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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猜见一面还是肯的吧,毕竟是我的夫君。哎呀,就怪你问的,惹得我都想家了,又不能出门,过几天叫我哥来吃饭吧,我不出去,他来总行的。” 萧瑮道:“行啊,明儿见着他跟他说一声。” 以宁问:“你们天天还能见上?” 两人吃好了,收拾完准备睡觉,萧瑮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我都忘了跟你讲,内兄新提了京兆府左扶风,眼下京里还乱得很,有他忙的。” “他这提得有点快了吧,说,是不是你的关系?” 萧瑮笑道:“不能够,这事儿不归我管,都是皇上钦点的,有些迂腐的老东西是该歇歇了,新朝新气象,就得有新的血液,怎么,担心他胜任不了?” 以宁摇头:“不是这话,怕我哥吃不消嘛,长史和扶风还是差了好多级的,一步跨大了,万一踉跄。” “不会,以内兄的思虑,稳着呢。” 以宁帮萧瑮除了冠,两个人上床躺着,以宁说:“还有你呀,伤还没好全呢,忙得像个陀螺,肃王能告假,你就不能告假啊,别以为外伤不用养,不歇好了,以后有你好看的。” 萧瑮把以宁搂在怀里:“我就想着忙完了这阵子,好好歇歇,好久没带你出去玩儿了,咱们回杨州住住,也去南边走走,见见你的几位师父,或者就信马由缰,走到哪儿玩到哪儿,朝中军中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不去想了,恣意一回,怎么样?” “好啊,求之不得呢,我想去平城再逛逛,咱们就先去一趟平城,然后一路往南,怎么样?” “好,就依你说的。” “做个好梦吧七哥。” 萧瑮“嗯”了一声,嘴角带笑的安然入梦。 第79章 .悟道 这天难得的,以宁醒了看见萧瑮还在家里,随便穿着一件宽松衣袍,侧身躺在藤椅上看书。以宁靠在床边静静看着他,浓眉高鼻,朱唇秀目,真是个英俊的人儿。 萧瑮知道以宁在看他,假装不在意的说:“为夫今日,长得特别好看吗?” 以宁笑笑起身,去看他的伤:“许久没仔细看过你了,今天好好看看,长得真是不错,要是再白一点,简直就无人能比了。” “男人要黑一点。” “是是是,白了太秀气。今儿怎么在家,你也告假陪陪我?” 萧瑮拿书轻轻敲了一下以宁的脑袋:“糊涂虫,自己生辰也忘了。” “对哦,我怎么给忘了,不过还在国丧,咱们就别过了。” 萧瑮搂着以宁,和她一起翻着手上的书说:“一码归一码,咱们又不过分,家里人坐在一起吃个饭,喝点酒,碍什么事啊。” “也是,一会儿和二姐说,让她晚上来喝酒。” 萧瑮道:“我跟她说过了,昨儿和内兄也说了,他晚上过来吃饭,老九也说要过来。” 以宁搂着萧瑮的脖子亲了他一口:“真是周到。” 两人这么坐着看了一会儿书,看的是《列子》黄帝一篇,萧瑮问以宁:“谢兄可是列子传人,能乘风来去?” 以宁笑着指了指书上说:“你可见天歌‘心凝形释骨rou都融’?她只是比你们都厉害,但也是凡人,是‘有貌像声色者’,我们住的是南山不是姑射山,也食五谷的。” 萧瑮念道:“圣人藏于天,故物莫之能伤也。你说如何能藏于天?” 以宁道:“你看这儿写了:‘壹其性,养其气,含其德,以通乎物之所造。’” “就没有速成之法。” “有啊!书上也写了呀,喝酒嘛!喝得大醉特醉,就能全神啦,从多高的地方掉下来也没事儿。” 萧瑮大笑:“哈哈哈哈哈,难怪你爱喝酒,原来是修习的法门。不过也是啊,无论是修身还是治国,要做到物我两忘,不就是醉然于世嘛,举杯而同乐,痛饮而无忧。” “不对不对,你这么说是借酒浇愁,总会醒的,应该是融入天地万物,顺应天时,人应该像草木一样生长,要清新自然,不能有一丝邪念。可是这太难了,人怎么能和草木一样呢,自远古以来,有杀戮才有生存,仓廪未实何谈礼节,更不要说心外无物了,这些都是世外之人的道理,像我们这些凡人,第一要紧的是活着,其次就是要活得好,最好心存善念,友爱互助,希望上位者仁政,法正。你想想就是这么简单的还多有不及呢,万世只有一个黄帝,又有多少人能从心得道?” 萧瑮频频点头,念叨着以宁说的:“第一要紧的是活着,其次就是要活得好,在理。” 又翻了两页,雪海过来,听到两人在说话知道他们已经起来,进屋来说:“王爷夫人早,可用早点吗?” 以宁笑着和雪海说话:“雪海你猜猜今儿是什么日子?” “忘不了,是小姐生辰,厨房的长寿面已经在待命了。” 以宁道:“给我多煮点,我饿了。” “好。王爷早上也吃面吗?” 萧瑮道:“一样。” 以宁又嘱咐:“记得多准备一份,天歌来了煮给她吃。” 雪海问:“天歌少爷今天会过来?” 以宁道:“一定会来的,你备下就是。” “好。” 雪海出去,萧瑮问她:“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来?” “我生辰嘛,而且天歌和我生辰是同一天,她比我整整大一岁。前两年生辰没在一起,今年在一起呢,她肯定会过来。也有几天了,相府地宫她肯定寻摸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