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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心而论,要是没有光耀的知遇之恩,根本不会有他们现在的地位。 总结下来,别说这位谢老板能不能干涉员工的情感生活,他要想插足一番,似乎……也不是不行? 赵卿陆被堵到无话可说,一口气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热搜的事情也跟着忘得一干二净。 皮笑rou不笑地撂下一句“你要是闲得发慌,顺便把两天前官宣离婚的叶欢和林茗也劝了吧”后,直接掐断电话。 气归气,但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赵卿陆美滋滋地泡了个玫瑰浴,又往身上揩了全套护肤品,临近十点才迎来归家的汪星人。 似乎是喝了酒,飘过来的空气都带些微醺的味道。 谢遇时松了松领带,余光见自家花瓶正忙着给自己上釉,轻嗤了声,“卿陆,要是在家无聊的话,可以多出去走走。你要是愿意,恒越也随时欢迎你。” 赵卿陆大脑卡顿两秒,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无非是在嘲讽她成天无所事事,闲到连别人的家务事都想管。 “当然,紧急公关不用考虑。”谢遇时慢条斯理地解着袖扣,挽上一层,露出匀实分明的肌理,头也不抬地说,“以你目前的能力,只会火上浇油。” 赵卿陆捏着拳头忍了忍,“我有工作。” 其实只要谢遇时肯花心思在自己身上,一定能查出Laura和她之间的关系。 但几年过去了,谢遇时依旧被蒙在鼓里,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他不在乎而已。 谢遇时没说话,但从他抬眉的动作,赵卿陆看出了这层意思:什么时候花钱成了正经工作 ? “……” 她是造了哪门子孽,才会遇上这个给根棍子就能把地球翘起的阿基米德二代,让他成天在自己这颗脆弱的小心脏上蹦迪。 大概是所剩无几的良心,让谢遇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似乎有些过了,懒懒抬起眼皮以示安抚。 轻描淡写的眼神在赵卿陆看来多了层挑衅的意味,像是在说:我就是在杠你,跟我生气就是你不识大体了。 赵卿陆被气得不轻,胸口起伏不定。 用一层纯白绸缎覆盖的身子拢在微凉的阴影下,衬得脖颈连着胸口处未经暗影浸染的肌肤,更加雪亮清透。 谢遇时目光转了回去,喉结轻轻滚动了下。 赵卿陆丝毫没察觉,怕他再说出什么撬动地球的话,恨不得立刻远离这活体ETC。身子一转,气咻咻地跑回卧室,顺便锁上了门。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快要透不过气。 艰难睁开眼,就对上昏暗光线里谢遇时黑沉的眼。吓得她赶紧起来,顺手打开床头灯。 “你怎么进来的?”她记得自己明明锁门了。 出于上床前得先安抚床伴的考量,谢遇时这次很有耐心地回答了她的话:“你哪次设置的密码不是四个八?” “……” 这该死的财迷本质。 话刚说完,大掌又覆了上来,温热濡湿的气息呼在肌肤上。 难得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赵卿陆还有心思欣赏眼前这张脸。 赵家作为影视传媒行业的龙头老大,自然免不了和圈里人打交道,因有这层关系,赵卿陆见过不少外形出众的流量小生,饶是如此,她也经常会被谢遇时的美色蛊到。 比如现在,被蛊到忘了反抗,甚至忘记自己还在气头上,双手下意识环上他后颈,唇瓣贴上去。 谢遇时不说八辈子没见过女人,好歹也是八个月没摘过玫瑰,食髓知味后,便彻底失去节制。 赵卿陆被这股劲头反反复复被折腾到没了力气,很快睡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脑海中蹦出一幅诡异的画面。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正躺在病床上,脸色白得像纸,旁边站着个男人,个高腿长的。 她绕过去,终于看清男人长相,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狗怎么阴魂不散的。 正准备趁这机会泄愤一番,床上的克隆人忽然嘤嘤道:“时时,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着八个月的身孕还去练托马斯全旋,要不然我们的孩子也不至于保不住。” 奇怪的是,梦里的谢遇时很温柔,说话时的腔调也没有平常的刻薄:“没关系,你怀的是三胞胎,流了一个还有俩。” “……” 狗还是那条狗,说得也不是人话。 赵卿陆忍无可忍,冲上去给他一巴掌,第二掌被谢遇时避开。 她自己倒是没站稳,往地上跌去,预料中的痛感没有袭来,却因这一摔,生生从梦里醒来。 吃饭时,赵卿陆瞥见谢遇时的脸,随口问了句,“你这半边脸怎么红了?” 谢遇时迎上她诧异的眸光,用极淡的语调回:“你打的。” “?” “你胡说什么,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哪来这么大的手劲!” 说着,轻轻松松掰开了一段菱角。 菱角是桑陌老家寄来的,赵卿陆平时对吃的极为挑剔,但她并不排斥这长得奇形怪状的坚果。 对上隔壁意味深长的眼神后,赵卿陆反应过来,拿起菱角,心虚地挡住自己的脸,“要不我也给你掰个?” “不了。”谢遇时起身,眼睛扫过去,在她身上停留两秒后,“我怕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掰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