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土著回来了[七零] 第58节
突然,脑子里的功德树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点像风吹过山林,树叶晃动的声音,真一立刻消声,眉心皱了皱。 盛景玚:“怎么了?” 真一食指竖着在他唇边比划着。 眼下她只是魂体,碰触不到盛景玚的皮肤,但他还是觉得唇上被一道轻轻的力量按了一下。 真一闭上眼睛感受着功德树的动静。 就见满天金光猝不及防地涌现出来朝功德树洒下,功德树晃动着,缓缓点亮第二层枝丫,而功德树也稍稍变大了几分。 最惊奇的是,第二层点亮后那功德金光还没散去,继续点亮第三层…… 一直到第三层被点亮到百分之八十,又多长出了几片叶子,金光才渐渐消失。 真一:!!! 一个张安道这么值钱,不,值这么多功德?? 真一吸了一口凉气,总觉得自己好像走歪了路子,没找准最快速积攒功德的法子。 既然那些鬼差故意放纵某些冤魂报仇,既能给地府增加苦役,又趁着及时抓捕他们获取功德,满足一羊多吃的私心,她为什么不能从他们手里截胡呢?? 爷爷还说鬼差赚的只有指甲盖这么点功德,岂止啊,这都赶得上一口大铁锅的量了。 阎君如果知道自己用太玄镜抢鬼差们的功德…… 以他的身份,应该没兴趣管她们这些小鬼内斗吧? 应该……吧??! 找到致富道路的真一这会儿心花怒放,大声宣布:“盛景玚,咱们早点办席面吧,到时一定要请咱表哥好好吃一顿。” 咱表哥? 盛景玚先皱了下眉,她什么时候多了表哥? 而后就见真一笑得贼兮兮地,用力朝自己扑过来,却忘了她这会儿还是魂魄,直接扑了个空掉炕上了。 她愣了愣,小脸有些懵逼。 但很快就装作没事人一样爬了起来:“嘿嘿~~~” 盛景玚:…… 怎么就看着有点傻呢? 他将真一的身体取出来。 手指轻轻摩挲着木偶的脸,初见时那五官还显得有些粗糙,今日忽然添了几分神韵。 像是被再次打磨过的玉石,手感也变得润泽了许多。 盛景玚诧异地挑了下眉,定下神仔细回忆,这身体几小时前是这样的吗? 他把身体放到炕上后,真一将之放大,而后急不可耐地躺了进去。 饶是见了数次魂魄归体的情形,盛景玚依然不禁感慨这一切实在恍如做梦。 眼睁睁看着死板的木偶慢慢化为婀娜美人。 等等,婀娜??? 盛景玚心神微震,定睛一瞧,确实不一样了。 小巧可爱的山丘变成了高耸的峰峦,微微起伏着。 真一附体后也立刻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她好像…… “盛景玚,我有心跳声了。” 盛景玚呆呆站着,他看见真一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耳朵里却是嗡嗡一片。 仿佛置身于幻境,一时分不清现实还是在做梦。 真一见他没反应。 急得当即抓过男人的手往自己心口处放:“感受到了吗?怦,怦,怦……我真的重新活过来了,我有心跳了,盛景玚,你听到了吗?我有心不跳了,呜呜呜~~~” 说着说着,灿若星辰的大眼睛里浸出泪水,又哭又笑。 盛景玚怔愣在原地。 掌心下依然是冰冷的身体,但那缓慢而规律的心跳声却清晰地传入耳廓。 怦。 怦,怦……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 屋里,两个人都是心绪难平,胜利的曙光来得那么猝不及防,让人不敢相信。 真一又哭又笑。 好似要将这阵子压抑的一切都通通释放出来。 她猛地扑到盛景玚怀里,脸埋在他脖颈处,小声地发出呜咽声,犹如小动物的戚戚哀鸣,听得人心里也跟着难受。 她的泪水顺着盛景玚的脖颈滑到衣领里,明明很冰,却烫得盛景玚心口犹如火烧。 仿佛有一只大掌掐着心脏,隐隐作痛。 