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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梓楠吞咽着口水,缓一缓自己被吓到的心脏,开口问道:“那是谁杀了她?” “我不知道。”宁暂临懒得跟她废话,抬脚就往楼下教室走去。 她回到教室后,把多媒体的音乐打开,简单地扫了一下地,将没有推到课桌下面的几个凳子用小皮鞋抵进去。 凳子如果不摆到原定位置上,学生会查卫生的时候就要按数量扣分,这也是基于仁济中学的传统特色——原样交接,意思就是在公共场所,每一个你使用过的东西都要尽量回归成原来的样子。 这种习惯在仁济延续了很多年,学校致力于在微细节处培养学子们的文明素质品德,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渗透到学生的方方面面。 宁暂临走到教室最后方,在垃圾角拿起拖把,出门去厕所水池里冲干净。 把教室的地面拖完一遍后,她打开教室里的风扇吹了几分钟,见地面干的差不多,宁暂临停掉风扇,点开多媒体的大屏幕将电脑关机,再确认一遍门窗都锁死没,然后背上书包去学校门口的停车棚骑她的自行车。 她走在cao场旁边的路上,抬头仰望时,还能看见金色的大圆顶熠熠生辉,一架飞机贴着顶尖掠过,尾部留下长长的白线。 宁暂临还能听到嗡嗡的轰鸣声,吵得她耳朵痒痒的,往前面看去,是一个熟悉的瘦高身影,单肩背着书包,手里还提着一个白色的纸袋子,卡在他的小腿和膝盖之间的位置上。 不由自主的,眼睛也开始变得痒痒的,她抬手用食指的小骨节揉了揉眼皮,撑开眼睛,踏着小皮鞋往前面小跑了两步,缩短了自己与少年之间的距离。 宁暂临没去骑自行车,跟着他出了校门,离得远远的看见徐堂砚过了马路,坐到公交车站牌的长椅上,白色的纸袋被他搁置到了脚边。 她避开他的视线,从站牌后面绕过去,坐到徐堂砚的旁边,将背着的书包放到腿上。 “你和大圆顶掠过的飞机一样讨厌。”宁暂临跟他搭话。 徐堂砚往左边看了一眼,对她莫名其妙的话丝毫不感兴趣,正好看到远处的K11路行驶过来,他提上袋子,站起身往前迈了几步,离开长椅的位置。 公交车行驶到了两个人面前,宁暂临看见车上并没有很多人,少年抬脚上去之后,她也从长椅上起来,从公交车前门上去。 宁暂临看见徐堂砚站在投币箱前面,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张一块的纸币投进去。 她往前走两步,站到少年身后。 徐堂砚看到自己胸膛前伸出一只白嫩纤细的手,指甲呈长椭圆形,侧看形成俏丽的弧度,状如绽放的百合瓣,透着浅粉色,根部没有一个半弧形乳白色月牙。 他听母亲说过,这种指甲的形儿最漂亮,但也容易从小就体寒多病。 “滴——,学生卡。” 清脆的一声响让徐堂砚回神,往后面的空位置走过去。 宁暂临把学生卡收回到书包侧兜里,看到少年已经在车后的倒数第二排坐下了,她走过去,顺势坐到了徐堂砚身边的位置上。 “你去拿校服了?”她看到白色纸袋里装着仁济的夏季和秋季三套校服,都还没有拆封。 徐堂砚第一次坐K11路公交车回家,往右前方抬头盯着还有几站下车,右耳下方拉出好看的颈肌线。 随着少年的一声“嗯”,喉结也跟着滑动,宁暂临突然发现附在上面的还有一颗棕褐色小痣,很不明显,却也被她发现到了。 她想伸手碰碰,但是又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我的洋娃娃会受惊的。 宁暂临从心里反复着这句话,低头看着自己的书包带,手指绕道里面困住。 “宁暂临。”徐堂砚冷不丁地喊出她的名字。 宁暂临没反应过来,这还是他们两个从昨天之后,徐堂砚第一次主动跟她搭话。 “嗯?”宁暂临往前倾了下身子,扭头对上他的那双浅茶色眼睛,语气似乎很伤心:“小时候你都是喊我暂暂的。” 宁暂临没有胡说,当年的徐堂砚就是天天叫她“暂暂”。 她问过少年为什么要叫自己暂暂,徐堂砚笑着跟她说因为所有人都喜欢叫她临临,他要特殊一点。 徐堂砚眨了下眼,没有回应她这个问题,淡淡道:“我想借一下你的历史单元测试卷。” 宁暂临又坐直身子,指尖轻敲着自己的书包带,舔了下嘴唇:“借给你可以。” 徐堂砚没想到她会这么容易就同意,愣了几秒简单回了句:“谢谢。” “可是,我也要整理笔记呀,明天周六,我带着测试卷去找你。”宁暂临又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补全,见还有一站就到宁昭路,起身背上书包往公交车后门走过去,没给徐堂砚反悔的机会。 站牌到达,公交车司机将后门打开,她先下了车,转身看着徐堂砚从上面走下来,像是没看见自己一般往路口走去。 “阿砚!” 身后甜甜的嗓音传来,徐堂砚迈着的步伐停住,提着白色纸袋的手攥紧,转过身去,看到少女抬起细白的胳膊跟他摆了摆手。 他不想听到从她口里说出来“再见”。 然而一阵风吹过,从嗦嗦作响的悬铃木打旋儿转到深绿色宁昭路站牌,随及飘入耳中的却不是两个字,而是—— “明天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