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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霖要送回冼安身边。他经历了这么多苦,不可能让他留在世间的纷争里。而自己的责任就是保护好他,这也是父亲的遗愿。 他有些不敢想未来的事,就像一盘永远解不开的棋局,每落下一个子,就离宣判死局近了一步。 两人走出宫门,做了简单告别。 郁昕翊脸上的笑才彻底落下来。 他心情沉重地往外走,视线里却突然闯入了那张他憎恶的脸。 若不是那个人,郁家不会发生那样的惨案。 他也不会依靠别人的身份存活于世。更不会连未来和希望都给不了自己爱的人。 郁昕翊站在原地,越想越气恼。 他双眼冷厉地看着不远处那个谈笑风生的许森宇,下意识转了转左手的腕子。 他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他神色黯淡走上马车。 自己的宝贝怎么能被人拿出来议论? 看来今晚,有的忙了。 —— 芙蓉帐暖。 许森宇的小儿子许泉桀正左拥右抱,在两三个狐朋狗友的陪伴下喝着花酒。 他醉眼迷离地看着屋中央一.丝.不.挂的舞姬拿着一条粉色的披帛翩翩起舞。 他兴致缺缺地把手里的酒杯落在桌上。 今天下午送去钱家那颗比拳头还大的深海珍珠,又被钱依岑叫人退了回来。 他为她寻遍世间奇珍,可她连瞧都瞧不上一眼。 许泉桀越想越郁闷。 他父亲在朝中的权利和地位,即便是皇子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 可她钱依岑每每见到自己,那张他朝思暮想的脸上却比涂了泥巴还黯淡。 许泉桀拍了两把美人的臀,心不在焉地被挑着他衣襟的美人拉起,往芙蓉账里带。 没走两步,就听门外的侍从走进来,匆匆报道:“少爷,钱姑娘出门了。” 许泉桀原本迷乱的眼里立刻清澈明朗,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唇脂,一边整理衣襟一边往门外大步踱去。 —— 钱依岑这几日染了风寒,身子刚刚有了好转,就惦记着去柜坊看看生意。 这家柜坊的生意,还是自己跟父亲争取来的,她不想像jiejie那样嫁入深宫,天天琢磨着怎么讨男人欢心。 她有自己的理想和方向。她希望别人提到钱依岑这个名字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不是钱富楠,而是她钱依岑做出来的丰功伟绩。 她在鼻子下又抹了些薄荷油,才觉得呼吸通畅不少。 刚把木塞塞回薄荷油的瓶口,马车骤停,手里的小瓶子也脱手飞了出去。 钱依岑的脑袋差点磕在车厢壁上,她抬手揉了揉戳肿的手腕,才去掀车帘。 马车外撒了一地的书,自己的车夫正在和一个五大三粗的持刀侍卫赔礼道歉。 她匆匆跳下马车,上前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一身褐色胡服的侍卫,脸又长又黑,语气不善地道:“你驾车不长眼睛吗?看我抱了这么多书,还往人身上撞??” 钱依岑脸色一凛,转头去看马夫。 马夫神色慌张低声呢喃:“三小姐着急去铺子,我才没让人…” 钱依岑责备地瞪了他一眼,立刻挂着笑对侍卫道:“真是抱歉,您看哪里伤了,我赔钱。” 侍卫指着地上沾了泥的书,喝道:“钱?这些书是刚从一位老先生手里买的绝版书!这上面字迹全蹭花了!你怎么赔?!” 钱依岑为难地看了眼地上散落的书,捡起了几本,那上面的纸页除了撕坏,还落下马蹄子印。 她随手翻了几下,又道:“能否告知,这些书从哪买的?我去找找有没有抄本?” 侍卫阴着脸从她手里把书扯过来,不悦地蹲下身子去捡。 钱依岑也立刻蹲下身帮他一起,做出了一副诚恳认错的样子。 柳恩初正被夕莫搀扶着从旁边的书斋缓步走出来。 就看到阿晋和一个姑娘正在捡散落一地的古书。 他缓缓走到两人背后,才听钱依岑非常抱歉地对阿晋说:“事情总要解决的,既然钱不管用,那大哥说说怎么办?” 阿晋背着身子,把最后一本书捡起揽在怀里,没好气地道:“这几本被弄坏了,你要不现在就去抄!我们家世孙急着用!” 钱依岑被他鲁莽地往怀里塞了几本书,赶忙抬手翻看。字迹模糊的地方不多,仔细看看也能认出里面的字,她忙着应道:“要不我把这几页抄上先补给你?然后再去找找有没有抄本?” 话刚说完,身后传来男人略虚弱的声音:“不必了,这些书也没那么重要。” 阿晋见到柳恩初,才匆匆跑回他面前,没再继续为难钱依岑。 钱依岑回头,就看见一身水青色宽袖长袍的男子正站在自己身后,他拿着帕子捂嘴,轻咳了两声,面色比纸还要白。 瘦高的身子看着无比孱弱,手中的拐杖似乎才是那个足以支撑他身体的脊梁。 她将手中的书递给眼前的少年,颇为抱歉地道:“的确是我们冲撞在先,弄坏了公子的东西。” 见少年只接过书,眼都没抬,她才继续道:“我是聚财柜坊的坊主,总归是欠了公子的,公子若有事,可在那里找到我。” 柳恩初倒没走心,只觉得难得一个小姑娘能有如此担当和胸怀。 他淡笑一声,从她身边缓缓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