨丘也必然是明白的,总不可能是因为禽厘胜太能逼逼赖赖,准备借禁军之手让他永远闭嘴吧? 至于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这边一声,可能是因为有别的原因。 这种事情下一次见面问一声也就行了,现在必须要考虑的,是身边这几个人的安全。 “那个女的,是裕王的王妃?” 禽厘胜总算放下了手中碎裂的石锁,不满的说道:“怎么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呢?就该当场擒拿,逼问裕王下落,然后再去把裕王给宰了!” 他倒是全然不将自己的命放在心上,墨家都敢加入了,这条命还能舍不下? 死之前能再为天下苍生做件好事儿,就算是死得其所。 “林王妃带着善意而来,虽与裕王有所牵连,却怎能有这种龌龊想法?”荀轲大怒,都是一个老师教的,这混账玩意儿怎么就能是这个德行! 如此下作的想法一旦真的施行,他们与庙堂之上那群衮衮猪公有何不同? 难道抱着“我是为天下苍生好”的想法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行恶事吗? 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 “乳臭未干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就别说话了。” 禽厘胜瞥了荀轲一眼,近乎冰冷的说道:“看起来是善意就是善意?你怎么知道裕王下令的时候她就不在场?那不悟禅师死拼之际,无可挽回之下,她倒是来的挺快,你还真就能信是听到士卒汇报消息后才赶来的? 哦,对了。拼命往这里赶的时候,还不忘记吩咐两个甲士去把这位跟顾先生关系匪浅的太医请来。顾先生输了无所谓,赢了就能说是担忧他被擒,找一个信得过人来救治……如此缜密的心思,还不让人怀疑? 怎么,你喜欢人妻?” 一番话语从内到外由表及里,主打的就是批判性和深深的怀疑。 禽厘胜向来不惮于以最坏的恶意去揣度那些王公贵族,跟裕王牵扯上的林小依自然也不可能逃得掉。 只是最后一句话,已经涉嫌人身攻击了。 自从有一次荀轲张口就说他偷盗之后,禽厘胜每次跟荀轲打嘴仗,最后都不会忘记泼个脏水。 “你……” 荀轲的被气得小脸通红。 他还不过是十岁出头的孩子,便是按照这个世界的习俗,也还没有到考虑男女之事的时候。 虽然年幼早熟,可哪里是禽厘胜这样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又满是混不吝家伙的对手?言语也难以交锋。 憋了半晌,气愤的荀轲说道:“她跑来的时候,连脚都划伤了!” “哟~” 禽厘胜夸张的语调拉得极长,双目故意瞪得大大的,注视着荀轲,满是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不关心自己被禁军围困,可能下一刻就要被禁军乱刀砍死。反而关心锦衣玉食马上要去后宫的林王妃被划伤了秀脚? 你不会真喜欢人妻吧?!” 荀轲一怔。 当下脸色涨的是一片深红,拳头紧紧的捏在一起,身子都气得发抖。 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不是实在打不过,今天就得先跟禽厘胜在这里分出个你死我活来! “叔叔,爷爷!” 就在二人吵闹的已是不可开交之际,一道清脆中饱含灵性的声音响起,竟有一个小女子跑了过来。 见到那个小姑娘,顾担都是微微一怔。 差点以为是十几年前的林小依跑了回来,有那么八九分相像。 “小莹?” 许志安脸上浮现出惊诧之意,跑进院子之中的小姑娘,便是裕王与林小依的孩子。 只是,她这个时候怎么会来这里? “娘亲说让我来找叔叔和爷爷一起玩儿!” 小莹很是开朗活泼,胆子也比当年的林小依要大上不少,虽才是第二次与顾担见面,却一点也不显得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