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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宁听了直皱眉头,梧桐生气得说:“jiejie用词未免太小心了,如何是丢了,是被盗,被窃,堂堂王府,鼠辈横生!” 以宁倒被她这几句逗乐了,笑说:“看把你气的,多大点事情,也不小声点,被王爷听到该生气了啊。” 雪海道:“小姐还笑,我们来王府才多久,扒着手指头也能数出日子,这就开始偷咱们东西了,到底是穷疯了还是偷惯了呢,我也生气得很,不过还得想法子查,这人不查出来,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 以宁道:“这还用查什么,肯定不是我们家里来的人,王府派来的十五个人,一个不留,全遣出去就是了,正好我也嫌人多。” 雪海道:“这样倒是省事儿,就是没有什么好的说辞。” “左右不急,总能想到说法。胆子也真够大的,没摸清我的脾气就敢偷东西出来典当,这个人还真是叫我刮目相看。这事儿咱们先不说出去,中秋到底是喜庆日子,节礼也照样给他们,等过了中秋,我跟王爷好好说说,就把他们都打发了吧。” 雪海和梧桐点头,梧桐又想起那枚玉牌已经追回,就从袖中取出递给以宁,以宁看着玉牌发愣,叹气道:“唉,你收着吧,想来是和我无缘的物件儿,我不强留它。” 梧桐闻言就又收了回去。 晚上回到王府,在水阁买的东西已经送到以宁屋里了,趁着萧瑮去洗的空档,以宁吩咐雪海说:“这东西你拿到你房里去,小荞、麦苗儿和汤圆儿的你先拿给她们,王府的那六个丫头,你中秋前一天再给她们,咱们院里其他人,中秋前一天,每人发一两银子,你事先称好了放着,到日子发就行,记得告诉他们,十五那天咱们要进宫,我们一走,他们就没事儿了,爱上哪儿上哪儿,也告诉青烟、碧荷,她们俩要出去的话,记得千万把柜子锁好,门窗都关好了。” 雪海轻叹:“唉,她们俩晓得了这事哪还会出去呢,一心要防人了。” “天下人心最难防,离了家事事琐碎。” 雪海笑说:“小姐在家里能享清福,什么事情都不用管,在这里可就难了。” 以宁苦笑:“成天计较这些,没两天我就要老了。” 雪海拿着东西出去,萧瑮正好进来,就听见这一句,问说:“计较什么?” 以宁回:“还好我聪明,一来就把王府的事情都推了,我现在连我自己院子里的事情管得都头痛。” “出乱子了?” “没有,想到中秋要进宫,吩咐几件事情,这两天火气大,说多了有点嫌烦。” “无名火?” 以宁点点头:“大概是日子近了,内心烦躁。”她说的时候没在意,把原本要和雪海讲的话顺嘴说了出来,说完后悔得不行,这种事情怎么能乱说,但愿他没听懂吧,不过萧瑮是何等人物,早意味深长地笑着看她,以宁躲闪不及,满脸通红,进屋拿了东西说要洗漱。 以宁并没有躲掉萧瑮的一场好奇。 她洗完了澡回来,萧瑮已经躺在榻上,以宁以为他睡了,没想到她刚一坐上床沿,萧瑮就支起脑袋问她话:“你的日子都是按时到吗?” 以宁本来还很害羞,他这样大大方方地问,以宁倒觉得没什么了,男人好奇女人,人之常情,给他讲讲也没什么不好,于是答道:“挺准时的,前后也就差个三两天。” “疼不疼?会不会不舒服?” “疼还好,但是很难受。” 比起好奇,萧瑮更担心以宁身体,按照她说的时间,中秋那天,正好是她不舒服的时候,可是宫宴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她身子怎么受得了呢。 萧瑮想了想对以宁说:“要是我们进宫那天,你正好不舒服,你就告诉我,实在熬不住就装晕,咱们早点逃出来。” 以宁没想到他是担心这个,甜笑着看了看他:“原来王爷是担心这个,我以为你是在好奇女子的密事呢。” 萧瑮复又躺下,口中道:“我可不是好奇女子,我只是好奇你。睡吧,累坏了今天。” 他说完渐渐睡了,以宁听到他最后一句,有点心神荡漾,这句话实在有点好听,见他睡了,以宁也灭了灯睡觉,脑海里想着,究竟怎么装晕才比较真实可信呢? 第14章 .赴宴 转眼中秋,这几天以宁身上不大舒服,懒懒的不想动,所以哪儿也没去,专心在家里待着,给天歌做的几身衣裳都成了形,萧瑮嘴上没说什么,就是三天问了七八次,怎么还没做好。他天天来,天天看见她摆弄这几件衣服,心中对衣服的主人颇有微词。 这天早上,以宁和萧瑮一前一后起来,想到今天要赴宫里中秋宴,以宁随便吃了点东西,吃完就和雪海几个准备两人进宫要穿的礼服,碧荷站在衣柜前老是出神,以宁停下手上的事情牵着她的手说话:“我早劝你回去看看,你和她赌什么气呢,都把自己傻没了,你不去送她,只怕她也难受的。” 碧荷低头不说话,啪嗒啪嗒的掉下泪来:“我不回去,但凡她心里想着我们一些也不会走上这条路,她就是来给我托梦,我也把她骂走!” 以宁抬手,用帕子轻轻给她拭泪,动作很轻很柔,口中也温温糯糯地说话:“心里实在难过,要不咱就三天不吃不喝不睡觉,到第四天困死了,倒头睡一觉,醒过来就想明白了,咱们的日子还得过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