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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鸿与拿小家伙没办法,只能回头把人在床上放下。 刚经历过一场激战,床单被褥什么的都有点小脏。江玥不管不顾,卷着被子找了个安静床脚,埋头自闭。 “这样睡舒服?”傅鸿与不解,“你不是最讨厌身子脏脏又黏糊的感觉吗?” “死马当作活马医一下嘛。” 江玥忽然有些悲观,可能是欢|愉过后的后劲实在太大,影响了他的情绪。 “先生,你说我一直怀不上,是不是因为我有问题啊?” 江玥捂着被子,一骨碌地从床上坐起,严肃认真地问傅鸿与。 “先生,会不会是我根本怀不上啊?” 傅鸿与摁了摁眉心,耐下心来给江玥解释:“我们这才坚持了多久,不做措施做过几次?” “唔……四五次?”江玥摆着指头数,“好像是没多久诶,也就这个星期开始,才没做安全措施的。” 傅鸿与戒烟戒酒花了不少时间,所以是这周才开始的努力耕耘。 “但还是好奇怪噢,”江玥有点求子心切,“不应该很容易中招的吗?我这么年轻,先生也还这么强健,我们结合之后中招的概率,应该超高才对!” “有些事情要看缘分,也要看时机。”傅鸿与简而言之,“可能近期不是你的排|卵期而已,所以概率小。这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乱想。” 江玥:“可是……” “结婚的时候,不是一起去做过婚检的吗?婚检报告上明确地说了,你是雌性激素达标、生育器官完整的男性,是可以怀孕生小宝宝的。 “胡思乱想的时候,你大可将婚检报告拿出来看——原件就在我的书房里。” 这话看似有道理,但还是没能说服江玥。 在这种关头上,江玥想起了另外一回事:“是不是因为我吃过避孕药啊?” 江玥一语点醒梦中的自己,恍然大悟地捶了捶枕头。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因为我吃过太多避孕药,所以……所以怀不上宝宝啦!” 江玥的情绪,在大多情况下傅鸿与都能安抚,独独这种时刻、这种事情上,傅鸿与说不出什么好话。 小兔子吃避孕药的事情,可以说是傅鸿与心中一道过不去的坎儿。甭管时间过去多久,他再想起来时,心里也还是会隐隐作痛。 “明天替你找个医生看一下?” 傅鸿与没好气地冷哼,顺势在床上坐下,习惯性地拉开抽屉找烟盒。 当然了,备孕期内禁止抽烟。傅鸿与只能将烟叼在嘴边,嗅闻一下烟草的味道过过瘾。 比烟盒更惹人注意的,除了散落满抽屉的床上日用消耗品——避孕套之外,还有另一个东西引起了傅鸿与的注意。 “这什么?” 傅鸿与将那个金黄色的护身锦囊拿出来,好奇地上下打量。 “这是……那个多出来的护身符吗?怎么放到这里来了?” 傅鸿与一直很宝贝江玥给的“出入平安”护身符。但凡出门——尤其是要出远门时,一定会记得把护身符带上。 说起来,这枚金色护身符也是让傅鸿与印象深刻了。当年,就是受这枚多余的金色护身符影响,傅鸿与才会吃醋,策划出请张氏企业聚餐的闹剧来。 没有那场闹剧,大约也不会有傅鸿与后面一连串计划的灵感。 真是奇妙的关联。 “唔,先生不要随便乱动。”江玥抢过护身锦囊,把锦囊丢回抽屉里,“这是人家在祈祷啦!希望我们的宝宝能快点听到呼唤,早日来到我们身边~” “祈祷?”傅鸿与大概听懂了小家伙的意思,“你是想,把这枚护身符留给我们的宝宝?” “嗯啊。不给宝宝还能给谁?”江玥毫不犹豫地点头,“说来也是巧诶,当初买的一套七个,正好剩下了一个!我以前就一直在想,多出来的这个给谁好呢?现在知道了,给宝宝最好!” 傅鸿与忍不住一轻笑:“这样啊。” 小家伙的心思,原来就是这么单纯无暇、明白好懂啊。 他自己后来也想不明白,怎么误会江玥要给姓张的小子送护身符的。这是得吃了多少吨的醋,才能有这样企业级的联想? “怎么了,先生怎么是这副意味深长的表情?”江玥眼珠子一转,佯装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先生在护身符的事情上,暗暗较过劲啊?” 傅鸿与说谎不脸红:“不是。” “肯定是。”江玥嘿嘿笑道,已经看穿了一切,“先生一本正经地说不是,那就肯定是!人家都跟先生同床共枕睡过三年了,早把先生的心思猜透了~” 傅鸿与还端着架子:“猜透什么?” “我想想噢……无非就是多了一个护身符,我不知道该给谁;先生知道我当时在跟张俊宇网聊,就吃醋地以为我要把多出来的护身符送给张俊宇,对不对?” 傅鸿与在心中啧啧作声,心想这小家伙可以啊,三年时间进步飞快——居然能把他当时的思维逻辑猜得这么准? “是,小兔子说得真对。”傅鸿与捏捏江玥的脸,“和我同床共枕三年,笨兔子变聪明了啊。” “什么呀,人家本来就很聪明的好不?”江玥拉过傅鸿与的大手,在大灰狼的手背上啃了一口,“只是发挥得不太稳定而已——大多数情况下,我还是很聪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