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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芝手中拿着的碳素笔顿了顿:“许依依?”

    末瓷「嗯」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芝姐,不会又要骂我吧?她都要踩我头上蹦迪了……”

    林芝叹了口气:“我不是要骂你。就是……就是……哎算了,就她那德性,在圈子里也混不长久。

    不是我说你,但凡你愿意接除了综艺外的任何工作,现在还能轮得到她在你头上撒野?”

    说着林芝忍不住又看了看那张写满不耐烦的脸。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为什么呢?为什么就是不肯唱唱歌,跳跳舞,演演剧呢?

    尽管每次末瓷都以:我没有才艺,我就是个花瓶废物的理由搪塞。

    但是混娱乐圈的人谁不知道,除了老戏骨和某些天赋型演员,那些流量明星哪个有真材实料?

    一个个还不是专辑出的起飞,剧本刷的飞快,人气流量吃个饱?

    哪像眼前这位,在各种综艺里上头,凭白消耗自己的热度和青春。十八岁签约出道,算已经快满三年的老油条了。

    林芝在这边忧国忧民,末瓷在那边没心没肺。

    “你没事跑我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不会就是为了给我说声早上好吧?”

    终于,林芝问到了正题上,但是末瓷的反应让她的心底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不会又是……

    “芝芝jiejie——”末瓷苹果核一扔,整个人飞扑到了林芝的腿边,对着人的大腿一阵锤捏敲打。

    林芝嘴角被这声「jiejie」恶心到抽搐。

    “好好说话!末瓷我告诉,别想再……”

    林芝的话还没说完,末瓷的话已经提前堵住了出口。

    “借我两千块钱,求你了。”

    果然,果然又是借钱!林芝的额角青筋暴起,瞬间化身喷火暴龙。

    “末!瓷!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偷偷……”

    吸毒两个字在林芝嘴里打了好几个转儿,终于艰难的说了出来。

    不然为什么每次刚拿到片酬没多久,这货就很快又缺钱了?

    刚走到门口的郑雯止住了脚步,正想继续偷听,但被几个工作人员撞个了正着,无奈只能讪笑着离开。

    虽然末瓷能拿到的片酬分成确实比普通艺人少,但那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况且林芝知道末瓷的生活有多简单,就连出租的公寓都是普通工薪阶层的水平,平时上节目的一切服装饰品也都来自品牌商的赞助。

    可以说是金主爸爸送什么末瓷就穿什么,打死都不多花一分钱。

    饶是如此,末瓷还是偶尔问林芝借钱,虽然每次借的不多,还会在下次发工资后第一时间还上。

    但林芝实打实的担心,担心这个小丫头会经不住娱乐圈里的那些肮脏的诱惑,走错了道。

    面对林芝义正辞严的质疑,末瓷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真没有!我怎么可能碰那种东西。”

    可惜仅仅是一句话,是打消不了林芝心底的疑虑的。

    “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钱我不能借你。不是姐抠门,是为了你的安全。”

    这时,办公室虚掩的门被敲响。

    “芝姐,我方便进来吗?”

    林芝深深的看了眼末瓷,冲门外说道:“进来吧。”

    郑雯踩着恨天高走进办公室,作为林芝手下的艺人之一,郑雯算是最争气的那个,现在的人气已经逼近一线水平,稳压末瓷这个综艺花瓶一头。

    两人见面互相冲对方一笑,末瓷识趣的向林芝告别。

    第8章 谁把她抱出来的?

    办公室里传来了郑雯向林芝的抱怨声。

    “芝姐,您怎么这么着急就把末瓷给报上去了?我刚刚得到消息,那个慈善活动予影帝也要参加。您看您能不能找人通融一下,把末瓷替换下来。”

    “哎呀,她一身黑料,形象那么差,去这种慈善活动不合适,况且还刚刚得罪过予影帝,对公司也不好。”

    “不行不行,您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我看你就是偏袒她!你可别忘了,以后要仰仗的是我不是她!”

    郑雯在办公室的语气越来越激烈,末瓷吸了吸鼻子,离开了走廊。

    在林芝这里没有借到钱,但是她又实在想买那些东西,时间已经不多了,找谁借比较好呢?

    末瓷划拉开微信页面,头像从老爹跳到老哥,再跳过一票同事,最后定格在了「男友」的身上。

    反正她和予靳年不熟,应该不会有那么多「为什么」吧?

    不过开口借钱之前先道个谢吧,毕竟算得上是「救命恩人」了。

    思前想后,末瓷在角落里拨通了予靳年的微信通话。

    “喂?”

    男人沙哑的声音通过扩音器钻进末瓷的耳朵里,仿佛带电一般,让末瓷的头皮都酥麻到起鸡皮疙瘩。

    “予……影帝?”

    “叫我予靳年就可以,末小姐有事?”

    “呃……予老师,您不会是在睡觉吧?”听着予靳年声音里nongnong的睡意,末瓷有些不好意思。

    但外面太阳高悬,神仙也料不到影帝大人这么清闲,居然白日……嗜睡?

    被末瓷这一搅和,刚在休息室里躺下不到半小时的影帝彻底清醒,墨色的眸子恢复平时的清朗凌厉。

    “刚刚眯了一小会。”说着,予靳年从床上坐起起来,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随手拿起了床头的黑色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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