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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无暇多想,立即向巷中跑去,天歌困住眼前三人,十几招将他们打倒在地,正要上前封他们的xue留待后问,那三人却齐齐举刀自尽。蹊跷,太蹊跷了,后面又有官兵模样的人追上,天歌只有先藏身。 那群官兵模样的人追到此处,看到这三人皆是自尽而亡,知道目击者并未落网,便利用身份之便,挨家挨户搜查起来。 梧桐翻身进了肃王府,这里说是花园,却无可藏身之处,梧桐无法,只有悄步进了王府书房,在书架角落躲着,梧桐并不知道,一门之隔就是肃王的寝榻,近日心事重重的肃王,一直躲在书房研究棋谱,不许人靠近,不许人打扰,自梧桐进屋开始,肃王就有所察觉,但不知来者何人,肃王只是起身来,躲在门后,手中握着剑,谨慎防备。 梧桐虽然疼痛难忍,几乎昏厥,但是神志清醒,也意识到里间门后有人,梧桐觉得自己失血过多,大概是活不成了,心中坦然,对门后人说道:“先生莫怕,在下,并非贼人,只因目睹jian人密事,无意间躲避至此,若有人穷追,先生大可将我交出,无需多虑,在下将死之人,绝不拖累先生及贵府上,若是在下,终被jian人所害,还请先生,请求先生拜会周王府上,将在下死讯,告与周王妃殿下,万讫先生垂怜,转告王妃殿下一句,万事无不尽,梧桐,梧桐先走一步。” 肃王早觉得声音耳熟,门外之人竟是自己无可奈何,思虑已久的女子,肃王赶紧推门出去,看到她已经昏死过去,连忙将她抱起置于自己床榻之上,看到她身负重伤,肃王疑惑万分,但又不敢声张,只得寻来药箱,亲自帮她清理伤口上药包扎,这种时候,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这边肃王刚帮梧桐处理好伤处,她失血过多,但是性命无碍,看着她惨白的脸色,肃王着实想不出,这深更半夜,她究竟在外面干什么。 正在此时,府上的家丁来敲门:“王爷,王爷。” 肃王先不理,待门外又叫了两回才问道:“何事?” “回禀王爷,京兆府兵丁方才敲门,说有重犯流窜,隐匿在附近,要进来搜一搜。” 肃王颇为不耐地回道:“这种事情还来问,你带人巡查一遍,有就交出,没有就告诉无人闯入,不就行了。” 门外人道:“属下是这么说的,查看了一圈,并无不妥,就如实告知了,但是那兵丁,非要亲自进来搜。” “你去告诉他们,本王府上若想救人,不必如此遮遮掩掩,叫他们不要在此处浪费时间,要想进来搜查,进宫问皇上拿了令牌再说,” “是。”那人应诺去了,很快又折回来告诉,“回禀王爷,那帮人已经自行离去。”肃王并不答话,来人便就退下。 肃王坐在床沿,不时伸手探探梧桐的额头,没有发烧,还好,还好。 翌日清晨,梧桐醒来,艰难坐起身,看到自己伤口已经上药包扎,四下环境干净整洁,不失格调,知道自己还活着,梧桐长舒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幸甚,幸甚,还活着。” 肃王一手端着粥,一手端着药进来:“昨夜听你交代后事,以为你不怕死呢,现在听来,还是觉得活着好?” 梧桐看到肃王先是一惊,低头一想,是了,这里是肃王府,看来救了自己的就是肃王,连忙行礼道:“给肃王爷请安,王爷万福,可是肃王救奴婢于危困?” “这里还有别人吗?” 梧桐道:“救命之恩,没齿不忘,日后定当…” “好了,那些都是后话了,先吃点东西吧,要喝药。手能动吗?” 梧桐接过粥碗,慢慢拿起勺子吃起来,是捡回一条命来,可也欠下大恩,不知天歌少爷现在何处,以少爷身手,一定已经脱险了,这会儿应该在周王府吧。 肃王看她表情凝重,端着药碗坐到床边,柔声问:“想什么呢?” 梧桐道:“奴婢在想昨夜之事,与奴婢同行,还有一人,不知眼下何在。” “要本王帮着找找吗?” “多谢王爷挂心,是位极厉害的人物,不劳王爷烦动。” 肃王点头,又问:“你是王妃身边的丫鬟,为何会遇到如此凶险的事情?” 梧桐觉得肃王是可信之人,并不隐瞒:“昨夜风急难眠,外出闲逛之际,无意间撞到一群人深夜动作,打扮如常,却是外邦人,十分可疑,本在暗中观察,奴婢有些莽撞,让他们发现,才有后事,敢问王爷,昨夜奴婢昏迷之后,可有人追寻至此?” 肃王道:“京兆府的兵丁来寻了一趟,不知道是寻你们,还是你说的那帮可疑之人。” 梧桐点了头,小声说:“只怕,只怕大有文章。” 肃王接过她手上的粥碗,又把药碗给她,梧桐接过,没等肃王拿来桌上的蜜饯,就已仰头将药喝尽,肃王见她喝药如此痛快,有些惊奇,将蜜饯递过去,梧桐摇头道:“无需此物,奴婢尚能耐住。” “不嫌苦吗?” “人生百味,有何可嫌?” 肃王笑道:“你怎么像个得道的高人。” “王爷说笑。” “也难怪,你主子就是个难缠的,本王早料到,你多半也不简单。” 梧桐有些不解其意:“小姐蕙质兰心,是天下第一的好人,并不难缠,时常听人说奴婢迂腐,却未曾听过不简单三字,王爷可能有些误会,咳,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