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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以前我好好地干活你都故意找茬,今天犯了错你不但一句没说,还突然那么绅士。我觉得特别可怕。” 资本家一脸错愕地说:“可怕?” “我总觉得你憋着坏想整我,你想怎么罚直接来好了,别这样让人惴惴不安的。” “嗤……还有你这种人,”他忍不住笑了出来“骂你有什么用,你脸皮那么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会在意,白白浪费我的口舌。” “何况,”他接着说“公事都结束了,现在是休假时间,我不再是你的老板。” 最后上的咖啡味道醇正,咖啡和甜点一样是欣瑶的最爱,她自然赞不绝口。李慕江见她没动配牛扒的红酒,便问道:“你不喜欢红酒?” “不是不喜欢,是完全不懂得品尝,我只觉得又苦又涩,喝了岂不是浪费?这么好的酒应该留给真正欣赏它的人。” 李慕江似是无意地说:“蒙政就对红酒就相当在行,他和他之前的女朋友就是因酒结缘,他很欣赏她的品味,不仅仅在酒上,她还对……” “哈哈,”欣瑶一脸的了然“我就知道你那么小气的人肯定会找机会报复,让我不舒服,不过呢,我才不在意他以前喜欢过谁。” “噢?真没想到你这么大方。”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道。 欣瑶瞟了他一眼:“才不是大方,我很小气的,只不过蒙政此刻又不在,要杀要刮也得等回去再说。我何必生气让一个存心等着看笑话的外人如了意。” 出乎她的意料,李慕江没再继续和她斗嘴,他轻轻地晃了晃酒杯,过了半晌才说:“吃好了就赶紧和我这个外人去车站吧,七月的薰衣草开的正好,花农都在忙着收割,很有看头。” 18 18、施米雅那 ... 下了火车不过下午六七点,但施米雅那是个山城,所以还得乘一段汽车。 不知道是时差没调过来、还是水土不服、或是吃的不习惯,晕车药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欣瑶忍不住下车吐了三次。她的胃里因为没有食物痛得厉害,喉咙也因为干呕有了灼烧感,但因怕李慕江嫌她麻烦,只好忍着没说。 一路走走停停竟到了九点多才赶到,李慕江的外婆亲自迎了出来。她并不是欣瑶想象中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只是显得格外从容可亲。 她命人接过了他们的行李,有些责备地说:“这就是欣瑶吧,看这小脸儿苍白的,小江你怎么照顾的人家。” 还没等他答话,她就让人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了上来,左手拉着欣瑶右手拉着李慕江坐到了桌边。看到番茄蛋汤、香菇生菜、清炒蘑菇、笋尖牛柳和雪白的米饭的时候,欣瑶竟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在家的时候她觉得西餐、日本料理要比中国菜精致许多,总隔三岔五的拉着同学去吃。才出来了两天她就明白多奢华的法国大餐都比不上几道简单的家乡菜。才喝了一口汤吃了一片笋尖,缩成一团的胃就舒缓了过来,“此汤只应天上有。”她夸张地恭维道。 李慕江的外婆一边帮他们夹着菜一边笑道:“自然什么都没有白饭馒头对咱们中国人的胃。” 吃完饭,她招呼李慕江和欣瑶分别去洗了热水澡。 在浴缸里泡了足足一个钟头,换上帮她准备好的奶白色吊带睡裙,欣瑶才觉得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她并无睡意又不想惊动他人,就轻轻地穿过后门来到了院子里。借着昏黄的灯她才看清这是一座两层的旧式别墅,院子不大但种满了各式植物,两棵茂密的法桐分别立在两边。 “你怎么不睡觉?”一个慵懒地声音飘了过来。 她这才看到坐在院子角落的李慕江:“你不也没睡吗。” “我习惯晚睡,刚泡了壶茶,要不要尝尝?” 他的头发才刚刚干,有些蓬松,刘海垂了下来。不同于平时的衣冠楚楚,衬衣的纽扣只随意地扣了两三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小麦色的胸肌。欣瑶八卦地想,难怪他那么花心竹西还没休了他,原来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 透明的玻璃茶壶中飘着十几粒紫色的小颗粒,浅尝一口便觉得有沁人心脾的香气弥漫到了五脏六腑。 “薰衣草茶?” “恩,是用鲜薰衣草花穗粒泡的芳草茶。据说长期饮用不但能安神定气,还能让人身上散发出薰衣草特有的芳香。” “这么奇妙,你外婆呢?” “她睡得早。” “那你怎么准备了两只杯子?” 李慕江没有答话,反而起身道:“我想出去走走,一起吗?” 月色很好,山城小镇的空气格外清新,微风夹着缕缕花香轻扫着他们的脸颊。 “这是薰衣草的花香吧?和精油的味道不太一样,好闻多了。”欣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普罗旺斯可不止有薰衣草,这是百里香、薰衣草、青草和松树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也是南法特有的气息。”李慕江停下了脚步,看着她说“薰衣草是普罗旺斯美丽的衣衫,而葡萄酒才是普罗旺斯的血液。有兴趣去附近的酒窖看看吗?” “当然有。” 步行了不过两分钟,他们来到一处被木栅栏围住的花园前。李慕江敲了几下便有个三十多岁的法国男人走了出来,他们显然认识,用法文交谈了几句,就带着她走到了酒窖的入口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