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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康熙生多大的气才会生生要饿死人?胤祚打了个冷战,不太想弄清楚具体原由,倘若插手很可能连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穆克登眼见宁郡王皱眉,言简意赅的道出前因后果,一切都是意外,实在太倒霉被皇上选中,罪不致死! “宁郡王,奴才求您了!”穆克登跪下恳求,皇上待宁郡王不同,无论结果是否不尽如人意,总归要试试才能心安。 胤祚审视穆克登:“你以什么身份求我?”在不确定康熙是不是余火未消,说句话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再说非亲非故这次开了口,下次再因别的事求上门,他是救呢还是不救? 穆克登怔楞当场,一时情急失了理智,“奴才错了。” 胤祚最烦以下跪的方式逼他出手的拙劣伎俩,要不是康熙出尔反尔的做法更令人不耻,早将人赶出去。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太子的乖张暴戾除了康熙宠纵无度外,八成骨子里就是这种人。 穆克登求救无门起身告退,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做好最坏的打算。 仁福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人,两家又是世交,眼睁睁看着见死不救他做不到。 胤祚坐在桌前指尖敲击着桌沿,回忆穆克登所言之事,老九耳疾好似命里有此一劫,至于侍卫下棋赢了康熙一事,情节听上去有几分熟悉。 “君而无信,何以为君。”对,就是这句!胤祚一下子扒拉出深层记忆,“大差不差人八成得耗死。” “从何时起变得不像个好人?”胤祚自嘲,捏了捏鼻梁起身往外走。 梁九功、穆克登大眼瞪小眼,一个心焦磨烂一个心如刀割,两人都无从下手,眼睁睁看着仁福倒下气若游丝。 “宁郡王!”梁九功像是看到救星,猛然间记起穆克登去求人被拒,心一下子凉到谷底。 殿内康熙忽闻梁九功变调的声音,扭头望向门外。 胤祚无视希冀的穆克登,也没看跪在门外的人,走进去:“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嗯。”康熙心情一直不佳,老九的病一天天严重,太医换了两个没办法控制住病情的恶化。 胤祚没去探望老九,直接点出:“胤禟还是送回京保险,太医院若是无从下手就请洋人,病情变化无常宜早不宜迟,拖久了恐怕……” “洋人?”康熙不信洋人稀奇古怪那一套,胤祚既然开口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胤祚点头,具体是谁忘记了反正是洋人,老九大难不死至于后福不能说没有也不能说全占,反正挺难的。 康熙命梁九功尽快将九阿哥送回京中,“洋人懂医术的务必尽快找到。”胤禟也是他的儿子。 胤祚提出:“我送九弟回京。”正好回宫看望额娘和十四,离暗潮汹涌的局势远一些。 “让胤礽、胤祉送胤禟回去。”康熙对胤祚敬而远之的做法疑心渐增。 “皇阿玛何时归京?”胤祚察觉到康熙对他起了疑挑明了说,“一场意外,儿臣没见过熊所以畏惧。” 康熙没有回应吩咐梁九功:“让老四、老八过来,五日后下江南。”并非临时起意一早就有此打算。 得!回个京还不许,胤祚行礼告退。 “去送送胤禟。”康熙不忍心看老九瘦削病弱的脸,担心一眨眼人没了。 “是。”胤祚离去,心下叹息终究躲不过被质疑的命,帝王心海底针! 眼角余光扫到门外的人,康熙摆了摆手:“抬走。” 站在门边的穆克登如蒙大赦,赶紧找了两个人将奄奄一息的仁福抬下去找太医救命。 虽然宁郡王只字未提仁福的事,来了就是不一样,穆克登记下宁郡王的好。 人救回来了谢天谢地,穆克登放下高悬的心转身去找宁郡王。 胤祚见了老九,同太子、老三道别:“一路顺风。” 太子深邃的目光落在老六脸上,“为什么你会留下?” “问皇阿玛,我想回去看额娘。”大实话不掺水,胤祚挑眉道,“要不劳烦太子去同皇阿玛言语两句?” 欠揍!太子要不是地方不合适,早就忍不了上演全武行。 “太子理应回京坐镇,满朝文武做不了主,九弟的病情刻不容缓,全得仰仗太子出力。”胤祉出面打圆场,再争执下去九弟真有可能耽误最佳医治时间。 “恭送太子回宫。”胤祚嘴上说着一套眼里又是另一套,无丝毫对待太子应有的敬意。 太子心念急转,忽然笑道:“也祝你顺利。”以皇阿玛的性子单单留下老六,其中意味值得细品。 胤祉头大如斗,这两人有完没完,有必要当着他的面含沙射影,有本事挑明了说,揣测来揣测去头都快炸了。 送走太子一行人,胤祚回去复命,多余的话不用提,自有人会告诉康熙。 “陪朕下一局。”康熙突然来了兴致,指了对面的位置让胤祚坐下。 “儿臣棋艺极差恐怕无法让皇阿玛尽兴。”前有仁福罚跪,胤祚有点害怕下围棋,上次的板子还未落在实处,秋后算账的概率显著。 康熙一个眼神杀来,胤祚立马乖巧如鸡,坐到对面椅子上执白子等待,心里七上八下不解康熙抽哪门子疯,是否有他所不知道或是忽略的事? 观棋如观人,太子的棋路猖狂中带着压抑的隐忍,让子都做得漏洞百出,太子背后做的那些事远不如落定的棋子有看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