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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老板跑到上房这厢,倚着墙壁喘息了半天。披盔戴甲的官兵不敢招惹,还是求最早过来的那位贵客通融通融罢。那位爷面善,看着是个好说话的,再说他还带着位小娘子呢,女人家必是心软的。 客栈老板壮着胆子敲了张的房门,点头哈腰把来意说了,“您是善心人,就可怜可怜小的,那贵人小的实在是惹不起呀。”这老板也不知是真吓坏了,还是擅长装相,声音凄惨不说,又挤出了几滴眼泪,看上去十分可怜。 “贵人?”张和里间的解语互相看看,来的是什么贵人?这间客栈中除了锦衣卫、六名文官、岳霆,居然又来了新客人,倒是出乎人意料。 “看老板这为难的样子,真让人心中不忍。”温柔如水的女子声音响起,“咱们便挤一挤罢,横竖只凑合一晚,明日便要起程的。”沈迈留下的好手带过来四名,扮作仆从住在隔壁。四人原是分两间的,如今挤到一间好了,并不会多么不方便。眼前有大事要办,何必横生枝节。 客栈老板谄媚的夸奖,“娘子真是善心人,必有福报。”唯恐女的应了,男的不应,眼睁睁看着张。见张勉勉强强点了点头,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成了,能交差了!若是张不肯让房间,老板真不敢下去跟黑衣人覆命。想到黑衣人的眼神,老板莫名打了个寒噤,觉得背上凉嗖嗖的。 一阵忙乱之后,张、解语挪到隔壁房间,本来订的三间房,如今只有两间了。张、解语一间,沈迈留下的好手李淋、韩雨等四人挤一间。新来的一行人也都安置了。不知不觉间,已是深夜时分。 “只有两人看守?”张和解语头挨头耳语,“看来他们不当回事。这便好办了。”二十个人,只留两个人看守,其余人等呼呼睡大觉。说明他们对这几名文官根本没放到心上,也没想过会出什么岔子。 “文劫还是武劫?”张询问。文劫,用迷药迷昏了,悄悄把人带走完事;武劫,潜入房中把看守杀了,带上人快马逃走。看锦衣卫守卫松懈,文劫武劫都成,都能把人救出来。 解语皱紧眉头。本来打算在路上劫的,比照着寻常山匪,跳出来大喝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反正盗匪遍地,官兵被劫了也毫不稀奇。况且这帮官兵若是聪明,回京后完全能报上一个“暴病身亡”,之后连个缉拿的告示都不会看见,隐姓埋名过下半生也就是了。 可是离京城太近,不出十里,真还不敢如此这般动手。万一遇上京营的人马,或巡视的人马,该如何收场?百花坡恰巧离京城十里,再出了这个地界,慢慢的就开始乱了,动手也便利。可是,依今日情形看来,实在不敢再等。锦衣卫今日能鞭打镇压,明日不定怎样呢。安瓒身体文弱,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早一日将安瓒救出魔爪,才能早一日能放下悬着的心。 “一则,安安稳稳救出爹爹;二则,不连累无辜之人。”这是劫人的两项原则。解语想来想去,不能动静太大了吓着安瓒,也不能连累同行的其余文官,不能连累百花客栈之人。“还是文劫罢,多费些周折,多花些力气,莫让爹爹担惊受怕的,又不连累旁人。” 丑时,张悄悄出去一趟,回来后脸色忿忿。这该死的岳霆,他这会子守在安伯父身边做什么?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瞎折腾!有本事你把安伯父救出去呀,在这儿苟延残喘的,有什么意思。 “这当儿,不好动手。”张含含混混说道。解语点点头,并没多问什么。 平旦时分张又出去了一趟,肺都快气炸了:岳霆疯了么?和衣坐在安伯父身边!迷药什么的对付小兵还行,对付岳霆,那真是一点把握没有。岳霆警醒得很。 张实在忍不住,轻轻抽开门栓,闪身进了屋。岳霆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手按在腰刀上,“无忌?”张恶狠狠瞪着他,这爱捣乱的!从小到大都知道让着自己,偏偏到这要命的时候跟着瞎捣乱!我们当紧救人知不知道?你在这儿很碍事知不知道?你很讨厌知不知道? 张一跃而起,从窗户中跃了出去。岳霆紧跟着出来,“无忌,你怎么会在这儿?”张引他到了僻静之处,一句话不说,挥拳便打。岳霆也出手招架,兄弟二人闷头打在一处。 估计着差不多了,张才停下手,转身便走。岳霆追上他,“无忌,你来这里做什么?”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岳霆脑中模模糊糊想着什么,却不敢深想。只安慰自己道“无事,无事。无忌还小,还是个孩子。” 张并不理会他,自顾自回到客房,关上了门。岳霆在外面楞了一会儿,又回到关押六名文官的屋子。马衡既然不给情面,总要再想法子,让安瓒能活着去到西北驿。 等他再回来,和衣在安瓒身边咪了一会儿,早晨醒来后却发现有些不对:安瓒脸色潮红,发起了高烧。糟糕!岳霆心中暗暗叫苦。本来就是大冬天的天气奇冷,再生了病,可如何是好。锦衣卫待人一向苛刻,生了病的犯人,并不会好生医治。 刘丰衣精神抖擞的走了进来,“岳指挥使。”这岳霆竟在此处坐了一夜?实在是匪夷所思。 “病了?”刘丰衣做惊愕状,“好端端怎生会病了?”我们可是押解了六名人犯,如今生病的只有安瓒一人,可见是他身子差,不关旁人的事。 客栈老板带着店伙计挨房间送热水,这时凑趣说道“有人生病倒无妨,店中恰巧有大夫在。”那名贵客的随从中,不就有一位是大夫?才路过他们处,还见那大夫正在为同伴号脉呢。可怜,天寒地冻的,他那同伴想是受了风寒,如今正躺在床上呻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