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你怎么解释?
我说着,便站起身来,向黄灵微笑了一下,示意她给我让个路。 “怎么?鼓小便啊?”黄灵伸出腿来拦住我的去路道。 “嗯!”为了离开她们,我顺势应道。 “坐下!鼓一鼓,我就两句话。”黄灵霸气的说道。 我本来就没有小便,听她说两句话完全没有问题,但我并没有坐下。 “钟星,你到我们公司来,给你个副经理干干。待遇吗,底薪三千,缴三金,按完成的工程量提成。另外,职务津贴一千,年薪不低于十万。你今天就来我们公司上班。” 这个开价,对于市场价格来说并不低,按这个价,又给个副经理,这工作还是很体面的!然而,我已经拿定主意要单干了,我当然不会接受她的条件:“黄大经理,你看我是当官的材料吗?” “你还没当呢,你怎么就知道你不是当官的材料?”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只不过是一个小板凳腿的材料,要做大桌腿,那能够料吗?” “你这是拒绝我吗?”黄灵侧着头,眼睛中射出两道凶光。 “是的!”我回答的非常干脆。 黄灵冷笑了一声,脸色凝重没有吱声。 我见她的腿仍然挡着我的去路,便道:“黄经理,你可以让开了……我想,你不会想让我尿裤子吧?” 黄灵道:“你不到我们公司来也可以,但必须得挂在我们公司的名下考试!” 我见一个女流也敢威胁我,我便道:“我告诉你,我不会挂在任何公司的名下考试!” “你敢吗?” 我被她这句话给激怒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海鲲市就这么大……如果你不听我话的话,除非你不想在海鲲市混了!” “让开!”我怒喝一声! 她惊了一下,但她的腿仍然没有让开。我从她的腿边猛的挤了过去。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一个熊女人竟然也要威胁我?连杜留毕我的都不惧,我还怕你一个臭婆娘? 我似乎感觉她的身上在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臭味,于是走得离她远远的,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 我坐下之后望去,我认识的一些造价公司的一把手都来了,他们分明都是冲着大和地产的工程造价来的。 正式讲课开始了,先上来一个男老师,他讲解了最近我省一些造价规则的变化情况。接下来是一个女老师,她讲解一些软件升级的情况。 土建方面软件增加的主要是坡屋面部分计算的优化,以及地下室箱式承台钢筋计算方面的优化。 接下来的便是,土建、钢筋、装饰、安装等方面的软件大优惠推销,还搞了竟抢答案,赠送一些礼品与听众互动。 十一点,开始软件算量方面的比赛考试的报名。 两张长条桌边,坐着四个女子登记报名的小姐。 两年前的那次考试,报名的人不足三十人,这一次报名的人,排着长长的队,足有一百多人。 我丢了工作,不想在人前露面,便到抽吸烟室里一支接一支的抽烟。过了有二十多分钟,我才从吸烟室里走出来,报名的长队已经消散,只剩下有十多个报名的人。 我走上前去,拿出身份证和造价师证,摆在一位小姐的面前。 “哪个单位的?”那位小姐问道。 “暂时没有单位。” “你挂一个单位吧!没有单位是不许报名的!”那位小姐道。 “挂在我们单位!”不知师建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把营业执照复印件递了过去说道。 我拿起他的营业执照复印件,叠了叠递给师建道:“我都说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钟星,你为什么要屡屡的拒绝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你帮我还的那两个月贷款和我借你的那两万块钱没还的原因吗?”师建咬了咬牙红着脸说道。 我见周围的人都望着我们,我便道:“我说师建,我们不要在这丢人现眼好不好?” “呵呵。”师建苦笑了一声道:“别人都还有脸,我他妈的还有脸吗?” 众人都不解的诧异地望向师建,感觉他这个话说的好奇怪的样子。 只有我理解他是在说什么?他说的又是那天晚上他看见我嘴边的口红,顿时,我的心碎了一地。 我嘴边的口红,可能将会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那天晚上卞话吻了我,偏偏又被师建撞见。他快要和卞话结婚了,我当然不愿意说是她强吻的,当然,我也不愿意背那口黑锅。 “哦,你就是钟星啊?”登记报名的那位小姐看了看我的身份证望着我说道。 “……”我是钟星又怎么啦?我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又不是什么名人! “你真谦虚,上一次的比赛冠军,在这场合是小人物吗?” “呵呵,我知道我几斤几两。”想起这几年的工作被人撵来撵去,我苦笑一声道。 “未来事务所的一个叫卞话的,说考试的时候把你挂在她们公司名下,她已经把你报上名了。”那位小姐说道。 “嗯!”师建望了我一眼,嗯了一声,然后恨恨的离去。 我大声的说道:“我现在失业在家,是个没有单位的人。你们让我考就考,不让我考就拉倒!我不挂在任何公司的名下你知道吗?” 我的喊声是想喊给师建听的,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 “你那么大声音干什么?……这是公司规定,也不是我们别扭你的!”那位小姐还以为我是朝她喊的,她吓的一惊后说道。 我扭过身去道:“不经我的同意,任何人也不准把我挂在哪个单位,你明白吗?” 那位小姐愤怒的喊道:“到底多大事啊?你就是挂在哪个单位,你到时候不来考就是啦,谁个还强迫你来考啊?” 我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再告诉你一遍,我考不考是一回事,我容许任何公司把我挂在他们的名下!” 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走过来说道:“把他删了就是了,跟他喊什么呀?” 替我登记的小姐眼里瞬间有了泪水。 我转身离去,到了外面,我的腿跨在电瓶车上并没有骑走,而是掏出烟来狠狠的抽了起来。 此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还以为侯运打来的,掏出来一看,却见是殷正打来的。 我正有满肚子苦水向他倒,便迅速的接通他的电话。 “我说钟星,你和师建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我们之间到底还是不是兄弟了?”殷正开口就抱怨道。 “怎么就不是兄弟了?”我估计肯定是师建在他那里说了什么,我便有些委屈的道。 “钟星,你不能认为在经济上帮助了他,就在情感方面……” “你打住!”我受不了他慢条斯理的往下说,便道:“是不是师建告诉你我嘴边口红的事?” “钟星,你冷静点。再有几天他们就结婚了,你作为兄弟……” “我说殷正,你是不是说口红的事?”我是问心无愧的,我不想失去一个兄弟,再受到另一个兄弟的质疑,便打断他的话说道。 “是吧!你怎么解释?”殷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