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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洲仙府大会?安亦真这个人设脑海中有类似的概念,据说这大会是十年才举办一次,届时各仙府的长者都会代领刚刚成年的一辈弟子汇聚在中洲仙府,比武切磋、坐而论道,交流修行心得。到时候也会有一些大能露面,看缘分指点后辈,以局外人的身份解决门派之间一些恩怨纠葛。 上一次仙府大会,安亦真年幼没赶上,余浩轩才十五岁,艾香盈十四岁,都跟着去见识过盛况。艾香盈闭关养伤也是为了能早日恢复身体,免得错过了盛会。 自从余浩轩成年后,修为进境神速,已经是凤鸣门同辈之中的佼佼者。认真比试起来,艾香盈都不是他对手。这一届大会凤鸣门的主力肯定是余浩轩。 余浩轩说道:“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就算找大能评理,也无法颠倒是非黑白。谁怕谁?十日后,中洲见!” 程旭阳气势汹汹来兴师问罪,最后灰溜溜离去,瞬间成为了凤鸣门的笑柄。 余浩轩自诩是赢了脸面,小心护着安亦真进入府内,送到她居住的地方仔细叮嘱她好好午睡休息,随后就被艾敬之召唤到了书房问话。 其实安亦真很想将那小黑鱼的尸体从师尊手里要回来,抽空炖着吃了。可惜师尊似乎要去验证这东西怎么死的,她若是连这个也抢,就显得做贼心虚了。反正死鱼不会说话,鱼rou也已经收集了一块,人不能太贪多。 艾敬之喊了余浩轩进到书房,面容严肃的问道:“程旭阳的灵宠究竟怎么死的你可看清了?” 余浩轩将当时场面仔细描述了一遍,如实答道:“徒儿当时并未感觉到偷袭的杀气,那小黑鱼何时从程旭阳手里出来,又怎么到了小师妹手里,实在是不晓得缘故。万幸是小师妹没有被吓到,也没有受伤。” “先假设程旭阳是故意用死物污蔑咱们,那么这灵宠死于何故你能分辨么?” 余浩轩接过那死鱼也是如法炮制的仔细检查,摇头道:“似乎是生机骤然断绝,想必是程旭阳与其他人斗法,死了灵宠,又想栽赃赖到我们头上。” “程旭阳这只灵宠是飞鱼门掌门传下来的秘宝,自幼在法宝灵器之内温养,没有元婴期以上的修为,想要一下子弄死这灵宠是绝无可能的。可程旭阳也不过是刚刚晋升金丹期,他又哪里敢招惹高阶的修士。”艾敬之沉吟道,“另外飞鱼门杜晓芬的死亡也存了蹊跷。” 余浩轩不解道:“这些事与我们又有何干系呢?他们为什么要来找我们挑衅?” “小盈那次斗法回来之后,一直闷闷不乐,说是修行遇到了瓶颈,杜晓芬虽然败了也只是凑巧,小盈没觉得自己能稳胜。为师便带她去了禁地秘境历练,许是她原本就有暗伤表面看不出来,总之是在秘境中又受了伤,这才闭关休养。”艾敬之故作神秘道,“这等秘密为师只告诉了你,你莫要再对旁人提起,包括安亦真。她年幼单纯,许多事比她想象中邪恶复杂,真不希望她被外边的世界污染。” 余浩轩听得一知半解道:“莫非那杜晓芬真动用了邪术暗害艾师妹?” “南玉仙府地处南方,远离妖魔横行的北方,邪术之事少有传闻。不过这十几年人才凋零,他们若真要起了歪心思,咱们也拦不住。”艾敬之感慨道,“为师怕的是另有歹人从中作祟,借由斗法的纷争,暗下毒手,互相栽赃挑拨我们与南玉仙府的和睦。我们这几日都要警醒一些,你拘着大伙儿在府内修行,等小盈出关,让她驾驶飞行玉舟,你们一道去中洲,也不过一日半日的功夫就能到。” “师尊,听说这次中洲大会还有另外的目的?”余浩轩前段时间在周遭的仙府走访朋友,也有所耳闻,“都传魔山的封印已经松动,这一次中洲大会就是要遴选青年才俊去极北之地,再次封印魔山。” 艾敬之点头道:“是的,中洲观星台已经有了确切消息,说是魔山的魔气越发旺盛,此次中洲大会之后,会选拔年轻一辈的弟子由长者带队去极北之地封魔历练。” “那师尊会去么?” “我们每个仙府的掌门轮流带队,上一次封魔是咱们凤鸣门为首,安掌门夫妻才不幸遇难。这一次该是麒麟门的掌门郝随玉率队了。其余掌门都会留守各自仙府,催动星盘大阵保护领地,免得妖魔有漏网之鱼趁虚南下入侵我们的家园。” 安亦真猜测掌门将余浩轩单独留在书房一定有什么秘密要说,她就找了借口去到书房旁边山上的凉亭,假装是看景,实际偷听了半晌。这种距离普通人都不可能听见房间内的谈话,何况这些庭院里都有灵气设置的隐藏机关,若是敢用法宝偷听自然是会被机关识破触动警报。只有安亦真这样,真的纯靠耳力,才能安全无恙的听个大概。 中洲大会选拔青年才俊去极北之地封魔?那这事她肯定要争取一下。 “师尊,小师妹的身体看着康健了不少,中洲大会的时候是否也带上她一起呢?记得十年前没有带她,她抱怨了许久。”聊完了正事,余浩轩又提起了这个话茬。 艾敬之说道:“为师也知道她自幼被圈在仙府之内肯定是想出去见识一番,中洲大会来往都是各派精英,妖魔宵小自然是不敢过去。这次她若是主动提想要去,为师就不拦着了。你和小盈到时照顾好她。为师也会准备多些符篆法宝,护她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