他用力搂紧怀中的姑娘,缓缓眨了眨眼,将漫上来的泪意重新压回去。 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作为给她依靠的男人,他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脆弱的那一面。 但发红的眼尾还是泄露了盛景玚此刻的激动。 盛景玚含蓄地在她发顶吻了吻。 温声安抚道:“嗯,你的心活过来了。很快,血液也会重新流动,你的身体会再次变得温暖,渐渐地,你会感觉到饥饿……” 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夹着些许颤意。 内心地震海啸齐上阵,但对着真一,依然只表现出温暖而平和的一面。 真一伏在他肩头哭了好一会儿,期间盛景玚始终任由她抱着,轻轻地哄着她,拍她的背。 到最后她哭累了,趴在盛景玚身上睡过去了。 盛景玚感受到她身体拼命往下滑,再次吃了一惊。 吃惊过后,便是掩饰不住的狂喜。 看来,这个张安道确实给她提供了不少功德,这才让她的身体变化如此大,竟已经能感受到疲倦了。 显然,如果今天真一和邵兵没有追过去,张安道一定会犯下不少杀孽,就不知他难不难对付,真一说没受伤是不是哄自己的。 盛景玚下意识想要掀开她衣服看看有无受伤,而后想起自己根本检查不出来。 手慢慢放下,面上也带出几分失落。 这一刻,想要修习道术的心愿又强了一点。 …… 祁珍送往派出所关押的事并不隐秘,不到一小时凌敦义就收到了消息。 凌天奇接到爸爸的电话怔了半晌,脑仁嗡嗡的疼。 怎么就进派出所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可是电话里凌敦义也说不清楚,只让他赶紧到派出所去一趟,千万不能让人发现凌家的儿媳妇抓局子里。 凌天奇急急忙忙请了假,一路上都在想祁珍最近到底怎么了。 他没想过祁珍主动犯错,毕竟七年恩爱,又不知不觉系统下了那么多年的迷恋buff,怎么可能想到一心恋慕自己的妻子手里沾着人命,并且送了他几顶绿帽子呢。 然而等他到了派出所后却告知祁珍疑是间谍,已经特殊关押了。 在事情查清前,所有人都不得探视她。 这简直是天荒夜谈,凌天奇都气笑了。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她绝对不可能是间谍。” “天奇你先冷静,等查清她的嫌疑我们会放她回去。” 说话的民警长了一头自然卷,三十上下,正是给凌敦义递消息那位。 此人名叫莫宽,与凌天奇很熟络,两人是发小。 这几年凌敦义仕途平顺,莫宽也借着凌天奇的关系在凌敦义面前露了脸,这次也是想着给凌家卖个好。 只是没想到所长对那人这样客气,两人在办公室里呆了几分钟就拍板将祁珍收押了。 他旁敲侧击地提醒过祁珍的身份,所长却非常淡定地摆了摆手,还意味深长地警告他这事不归所里管。 所有人都不要做多余的事。 但—— 什么是多余的事呢? 莫宽推了推鼻梁上眼睛,示意凌天奇出去说。 等两人走到没人的角落,莫宽才往深了讲:“嫂子是跟着一个相貌普通,气势很足的男人进来的。没有人强迫,是她自己一步一步走进了派出所。天奇,你最好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凌天奇火大:“你什么意思?” 莫宽知道他关心则乱,没在意他的态度。 只是加重语气详细描述了一遍:“衣衫不整,特意用纱巾捂了脸,并且还受了木仓伤。天奇,我知道你们两口子恩爱,但这事你真不能插手,你回去跟凌叔说一声不要轻举妄动,安静等调查结果就是。” 他一听嫌犯叫祁珍,女的,就赶紧给凌家去了电话。 谁知道她出现时是这幅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