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一语惊醒梦中人
金欢开出了丰厚的条件,这一点令我感到欣喜,但脸上和舌头上的疼痛,又使我气恼。当我得知她就是那个无号码女人的时候,我陷入了沉思。 她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号码告诉我她们董事长的电话号码,以及甫武行和卞话在馨香酒的事,我无法理解她的用心。 之前,我只和她有一次业务上的关系,别的连我一杯白开水也没请她喝过。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已经到了门口。 还没等我掏钥匙开门,侯运就把门打了开来。他有些伤心的望着我的脸道:“钟哥,你的脸……你怎么老被打呀?” 我笑了笑道:“我天生就是个贱皮子,不挨打不好受!在学校的时候,没事还专门让人家用棍棒打呢!现在没有人用棍棒打了,常常被人打一打不也是一种锻练吗?” “男人打你也就罢了,怎……怎么金总也打你呀?” 看他那眼神,这是侯运第一次看我被打没有同情我。我便呵呵一笑道:“金大经理不停地夸你做的饭好吃呢,你没事再练练炒菜的手艺,能不能钓到她这条大鱼,就看你的了!” 侯运一副激动的模样。 我到阳台又抽起烟来,想着如何应付大和地产。抽了三支烟,头脑仍然像装了糨糊一样,我便给钟晨打去了电话。 钟晨学习跆拳道刚刚回来,我便立即赶了过去。 到了她的屋里,她望了我的脸一眼,我本以为她又问我脸又被谁打了。这一次她例外的没有问我,我准备好的一些应付的说辞也用不上了。 我坐到了桌边的椅子上,便把金欢今晚来对我说的那些话,对钟晨说了一遍,并且,让她尽快和她张爸联系,让他延迟一下售楼处拆除的行动。下一步,如果形势发展对我们有利的话,可以让他不拆除售楼处,采用罚款之内的手法处理! 钟晨给张悟德打去了电话。 张悟德笑着答道,由于市里领导的干涉,他们正打算不拆除而采用罚款的方法呢! 我一听,事情的发展正在朝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我开心一笑。 开心之余,为了解开我心中的那个谜,我又把几次用无号码打给我电话的人就是金欢的事告诉了钟晨。 随即我道:“我的头脑都要想得要漏水了,可是就是想不出她为什么要给我打那样的电话?” 钟晨皱着眉头低头沉思。 我看她真的好像一幅著名油画中少女沉思的模样,我瞬间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突然,钟晨的眼睛向我放光:“哥,那个金经理会不会和那个甫总有矛盾啊?” 我愣住了,这丫的太有点异想天开了吧?“小晨,你说清楚点!” “你说,这个金经理她会不会想取代甫总的地位?她想要干这个副总?” 我听了后,嘴张了半天:钟晨这么个文静的人,怎么会去想金欢有这样的野心? 我只是愣了一会儿,突然感觉茅塞顿开,真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啦!我激动的一把抱住钟晨,望着她那明亮的眼睛道:“小晨……我们的小晨真的长大了!” 钟晨先是望着我,接着看我的脸离她的脸太近,便脸一红转过头去。 我见她脸红,心里一惊,这才发现我抱她抱得太紧了,慌忙松开了手,走到阳台上抽起烟来,我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meimei大了,meimei大了,meimei大了!自己虽然疼她爱她喜欢她,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随便了! 我的脸旁感觉到一阵温热的呼吸,我下意识的离开她一步。 “哥……你不要想多了……我……我现在对你也只有哥的一种感觉!” 我望向她的脸,红扑扑的,就连脖颈也是红的,她的眼里沁着泪水。我凄凉的呵呵一笑:“小晨,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仍然是亲兄妹,我们之间关系,比那些亲兄妹还要好上十倍……” 钟晨伸出手来挡住我的嘴,她轻轻的道:“因为我们都是在我们奶奶身边长大的!” “我……我走了!小晨,你休息吧!”我此时非常的爱怜她,我生怕给我们的兄妹关系因为我的过分举动给她留下什么阴影,便告辞道。 这时,她才轻轻的抚了一下我脸上肿胀的地方道:“哥,我们都是大人了,要多动脑子,少动拳头!” 我点了点头,走出她的门!钟晨说的少动拳头我懂啊,可是,那个金大神经病人,是在我根本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揍我的那一拳呀! 下楼的时候,我又想起钟晨的那句金欢可能有想取甫武行而代之的话,我依旧感到吃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金欢用无号码给我打电话就好理解了:她给我她们董事长的电话,无非是因为我恨甫武行,她知道我容易冲动,肯定会去告甫武行的状。她含蓄的告诉我说我对馨香酒店感兴趣,也是想引起我和甫武行的冲突。 原来我的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啊! 我为什么想不到这一点,却是钟晨想到的呢?……看来女人内心在争斗方面一点不亚于男人啊! 如果金欢真的要想取代甫武行地位的话,那她暂时倒是我的同盟友人了,至少在目前为止是这样的。那她今晚临走时对我呵呵一笑,让我记住我该恨的人,那她口中这个我该恨的人,无疑就是甫武行了! 想到这里,我给金欢打去了电话,尽管天已经很晚了。 她的电话接通了,但她没有说话。 我嘿嘿一笑道:“金姐,你放心,我会配合你!” 她没有吱声,而是挂断了电话! 这个有心计的女人肯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要不的话,她不会连问都不问一句的? 我回到屋里躺到床上,总是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些事情,当我想到明天秦贯田就要手术的时候,我想,我该好好的睡一觉了,明天他要手术了,肯定会有许多事情要我忙的。 我和秦莘的关系没有确立下来,倒是和秦贯田的师徒关系不胫而走,许多人都知道了。师父手术,做徒弟的理应要守着的。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就起床了!当我要往医院去的时候,秦莘来了电话,说替她爸主刀的那位南京专家,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一听秦贯田今天不手术,我便去了公司。因为如果大和地产的预决算给我们干的话,那量是相当大的,再加上其他一些业务,我们公司现有人员能不能消化这些单子就成问题了,我想和卞话商量一下应付的办法。 我一到公司,那些员工都望着我,有的还站了起来盯着我的脸望。 我的脸昨晚被金欢打了,经过一夜,我也不感觉怎么疼了,我便把这事也忘了。因此,我见他们都望着我,我感到奇怪? 这时,只见身材高大的王刚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道:“弄个经理三天两头挨人家打,一点鸟本事也没有,这鸟活是没法干了!……再在这里干窝囊就窝囊死了!” 王刚说完,便夹着包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