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 前奏
走进屋里,只见光线昏暗,微风吹动着窗帘,烛光摇曳,整个屋子里只有餐桌上那两个三叉烛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为屋里浪漫的气氛又平添了几分旖旎。 当张三千出现时,房间里缓缓响起优雅而又轻柔的旋律,一位倾城璧人从屏风款款向他走来。 艳红色旗袍穿在她身上丝毫不显突兀,紧身的旗袍把她那性感动人,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曼妙无比。胸口上那只五彩玉凤翩翩起舞,那长长的绚丽的凤尾,从身前划过那细细的腰肢,一直隐没到身后。 微暗的烛光为露在外面的雪白玉臂渡上了一层光晕,使得它更显魅惑动人。旗袍下,一双修长圆润的美腿被rou色的丝袜包裹着,雪白的玉足上踏着一双细绑带高根鞋,那细如筷头的钢根,在烛光下闪着点点精光。 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高高盘起,耳边几缕碎发也精心的处理成螺旋形,为她的妩媚平添了几分俏皮。 那小巧的耳朵上挂着的精致镂空水滴形耳坠,随着她的走动一晃一晃的,再配合着她那娇美容颜,让张三千看的玉脉贲张。 张三千用力揪扯开脖子上的领带,喉结因为他紧张的吞咽唾液的动作,上下快速的蠕动了几下。 “这东西箍的脖子真特么的难受,象是栓驴的绳子。呵呵~”看着盛装的宁紫烟,一向很机灵的张三千,不知说什么好,他觉得自己刚才的演技实在是很艹蛋 宁紫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的男人,烟视媚行的向他走去。 那个有着黑漆漆大眼睛,满脸倔强的小男孩,已然变的有些让自己不认识了,但他刚才的憨笑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可爱,嘴咧的大大的,傻乎乎的。 随着妖娆妩媚的宁紫烟一步步逼近,张三千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木木的站在那里,让宁紫烟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 绝美的宁紫烟走到张三千的身前,轻声命令道:“看着我。” 望着这个自己从来不曾忘记,时常萦绕在梦里俏丽身影,张三千第一次没管她叫姐。 “紫烟。” 一声紫烟,原本内心喊着我不哭的绝代佳人,顿时香泪滚落,泪水莹莹。 “死犊子,你就会惹人家哭鼻子。”宁紫烟用小拳头毫无章法的照着那宽阔的胸膛就是一通猛捶。 张三千也不说话,任凭宁紫烟的拳头落在自己胸上,伸出手轻轻搂住对方的香肩,把宁紫烟的头揽在怀里。 慢慢的宁紫烟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依偎在张三千的怀里,一只手揽住对方的虎腰,一只手用指尖在张三千那宽阔的胸膛上画着圈,幽幽的说道:“为了这一天,我等你八年了,你知不知道。等的我这朵花都快凋谢了。” 说完这句话,宁紫烟抬起头看向对方,露出妩媚的笑容,轻声说道:“今天我不会再让你溜走,姐今天一定要作你的女人。” 牵着宁紫烟的小玉手,把她拉到餐桌前,张三千很有绅士风度的为宁紫烟拉开座椅,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脸色微红的宁紫烟,脸上带着有些娇羞的微笑,轻声说道:“谢谢。” 此时的她少了几分平时的豪放,多了几分淑女的矜持。 两人分别坐到餐桌两端,遥遥相对,深情的凝视着对方,在烛光中映衬下,宁紫烟有着一种极富韵味的朦胧美,让张三千不禁深深迷醉。 看到张三千那傻傻的样子,宁紫烟心中一荡,嗔怪的说道:“长大了的小屁孩果然不一样,小时候你可从来不敢这样看我的呦。那时是你总是低着头偷偷的瞟我。”说完后,有些扭捏的轻掩香唇,低头轻笑起来。 张三千拿起冰桶中的香槟酒,轻轻挑开橡皮塞,随着一声轻响,雪白的泡沫涌了出来。给两只郁金香杯里倒上了琥珀色的香槟。张三千含笑递给宁紫烟一只。 举起酒杯,互相致意后,张三千轻轻抿了一口,低头刚想要吃菜,他不由的愣住了。然后惊讶的看着宁紫烟。 正宗的丰阳老字号天来顺的酱牛rou,在它旁边是个小砂锅,从那飘出的香味就知道是猪rou炖粉条。 再旁边是一大碗地道的东北大酱,再然后是码的整整齐齐的一盘小葱,还有一盘水灵灵的水萝卜和黄瓜条。 一双红木筷子,左前方有几个二两装的小玻璃扁瓶,不用问就知道那是最地道的二锅头。小酒瓶上骄傲的闪着光芒的两颗小星星,那是它身份的象征——二十年陈酿珍藏版。 张三千略有些动容的深情对着宁紫烟叫声:“姐!”此刻的他嘴唇微微有些颤抖,眼圈微红。 “你向来不喜欢吃西餐,嫌麻烦。洋酒和红酒你一见就皱眉头,白酒是越烈越好,55度刚起步,只可惜这回没找到烧刀子。你一向爱吃炖菜,口也重,我多放了两勺盐。” 抿了下耳边碎发,宁紫烟又说道:“酱牛rou和猪头rou是你的最爱,顿顿吃都不会腻,只可惜太晚了,没能找到你最爱的吃的天福楼的酱牛rou。从不吃挂面,酒喝透后,一大碗宽条的手擀面那是必须的,多洒葱花和香菜,辣油、醋一样不能少。汤里飞鸡蛋花的不爱吃,必须要卧鸡蛋的才好吃……”宁紫烟娓娓道来,她愿意为了他记住这些点点滴滴。 张三千刚想说话,宁紫烟一摆手,制止了他。 接着说道:“那年你暑假来我家玩,我领着你去后海的南屏晚钟,就因为那个林家的大公子调戏了我两句,逼着我喝酒,你一个人撂倒了他们六七个大小伙子,林家那倒霉孩子让你打了个半死。” 抿了一口酒,宁紫烟身体前倾,微熏的脸庞更显娇艳,接着道:“你明知道他们几个是天朝一等的皇亲国戚,店也是他们开的,在帝京一向容让的你却为了我毫不犹豫就下了手。“ “你砸完后拉着我的手喝道‘我张三千的女人,只能疼不能骂’,从那时起,那个圈子里的都知道宁家有这么一号猛人。他们后来看我一直在哭,都有些慌神儿,但只有我知道,我是为了你的那句话,高兴的哭的。” “再后来你悄悄的去了部队,气的爷爷骂你是软蛋,和你师傅两人差点动起手来,再然后我也只是在你师傅的葬礼上匆匆见过你一面。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恨你吗?” 说到此时的宁紫烟已经满面泪花,一扬手,又一杯香槟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