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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到名字的人脸庞清俪白腻,听到朋友叫她时泛起笑容,嘴角带着俏皮的梨涡。 问道:“怎么了?” 朋友捧着一叠练习册,头指向三楼走廊尽头办公室的方向,说:“李老师让你过去拿英语卷子下节课发一下。” “好。” 于姗点点头应下,体态轻盈跨上楼梯,连爬两层笔直走向三楼的走廊尽头,敲开英语组的门走进去。 她刚关上门,楼梯口姚悉微她们正手拉手有说有笑走上来,来到右边第二间教室。 教室里已经有早到的人来到座位上,或前后交谈或拿出马上要考试的数学课本正在临阵磨枪。 姚悉微站在教室门口踌躇了很久,旁边来来往往的同学见她迈不动腿。 “怎么了?头还晕吗?” 快走到自己座位上的董苗苗见她不动,又重新折了回来。 姚悉微的目光正在疯狂扫视,课本卷子文具,各自有各自的主人,她已经不记得当初坐在这个教室的哪个角落了。 她看了眼正在向她走过来的董苗苗,要问她吗? 会被她觉得奇怪吗?该怎么解释连自己的座位都不记得。 好友逐渐靠近,姚悉微盯着她清秀的脸庞,突然有了主意。 目光在桌面上略略扫视一圈,终于最后锁定在董苗苗课桌的斜后方,那张放着保温杯,本子摊了一桌的杂乱桌子。 姚悉微跨步朝董苗苗的方向走去,拍拍她的肩膀扯了个慌:“不晕,刚刚一时想不起来要做什么。” 随后准确无误得落座在这张座位上,前桌的赵恒转过来问她借橡皮。姚悉微应了声,翻动放在课桌前方的笔袋找出橡皮递过去。 一切看起来都很自然,毫无破绽。 跟高二二班的姚悉微,平日里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做完这些姚悉微在心底长长呼出一口气,她把竖在桌子上的保温杯转过来。黑色纯底的保温杯,正中间赫然贴着,木西的贴纸。 而在她斜前方的董苗苗,笔袋上贴着的是木西的队友,蔚蓝乐队的主唱白鸣。 那个时候蔚蓝不过是一支刚出道的小乐队,一群美少年组成偶像乐队,吸引了小范围的粉丝。 整个班,当时也只有她和董苗苗两个目光如炬的人,成为这支后来娱乐圈顶尖乐队的元老级粉丝, 姚悉微看着保温杯上青涩的少年心绪复杂。 她又想起了飘着微雨的夜晚,她站在大街上拿着手机看到满排的热搜,越来越多不同角度的图片冒出来。 她听到自己心跳如鼓锤,在冷风中也顾不得帽子被吹走,等再回了神已经是手脚冰凉,手机屏幕被雨水打湿怎么也擦不干净。 蔚蓝乐队,她追了十年,看着他们,要解散了。 而她从十七岁就那么热烈真挚爱着的那颗星星,那个她原以为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少年,被狗仔拍到谈恋爱还冷暴力出轨。她仰望了那么久的星星,竟然是跟前男友一模一样的人。 下川市的夜晚暗淡,无星无光,只有寒冷细雨落在俗世的尘埃里。 这一系列太快了,整版热帖压得她站在路边无法挪动脚步。 原来塌房是这种感觉。她自嘲得想,那棵她从幼苗起就关注到,看着它慢慢撑开成为参天大树,却瞬间被雷劈成两半。 姚悉微伸手又把保温杯转了过去。 虽然刚出道的木西确实很帅,但是她暂时还没从塌房的阴影中走出来。 姚悉微坐在靠近走廊的位置,听到下课期间永远充盈着的嘈杂欢笑声感到分外亲切。 曾经她在论坛上看到过一个假设问题,如果给你重回一次高中的机会愿不愿意? 那时候她跟风选了不愿意,工作后经济独立又没有高考这把大刀在头顶悬着,她觉得她每个月拿着基本工资混吃等死的日子过得很惬意。 直到失去精神支柱的那晚,她喝了很多酒后才肯剖析自己,其实这么多年,不过是拿安逸给自己找了个懒惰的借口。 姚悉微从课桌里翻出一本作业书,她不能再安逸下去,既然有了第二次机会,她一定要摆脱当年随便考了个普通大学,又拖父母关系找工作的命运! 翻开作业书看着自己曾经稚嫩的笔记,乍一看红红绿绿一大排整齐有列,实际全都是抄了课本上已经有的知识点。 再看了眼鼓鼓囊囊的笔袋里,和周围贴了一圈的贴纸和用红笔画的爱心。所谓差生文具多,姚悉微小心得把文具都收起来,再把贴纸撕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高中的时候还有些中二病。 姚悉微从第一章开始重新阅读,越看眉头越紧,一题都看不懂。 上课铃声风雨无阻得响起,数学老师费老太将白发盘起,优雅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教室里安静无声。 老天爷啊,姚悉微心中呐喊,如果自己此刻冲上去解释失忆了,被赶回来的几率有多大? 怎么算都是百分百。姚悉微认命得接过前桌传过来的数学卷子,抽一张,再传到后面去。 除了费老太高跟鞋踱来踱去的声音,教室里只有写字的沙沙声。 姚悉微手撑着头,一笔一划写完了名字,把看起来像是正确答案的选择题都填完后,对着第二面大片的空白简答题一筹莫解。 这是什么极限考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