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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k心里有些沉,试探的问:“她情况不好?” 叶榆坐在窗口的椅子上,闭上眼睛,只是重复,“她很不好。” Frank不好逼着问,坐在她身边,换了种方式,“她还并不知道我是她弟弟。mama。” 叶榆睁开眼睛:“她知道,她知道了。” “她怎么样了?我明天去看她,你先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叶榆有些情绪失控,哭的有些控制不住,Frank感觉到事情不对了,站起来抱着母亲,叶榆断断续续的给儿子讲起六年前的事,Frank从母亲只言片语中知道当年的事,让他惊讶,真的是最致命的的误会。 他建议性的给母亲提起,“如果结果真的很糟糕,我们可不可以联系英国的医院。” 叶榆摇头,“不会的,她不会去的,当年也是,现在更不会的。” Frank边安慰母亲边想,原来有这样的起因,颀安算很平和的对待母亲了,从母亲的话里,颀安没有对她说过难堪的话。这个jiejie真的很优秀了。 比起叶榆的伤心自责,闵雁的情绪更难平复,整个下午她都有些恍惚,怎么都不能接受安安的眼睛会看不见,夏怀岳一直陪着她。夏钥扬送女朋友回来,看到家里的状况,本能的会想到jiejie,少年的火气比长辈要大的多,虽然他不再是9岁的小孩子。 闵雁嘱咐他,“不要和jiejie提起眼睛,别让她知道。” 夏钥扬愤怒的有些不甘心,“就没有办法了吗?为什么jiejie承担结果?为什么受伤害的是jiejie?” 他不能忍受颀安看不见,不能忍受颀安受伤害。从小孩子开始,他就想长大一定不让jiejie受欺负,做保护jiejie的骑士;长大了想,一定要让jiejie安好。他想的竟然没有一个如愿。 夏怀岳第一次严肃有郑重的和他谈起责任,担当。“扬扬,不要极端的想,我知道你在怪安安的mama,她有责任,但是现在我们关心的重点不在这里。愤怒指责毫无意义,我们都在努力。” 钥扬不说话,夏怀岳一个人兀自说:“爸爸老了,不敢冒险,如果……安安真的看不见了,以后要替爸爸照顾好jiejie……” 钥扬看着夏怀岳,明白他不是教训他,只是忍的太久了,想说说话,又或者是,他在害怕担心。结果只有两个,情况却不乐观,他只是太难过了。 夏钥扬已经平息了愤怒,“爸爸,不会的,会治好的,一定会治好的。 夏怀岳并没有接话。 “如果真的到了那步……她真的看不见了,我照顾她一辈子,再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夏怀岳摸摸儿子的头,父子两个谁也不再说话。 比起所有人紧张失控的情绪,颀安有些后知后觉。她不能释怀叶榆用儿子试探她,这种手段真的算的上龌龊了。 一整晚心情都有些低,周暮晨并不讨论她的事。她感觉住院好久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头上的伤都好了,肿块也散开了。” 周暮晨不动声色的绕开,“真的好了?我怎么感觉傻了好多?还是再治治吧。” 颀安被他引开了,“我真的傻了?没吧,傻了也没事,有你一个就够了,智商太高会伤害到别人的。” 周暮晨被她逗着了,“那完了,以后孩子的平均智商总值就低了,那会赶不上其他孩子的。” 颀安觉得怎么说都说不过他,识相的闭嘴。 周暮晨想,我要尽快把你安排进我的生活里来,这样就可以把你照顾的密不透风。 二十八、 颀安的心情总能被周暮晨影响,最近他时不时的说孩子,调笑她,时间久了她也不会不好意思了。frank进来的时候颀安正和周暮晨在说,我当然会带孩子了,我弟弟小时候都是我看的。 Frank站在门口顿了一下,才敲了开着的门。颀安转头看他,有点愣神。实话说,这个男孩子她很喜欢,真的像弟弟一样。有些隔阂不需要争吵就会产生,这种关系带来的结果就是让人尴尬。颀安不知道怎么和这个男孩子说话,严格来说,也是她弟弟。对于礼貌且好脾气的人颀安总是没有抵抗力。 周暮晨站起来招呼Frank坐,Frank一直在似有似无的观察颀安的神色,颀安感觉到有目光看她,也不作声。 “感觉好点了吗?我来看你了。” 这话说的含糊,颀安有些头疼,深情虐恋的戏她实在应付不来。只是含糊应声,我没事了。 Frank很有耐心,周暮晨借故出去了,Frank这才改了神色,说:“mama的事,我很抱歉。” 他说的诚恳。 颀安有些哭笑不得,母子两个人轮番的来这么一出。 “我没事,如果是为你来我家试探的事,我接受你的道歉。” Frank这才意识到,误会大了,解释到:“我上次回来,mama不知道。” 颀安不说话,眼神里也看不出信还是不信。 Frank也不在意她信不信,看她微微笑了笑,自顾自的说:“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有个jiejie,爸爸mama都是这么和我说的,我也见过你小时候的照片。” 颀安有点意外。 “我的认知里,结婚离婚很平常,没有多少艰辛的。爸爸mama是专注事业的人,事业的成功比家庭生活要重要的多,他们两个其实更像一起努力互相鼓励的同伴,有一样的目标。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一家人在家能享受一个周末,那个时候想要是jiejie在就好了,孤独的时候可以陪我。好在男孩子的孤独很短暂。后来mama回去过一次,回来后难过了很久,很长一段时间她的心情都不太好,我想,估计这个jiejie一定很凶。见到她以后,我好像忘了我曾经想象过她很凶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