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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就有体态婀娜的女侍者过来领着几人进包间。 环境清雅幽静,冷气幽幽,栽种着数十株红梅,映着盆下的点点白雪,妍丽多姿。 青石桌板就隐在梅林间,碗筷摆放的整整齐齐。 “这是假的梅花。”霍舟笑着解释:“不过是小叔特意找人仿制的,看着和真的一样,若是到了冬日,这里才会移栽真的红梅。” “到时候,天窗也会开,若是下了雪,白雪红梅,清茶煮酒,那才叫清雅。” “这边有好几个系列,刚好抽到了梅园,正好有女孩子,这个系列刚好合适。” 霍舟弹了下系在红梅上的铃铛。 很快就有侍者进来,递过来一张菜单。 宁娇和陆思雁随意挑了三四样,将菜单传给霍舟,两人又点了几样特色菜,要了瓶梅花酒。 过了会儿,菜上齐。 霍舟是个善谈的人,有他刻意打圆场烘托气氛,餐桌上的气氛还算不错。 宁娇也觉得味道不错,如果没有蒋云霍在对面坐着,兴许这顿饭可以吃的更开心一点。 “宁娇姐,你尝尝这个梅花酒,是这个包厢的特色。” “还有这道梅花酥,你和陆jiejie应该会很喜欢吃。” 梅花酒入口,有点涩,而后便是淡淡的芳香扑鼻而来。 还挺好喝。 宁娇又抿了一小口。 难得贪喝了几杯,莹白的小脸浮现淡淡的粉意。 酒过三巡,宁娇问了洗手间的位置,推门出去。 绕了一会儿,才找到洗手间,洗完手出去时,她听到外面的争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啧啧啧,我当是什么人呢,你就是那个死赖在霍靳庭身边不走的人吧?” “小小年纪也学人家出来勾引人,你爸妈怎么教养你的?” “哦差点忘了,你是孤儿吧?” “凭这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这麻雀啊就该有麻雀的自知,大家说呢?” “可不是,人啊就贵在自知。” “怎么个自知法?嗯?说给我听听。” 低沉冷漠的男声,透出一股不好惹的戾气。 门口像是被惊到了一般,鸦雀无声。 许久,才陆陆续续的有人开口。 “霍…霍总,我们…我们就是想和苏小姐聊一聊,没什么别的意思。” “对,就是聊聊而已,没别的意思,您别误会了。” “滚吧。” 话落,是高跟鞋踩地的哒哒声,慌乱失措。 男声轻笑:“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吭声?什么时候乖成这样了?” “你怎么来了?” 女生开口,嗓音软软的,温吞细慢。 “不来你不得被人欺负死?”男声又笑,嗓音里带了股漫不经心的意味,“我霍靳庭的人还轮不到旁人欺负。” “嗯。”声音乖乖的。 “软软真乖。” 哒哒哒… 脚步声远去。 软软… 这个名字牵动了宁娇的心神,她下意识的抬步出去。 洗手间外空无一人。 长廊尽头,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个女生的背影,纤瘦单薄,只穿着件纯白的长裙,露出纤细伶仃的脚踝。 像只被雨水打湿的白梨花,怯怯的。 宁娇靠在墙上,揉了揉眉心。 明知道叫软软的人那么多。 听到后还是会忍不住去看,忍不住去想会不会是自己的meimei。 这几年她做得公益很多,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希望如果有神明能看到她的祈祷,一定要把她的meimei还回来。 也希望,有人也可以善待她的meimei。 其实相隔十几年,她已经不太记得meimei的长相了,毕竟meimei走丢时才三岁。 只记得,那双杏眼圆圆的,格外讨喜。 更何况,就算真的meimei在面前,她能不能认出还是回事。 宁娇叹口气,转身往包厢走。 * 包间里多了个男人,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生的格外英俊,他穿着身银灰西装,领口敞开,修长的手指随意搭在桌上,一双桃花眼像是会勾人似的,笑起来时风情动人,偏生眼里漫不经心的,似玩味,又似轻嘲。 霍舟正偏头和他说话。 只有蒋云霍靠坐在椅子上,始终未曾说话,眼眸微垂,似在看什么东西。 “宁娇姐你回来啦?”霍舟忙起身,热情介绍:“这是我小叔。” 男人漫不经心的抬了头,嗓音淡淡,“霍靳庭。” 宁娇忽然间就想到在洗手间外听到的声音。 好像就是他。 她点点头,礼貌回道:“宁娇。” “你们玩,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霍靳庭起身,忽而想到什么,偏头问蒋云霍:“阿霍,你上次打电话问我怎么追女——” 他话一顿,视线往屋里转了一圈,就明白了什么,笑着拍了下他的肩头,“得,下回教你几招。” 蒋云霍面色微沉,淡淡吐出一句:“滚。” 霍靳庭啧了一声,才出门又想到什么步子一顿,桃花眼里勾了几分笑意,“宁小姐,可以要个签名吗?家里有个小姑娘很喜欢你。” “什么小姑娘?”霍舟听到八卦竖起耳朵,想到传闻连忙道:“小叔,您不会真的在外面养了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