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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一天进城,一天爬山。 进城那天,村长特意找老乡借了一辆车给他们。 季北周负责开车,一路话很少,都是黑子在负责活跃气氛。 进城后,逛了几个有特色的小街,其余时间都是在购物买特产。 季北周和黑子也顺带买了些,两人东西不多,倒是林初盛没控制住自己。 许多朋友同学都知道她来滇城,总不能区别对待,季北周跟在她后面,帮忙拎东西,偶尔给她提点意见。 林初盛知道要和季北周一起出门,终是有些心虚忐忑,相处下来,无事发生,整个人也松弛许多。 —— 在城里吃了晚饭,回村后自然是各自回屋,林初盛买了许多东西,忙着整理收纳,对面屋里,黑子正从包里翻出棉签、消炎药水等东西,看了眼正在玩手机的季北周。 “队长,我真是不理解你!” “嗯?”季北周挑眉。 “俞教授都给你创造机会了,今天我们还特意给你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你怎么不上啊!” “上哪儿去!” “你平时不是挺能撩嫂子的吗,今天是怎么了?” 黑子都准备好看某个狗男人的saocao作了,结果倒好,突然玩起了纯情,白白期待了一整天。 “我跟你说,他们后天就准备出发回京城了,你要是再不抓紧就没机会了……” 黑子话没说完,有人敲门。 “谁啊?” “是我。”林初盛的声音。 “等一下!”黑子刚把消毒水的药瓶拧开,棉签等东西摆了一桌,手忙脚乱想要将东西收起来,队长以前说过,受伤的事要瞒着林初盛,省得她担心。 黑子着急慌忙,正想着把东西塞到哪儿藏着,结果季北周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来得这么快?” 黑子一脸懵逼,这话是几个意思,约好的? “也没什么事?怎么,你在忙啊。”林初盛今天买东西,也有季北周的份。 上次有人潜入她房间,若不是他拦住自己,冒冒失失回了屋,只怕如今自己也不能安然无恙站在这里。 “没事,进来坐。”季北周侧开身子,让她进屋。 黑子尚未来得及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屋里更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林初盛自然会多问一句,“怎么?谁受伤了?” “没……”黑子刚想开口,就被季北周截断了。 “小伤而已,没有大碍。” 黑子:“……” 林初盛多聪明,皱了下眉,“前些天,你受伤了?” 季北周挑眉,居高临下睨着她,眼底有笑意,“这么关心我?” 林初盛抿唇不语,若是真受伤,他怎么还能笑得如此不经心。 隔了几秒,季北周才说道,“一点小伤,没什么事,就是黑子这人笨手笨脚,不会处理,要不然伤口早就好了。” 黑子差点气到吐血,我好歹接受过正规的医疗培训,你说我不专业? 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林初盛看了眼黑子,他生得五大三粗,就连五官都长得格外粗糙,处理伤口本就是个细致的活儿,他干不来也正常。 “你伤哪儿了?要不我给你看看?”林初盛下意识脱口而出。 季北周倒是一乐,戏谑:“你就这么想看?” “……”林初盛脸微红,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正经。 “那什么……”黑子咳嗽两声,“林小姐,队长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出去烧点热水。消毒水这些都在这儿了。” 黑子说完就走了,林初盛走到桌边,拿着桌上的瓶瓶罐罐打量,又看了眼又无使用说明,她不是医学生,平时很少接触这类药物,有些瓶身上印着英文字符,还真不认识。 黑子走了,她只能转身询问季北周。 这一转身,她脑子一懵,脸彻底涨红! 他居然在…… 脱衣服! “你、你……你干嘛?”林初盛舌头打结。 “看不出来?”季北周哂笑一声,“脱衣服啊。” 他此时身上只穿了件黑色T恤,黑色长裤,肩宽窄腰,手臂上结实的肌rou线条也清晰可见。 “你这……” “处理伤口,不脱衣服怎么弄?”季北周反问。 林初盛咬牙,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双手捏着衣服下摆,将套头T恤脱下,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 之前林初盛撞破他冲冷水澡,早就看过,只是如今却是如此近距离的。 新伤旧伤交错,大多都是陈年旧伤,只有接近肩胛骨的位置,一道深红的刀伤,有些刺目。 “你受伤了,那天还陪村长他们喝酒?”林初盛就是再没医学常识也知道,受伤最好别喝酒。 “喝得不多,基本都是黑子喝的。” “那也不该喝。” “村长和老乡们一片心意,我也不好拒绝。”季北周说道。 “若是告诉他们受伤了不能喝酒,只怕他们又要担心,天天送母鸡给我炖汤喝,又不是什么断胳膊瘸腿的大毛病,没那个必要。” “老乡们也不容易,不必要就别麻烦人家。” 季北周说得随意,林初盛却入了心。 想着他受了伤,今天居然还帮自己拎了一天东西,她这心里越发觉得过意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