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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脑袋还是挂在梁上,但终究是混过了这一次。 池砚扬着手中的卷子,潇洒地对师太说:“我一定努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一套非常励志的说辞,不知为何,看在师太眼里,就是耀武扬威,成功把她气吐血,抓在手里的小鞋更多了。 回到教室,池砚‘啪’一声,把卷子拍在姜百青的桌子上。 “青哥,这顿烧烤什么时候吃?” 姜百青看着这卷子上的分数,还有池砚扎根在此班,稳如泰山的气场,登时恨不得穿越回不久之前,把大放厥词地自己抽哑。 但是说出去的话,覆水也难收,姜百青哼一声:“随你便,找个时间。” 池砚这边给自己安排日程,那边裴问余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说:“就今天晚上吧。”说完,还假模假样地问池砚:“沾你的光,听者有份吧?” 池砚大手一挥,八面威风,“有!” 林康鼓掌。 姜百青:“……” 几个人凑一起点起了菜。付轮轮在教室前面踟蹰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走向后边那四个人。 付轮轮把几张像小广告卡的东西放在池砚桌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妈让我给你的,她……她让我谢……谢谢你、你……” 他话才说了一半,扎堆的四个人集体抬起脑袋看他,一下把本来就紧张的付轮轮看尿了,直接忘记后面要说什么。 池砚见付轮轮憋红了一张脸,嘴巴开开合合,愣是蹦不出一个音节,他温和地笑了一下,尽量把自己往慈祥上边靠。 “你找我啊?” 付轮轮小鸡啄米般点头。 池砚问:“什么事?” 敢情刚才,他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付轮轮咽了一口唾沫,指指池砚桌上的小卡,说话稍微顺了点:“昨天晚上谢谢你,家里没什么好送的,我妈让我拿几张打折卷……噢噢,我家开小餐馆的,你去……什么时候都能用,打折……” 池砚拿起打折卷,正反面看了几眼,问:“你家有烧烤吗?” “有……”付轮轮说:“主……主业烧烤。” “好嘞!”池砚把打折卷递给姜百青,挑着眉说:“青哥,我给你送钱了。” 姜百青一句\’我谢谢你全家\’还没送出口,裴问余不容置喙地问:“昨晚什么事?” 裴问余这人本来看上去就不太好相处,尤其现在还冷着一张薄情面,付轮轮刚憋回去的尿意又给唬了出来。 “啊……我、我我……”付轮轮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之乎者也。池砚见事不对,溜之大吉。 “我去上个厕所。” 他跑得快,留下个胆小的,半天讲不清来龙去脉。裴问余耐心得等了一分钟,去厕所堵池砚了。 池砚上完厕所出来被堵个正着,裴问余掐着他胳膊,把他拉到后楼梯拐角。池砚挣也挣不开,跑也跑不了,再一次感叹裴问余这一身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力气。 “你又惹什么事情了?” “什么叫又。”池砚掐头去问,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然后不太满意裴问余这个说辞,更正道:“就是顺路见义勇为了一下而已,没骂人,没打架,还把同学送回家。” 裴问余把人放开,才发觉自己掌心出了一层汗,他背着手偷偷擦干净,心上有点不满:“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行,我的错。”池砚给自己造了一个台阶,下得非常自然,“以后除了你,别人的闲事我一概不管。” 他的表情真挚诚恳,让裴问余一时分不清这话里的含金量是多是少。 裴问余一边鄙夷自己意志力薄弱,竟为这个明显打发自己,不知真假的厥词感到一丝雀跃,可嘴上不留情面地说:“别哄我,没用。光头这人记仇,这事儿没完。” 池砚伸出一根手指,摁平了裴问余眉心的褶纹:“别愁了,完没完都是我的事,这回真的跟你没关系。走吧,要上课了。” 裴问余盯着池砚的背影,看着潇潇洒洒。 真的跟我没关系吗?他想。 说是晚上约着去吃烧烤,但裴问余依旧下了课无影无踪。晚自习刚过去一半,后桌的姜百青卷着书敲池砚的后背,压低声音,语速贼快地说:“走了,吃夜宵去。” 池砚翻着裴问余的笔记本刚进入好好学习模式,冷不丁被打断,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不太和颜悦色,他不大爽地怼姜百青:“不去!” “这会儿装什么好学生。”姜百青怒目而视:“小余说这个点在校门口等我们,你爱去不去,过时不候!胖子,我们走。” 林康稀里糊涂地被姜百青拖出了教室,他也不敢大声喊,手舞足蹈地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跟池砚是一伙的,希望姜百青能放开他。 池砚听到裴问余已经等在校门口的时候,什么乱七八糟习题考卷都被他扔在脑后,干脆利落的收拾了书包,把笔记本安置妥当,窜到前排,拉着找不着北的付轮轮,逃课了。 一伙人来到付轮轮家的烧烤店,选了一块宽敞的地,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围坐着开始点菜。 付轮轮的mama是一个看着很干瘦的女人,她的头发白了一半,每天的劳碌使她看上去没有多少精气神。 “今天晚自习怎么这么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