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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渡?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中间一高一低,拉两根结实的绳子,然后人踩在绳子上凌空从河面上渡过来。 这是最好的防护了。 就算不小心掉进水里,人也能拉着绳子不被冲走。 要怎么抛绳子不是什么大问题。 河面宽度也就十多米,那边就算是把绳子绑在最古老的弓箭上都可以射过来。 可问题是,有些村民不敢这么渡河。 特别是那些体力弱的老人跟孩子们,这已经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了,而是他们的身体条件根本不允许。 “让能过的人绑好安全绳后自己过,不能过的我们一个个背过去。” 救援是一件刻不容缓的事情,特别是在情况不明的条件下,每分每秒都像是在阎王门前抢人。 沈诚当机立断,下令让战士们背起老人孩子,自己更是身先士卒,将一位老人背在背上,再用脱下来的衣服充当绳索,将两人牢牢绑在一起,然后扯下悬挂在上头那条绳索上的安全绳子,给两人都绑上,就这么踏上了那颤颤巍巍的绳索桥。 一开始还好,等走到中间部分,一次性承受了两个成年人重量的绳索桥就直直地往下坠。 沈诚小腿一下的部位几乎都浸泡在汹涌的洪水里,但他依旧面不改色,淡定地背着老人一步步爬向对岸。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紧身短袖,双臂上结实的肌rou随着身体的不断发力而喷张舒展,显出绝对的力量感。 察觉背后老人的颤抖,他还不往安慰一句。 “大爷,您别怕,我们就快到了。” “嗯,快……快到了。” 老人闭着眼不敢看,闻言也只是颤巍巍地胡乱回应,都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沈诚的话。 见此,沈诚也不再说什么了。 他继续背着人奋力往对岸而去,顺便低头扫了一眼胸前悬挂着的,用外套打包包裹成的一个小布包,仿佛可以看见里头那只熟睡的小猫咪。 猫咪已经连续昏睡了两天两夜都没醒,要不是还有规律起伏的呼吸在,都差点让人以为它死了。 好不容易,顺利将人安全地送到对岸。 当绳索解开,双脚塌在实地上时,老人终于恢复清醒,满脸感激地对着沈诚连连道谢:“谢谢你啊军人同志,你救了我的命,真的是太谢谢了。” 本来老人还想拉住沈诚的手,可碍于这年轻人一脸肃穆威严,气势强势骇人,硬是没敢伸手,只能口头感谢了。 “不用。” 沈诚淡淡回应一声,就去跟这边救援队的带队者沟通了。 救援行动还没完,他们得确保每一位人民群众的安全才行。 还好这最后一批被困的村民不多。 里头男女老少都有,除却部分胆子大,体力足,可以自己爬索桥的人之外,余下的正好可以全由沈诚带来的救援战士们一人一个给背回来。 经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全员获救! 不少劫后余生的人喜极而泣地互相紧抱在一起,各自发泄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情绪。 “喵呜……” 外面好吵。 已经被沈诚从脖颈上取下来,转而单手抱在怀里的外套布包一阵蠕动,紧接着冒出一颗毛发乱翘的猫猫头来。 清澈无辜的猫儿眼一抬起来,就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 猫猫歪头:“喵~” 第五章 “你会说话?” “醒了。” 沈诚伸手,按在猫猫毛茸茸的小脑袋上,略微用力地揉了揉。 他手太大,猫猫脑袋太小,整只猫咪被揉得东倒西歪,不住喵喵叫,最后不得不伸出两只像山竹rou一样的白爪爪抱住沈诚的手腕,才阻止了他的粗鲁行为。 沈诚顺势松开手,搓了一下掌心。 掉了一地的小土渣。 别怀疑,这些全都是猫猫脑袋顶上积累的。 毕竟整只喵都在混杂了无数泥沙的洪水里泡过,全身都被弄得脏兮兮地,而受困的那两天它又睡着了,怎么可能会给自己做清理? 也就在它沉睡期间,沈诚拿着自己被猫猫牌烘干机烘干的外套稍微给它擦了擦。 但也仅止于此了。 猫猫是只长毛猫,厚实的毛发注定了它的清洁问题不是只擦擦就可以轻易解决得了的。 显然也知道自己好脏。 猫猫探头看了一眼掉落地上的小土渣,又低头在自己身上东嗅嗅西闻闻,那上头的味道让它两只三角耳都向后倒仰,尾巴毛都炸了,全身上下都对自己写满了两个字。 ——嫌弃。 实在是太脏了,猫猫甚至都不愿意给自己舔毛毛。 它现在宁愿忍着对水的讨厌,都想洗个澡。 这时,有人给沈诚递了一个军用水壶,里头哐当哐当地摇晃着半壶水。 “沈营长,您这嘴皮都爆开了,快喝口水。” “谢谢。” 沈诚接过水壶,也不在意这是别人的,直接拧开大口灌。 一天多都没进一滴水的身体一接触到水源,立马如得到甘霖的枯木,立马迫不及待地汲取这求而不得的生命之源,全身都在叫嚣着还要更多。 不怪他这么狼狈。 他们之前出来救援,因为情况紧急,物资带的不够多,后来又被困在洪水中,有限的物资都是紧着人民群众用,自己反而舍不得吃舍不得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