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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恶劣的时候,是冒充傅时津。她在想,到底是从哪里开始的,警校休假期,约会?每年除夕,她从钟家老宅逃离,那个总会送她甜品食物的人是陆钦南?还有…… 脑子里的影像越来越多,记忆里的男人,越来越惯着她,于是,便也越来越坏。 “我讨厌你,很讨厌,非常讨厌。” 一连说了三声讨厌,语气却平平淡淡,陆钦南的心有一瞬坠空的错觉。如果,钟霓对他的讨厌情绪都没有,他还有什么? 明明很急躁,还要装出神情自若模样,捉住她的手,从指间吻到手腕,从手腕吻到她肩膀,隔着肩带游到锁骨。酥酥麻麻的痒意让她态度开始放软,却不开口阻止他。 陆钦南盯着她的脸,不知她又在动什么歪脑筋。 “不阻止我吗?”他轻声问。 钟霓转过脸来,想要看他,脖颈间酥酥麻麻的痒意好讨厌,反射性缩起脖子,躲避他的亲吻,推着他的肩膀,平时可以制服匪徒的力气到他这里毫无用处。 “不阻止我吗?”陆钦南再一次问。 看着她缩起脖子动作,仿佛回到新婚后搬进欣荣大厦那段时光。一时间,陆钦南默住,直到发现钟霓的手在颤抖。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张口含住她指尖,哄着她不要再生气,即便要生气,大可直接冲他发火。 钟霓低着头,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恨不得攥碎,右手指尖被他带入温热潮湿的地方,一阵阵酥麻电流从指尖流进身体。 她怔怔地看着陆钦南,“是你惹我生气。” 他抬起目光,“嗯。” 她刻意地转过脸,不去看他。 真如江月讲的那样,傅时津、陆钦南,两人是一张脸,表面的欺骗性太强,可感觉不会骗人的。Madam钟敏锐直觉过人,这份直觉放到感情上也一样过人,她的感觉告诉她,迷住她身心的,不是傅时津。 傅时津那样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认真地安抚她情绪,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她忽然想起来,她对他,也做过这样的事情—— ——她摸着他坚硬的指骨,拉到唇前,轻轻吻弄她曾咬过的虎口,用嘴唇细细触碰他冰凉凉的指尖,慢慢的,在他想要蜷起手指时,她吻上他潮湿的掌心。 他想阻止她,“脏。” 她不嫌。 那时候,盲目的,温柔的,迷恋的。 今时今日,似乎也如此。 她看着这个正在做坏事情的男人,心想,原来,不是只她一个人盲目迷恋啊。 “陆钦南。”她声音轻轻的,勾着陆钦南突然抬眼,闯进她毫不设防的目光里,他侵略性十足的浓情蜜欲,钻进去了,却没有再继续。他拉开她的手,抓过衬衣下摆,擦拭他手指尖上湿漉漉的痕迹。 还未擦干净,湿漉漉的手握成拳,她的声音轻弱不可闻,满是诱惑,“继续,好唔好?” 陆钦南抬起头,目光一沉,“什么?” 等不及他同意,又不是傅时津,难道还要像以前那样得到他同意才可以?不需要了。钟霓急急地靠过去,主动索取她想要的。 陆钦南丝毫不动,她伸手过来,企图勾住他的手指,他才近乎疯狂地掠夺她的呼吸,然后听着她激烈的呼吸声。 “不阻止我,还勾着我,你想做乜啊?” 钟霓微微仰起脸,看到墙上紧紧靠在一起的影子,真的亲密无间,一点缝隙都没有。她张了张嘴,想讲话,陆钦南湿热的吻从她颈间游了过来。 她看着墙上的影子,专注到都忘记回应他。 陆钦南停了下来,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还未好好欣赏,她攥紧他衣服,要彼此更靠近。 于是,墙上的影子更亲密了。 钟霓心虚复杂,五脏六腑都好难受,不管不顾,吻上他的唇,细细地吻,又很粗糙地吻,本能驱使,无师自通,都开始有了技巧,故意的、时而轻、时而慢、时而重。 刻意地看着他的眼睛,勾着他沉溺于自己有意营造的氛围中。 哪怕要被他迷死,也不可以忘记今晚目的。 她依偎在他怀里,讲话声音又娇又柔,讲要他的答案,她查了这么多,到底正不正确?关于他的身份,刘锦荣的闭口不言,还有,点解这么巧?同傅时津失踪事件撞上?是不是早就认识傅时津,否则,怎可能装的这么相似? 她脑子里的问号太多了,问不过来,问一段,就亲他,亲完又继续问,完全按她自己想法行动。陆钦南轻轻笑,笑得耐人寻味,“好不好亲?” “嗯。”她点头,摸着他的嘴唇,困惑不解,“点解可以这么软?” 钟霓越是不管不顾,他便更想溺进去,警惕心摇摇欲坠,在被她瓦解之前,他摸到沙发扶手旁圆桌上的座机电话,联系丧龙同时,捂住她的嘴,不许她发出任何声音。 他要丧龙盯好这一层,所有监控设备关闭,不许任何人上来。 确保今晚顺利,他纵容她亲手来瓦解陆钦南,完完整整地暴露本性。 电话挂断。 钟霓抓住机会,不忘讥讽他,“陆生,你还会怕呀?怕那些叔伯知你同个差人在这里做坏事呀?” 陆钦南靠着沙发背,卷起袖口,单手撑着额头,臂肘肌rou膨胀贲起,手臂青筋蔓进衬衫里,不知所踪,惹人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