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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若淑依然担心害怕,她只有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别怕。” 跪在一边的怀绿突然站了起来,冷笑道:“你是不用害怕,夫人又没打算送你去。”恨恨得看着若淑和朴荷两人道:“我看你们姐妹这么情深,不如你去求了夫人把我的机会让了你,也好在你们这对姐妹不用分开了。” 朴荷脸色一僵,拍着若淑肩膀的动作一滞,接着又没事人似的,口中淡淡道:“夫人已经决定了的事,哪是我一个奴婢改变得了的。” 她回头望着恨恨看着自己的怀绿,蹙眉发问:“也不知你为何总与我过不去,不过也无所谓了。”无所谓什么却是什么都没说,不过身边能少个经常和自己对着干的人也是个能让人高兴的消息。 苏樱却是知道原因的,心道不就是太优秀被嫉恨了呗。 索性这次的事情也和自己没了关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开始有了压迫感,想要尽快离了这杨府的心思越来越重。 但是必须带着自己卖身契才能走,不然要是真的成功逃了出去也是一逃奴罢了,被人发现等着她的就是古代阴暗又潮湿,可能还有许多虫子的牢房了。 她们几人在屋里收拾好心情,和守在门口的凝冬道了声,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心思则各异。 得了这么个消息,除了那天怀绿不满的说了一番话,她们这几天还是和平常一样生活,该如何就如何。 若淑已经被朴荷安慰好了,不知朴荷对她说了什么话,这几天早就一扫那天的担心受怕,脸上笑容满满的。 苏樱心中装着卖身契的事,某天忽然想到前阵子朴荷未缠足被夫人前来发问那天的事情来,想起了当时被她忽略的细节,她记得当时杨夫人让周嬷嬷把笑她的丫鬟发卖的事情来。 杨府的下人是分为两类的,一类就是从外面招的人,就像阿香和她做厨娘的娘亲,她们虽然自称是奴婢,身份其实还属于是良籍的,是有人身自由的。还有一类就是和夫人身边的四个丫鬟一样是被夫人买来的,属于奴籍的,人身自由肯定没有的,自然也就有那卖身契在主人家的。 想到那天夫人直接让周嬷嬷领了人下去发卖,苏樱心中开始猜测难道府中下人的卖身契都在那周嬷嬷手里不成?想到她是夫人信任的贴身嬷嬷,而且又是专门管丫鬟婆子的管事什么,心中道还真有可能。 这天,苏樱用过早饭,便卧在塌上捧着本书津津有味得看了起来,阿香守在一边一如既往的绣着帕子,却是不知怎的,心中忽然一悸,指尖被针扎冒了血珠。 指尖是手上最脆弱的地方,她痛得啊了一声,下意识的用手中帕子捂着,才绣一半的干净帕子顿时被污了血。 苏樱听声忙放下书,起身抓着阿香的手看着,不禁拧眉:“怎么流了这么多血,阿香可有感觉不舒服?” 照理说被针扎了一下,顶多会冒几滴血珠罢了,阿香被扎的地方却是流了不止几滴了,不然帕子也不会被血染透。 阿香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姑娘不用担心,我的体质从小就这样,有个小伤口也会流血,可能是我体内血多。”说着安慰似的看着担心的苏樱,让她不要担心。 苏樱看血也不流了,心中微微放心。 阿香鼓起脸颊,举起包在手指上的半成品手绢,嘴里可惜道:“就是可惜了我绣了好几天的手绢,本来要在程风哥生辰那天给他个惊喜的。” 苏樱看了一眼手绢,拉长音笑道:“哦我说呢。阿香明明对针线活不感兴趣,这几天怎么会绣起了帕子来,问你原因还一直不肯说。” 她打趣道:“原来是给你的程风哥绣生辰礼物来呢,这帕子也不用担心了。我看不管你送的什么东西,你的程风哥都会喜欢的。”心里不禁想到个词,爱屋及乌。 阿香听到'你的'两字时,脸上羞红不已,忍不住道:“我这不是怕姑娘笑话我,你看姑娘这不就开始打趣我了吗。” 阿香脸颊羞红着,眼神说到程风哥又是放着光的,苏樱心中为阿香欣喜着,两情相悦的感情很难得,能遇到个互相喜欢的人更加难得,尤其是在这个封建古代世界。 苏樱对阿香和程风的事情还是知道点的,两人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是极好的。 阿香和那程风又是被父母指腹为婚的,互相都熟悉自家情况,阿香嫁过去也不会有什么恶婆婆对待的。 苏樱想一番,问阿香程风生辰是什么时候,阿香心中好奇着姑娘问这要作何,嘴上也回答了。 却是听到生辰时间的苏樱又是笑道:“三月初?原来你那程风哥的生辰还远着呢。现在正月还没过完,倒是不用急,你还来得及再重新绣一副新的手绢来。” “我那箱子里正好有几匹好的布料,你去拿了用吧。” 阿香忙摇头道:“这怎么行,那是姑娘你的东西,那箱子里的东西都是姑娘最宝贝的东西,姑娘可说了那是将来可以换钱用的。” “没事,那布料现在我也用不着,放那里也是发霉罢了,现在能有个用处也好。我看时间也来得及,不仅能绣出个帕子,恐怕连衣服也能绣出一身来。” 阿香听到衣服,脸上浮起笑意道:“衣服?我的针线活怎么样姑娘你可是知道的。”自己的女红怎样她还是清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