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海王穿进古早虐文后在线阅读 - 分卷(26)

分卷(26)

    哪像俞一承,估计从小到大没进过厨房。

    我陪你。

    不要。又是断然拒绝。

    见俞一承面色不大好看,他软下声音,这就是我家楼下,你答应过我,不能露馅。

    我马上就来。他又许诺,向旁边一指,你可以先去洗澡。

    俞一承自然是没法有什么异议。

    等他出来时,见到谢祺手上还有一个快递盒。

    刚好到了。谢祺关上冰箱门,就笑盈盈主动环住他,我买来一起用的,你别生气了,好么?

    我哪有生你的气。男人无奈。

    他对谢祺一贯是没什么脾气。

    由着他来。

    明月高悬。

    俞一承擒着他的腰,不太想走。

    可是两个人我会睡不好,谢祺心满意足了,就忙不迭把他往外推,你明天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他好像□□的钟点工。感谢在20210822 22:40:05~20210823 17:59: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顾岑汐 7瓶;久利子 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周六俞一承来得很早。

    谢祺昨天买的饺子甚至还没下锅。

    于是谢祺窝在沙发上, 端着自己的画板,看着男人在厨房里忙碌。

    你会用锅烧开水的吧?

    男人相当无奈,站着回望他一眼, 我看上去有这么四体不勤吗?

    没。

    谢祺盘着腿, 低声咕哝一句。

    主要是他前世也从小没进过厨房, 后来自己低沉的时候才慢慢学会一个人做饭、一个人照顾自己。

    自己第一次煮粥时还把水烧干了

    总之,他从没想象过眼前这个场景。或者说, 他再也没期待过这个情境。

    早上睁眼有人赶来给自己做饭。

    俞一承把饺子给他端上。

    要调料。

    他仰着头, 张口就来, 像是一个不知事的小孩。

    男人任劳任怨, 给他一一弄过来, 还替他倒了茶,柠檬水。

    你吃过早饭了么?他口中含糊。

    不仅吃了,还晨跑完三公里了。

    俞一承戳了戳谢祺鼓起的脸颊, 觉得他睁大的眼睛相当可爱。

    晨跑?你不会每天都跑吧?

    差不多,有十几年了。

    怪不得力气这么大。

    谢祺自认为自己体质算好的, 可自己在特殊时候老挣不过他现在他清楚了原因。

    想了想他又瞪了俞一承一眼。

    什么?男人莫名其妙,但下意识一坐直。

    谢祺的小眼神他如今是越来越熟悉了。

    那你平时不能让着我点嘛?青年果然就眨巴眨巴眼盯着他, 昨晚你太

    没说完,他收了声。

    但俞一承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

    昨天一时没注意, 男人稍微有些呐呐,可你也没怎么挣扎啊?

    谢祺只是瞪他。

    俞一承不得不挪过来, 低声给他道歉。

    说是道歉,其实也和他们之间特有的情话差不多。

    谁让谢祺老是弄一些小性子, 俞一承又老是由着他。

    这样一来,两个絮絮低语的人不像各取所需的性伴侣,而像偎依在一起的情侣。

    察觉到这点, 谢祺立即摆正脸色,不再同俞一承闹腾。

    生日快乐。

    他从身后拎出一个小纸盒。

    是一对袖扣,深蓝,近似于黑。

    他第一眼见到这男人时,就觉得他会与这个袖扣相配。

    俞一承却不接过来,只向他伸出手。

    还要我给你戴?谢祺哼一声。

    男人没搭话,只轻轻低笑,凝视着他。

    也没过多久,谢祺自己先低下头,给他细致戴上。

    然后他抬眼一看,俞一承还在盯着他。

    随后他果然就被搂进怀里。

    哼。

    每次都来这一套。

    但归根结底他自己也是享受的。

    他喜欢被拥抱的感觉。

    温暖,但又可以不局限于爱情,这让他感到安全。

    我很高兴。

    俞一承抚摸了下自己的袖口,但旋即又忧心忡忡:

    你自己钱还够么?

    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品牌。

    其实不算奢侈,是他平时根本不会在意的那种。

    可是青年的情况毕竟不同。

    眼前谢祺还窝在这个小房子里呢,一看就拮据着。

    也没花多少,就是你之前给我的小费全花掉了。

    谢祺仰着头,一字一句作答,眼中似乎盛着春泉。

    真是好乖。

    他想吻下去。

    但是谢祺必定不允许接吻,其他地方也只是饮鸩止渴。

    俞一承只能在心里想想。

    行了,青年一看他这眼神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忙不迭把人推开,我要去超市,待会给你做饭。

    别忙那个了,俞一承没有放手,反而搂得更紧,似是低叹一声,今天我得回去,要晚上才能回来。

    那不给你做饭了?谢祺仰头,不大高兴,之前说好的,怎么突然就改了啊?

    是我的错。

    男人也微沉着脸,也不说原因,只低声询问,我晚上回来好不好?

    你要来就来,谢祺抽开身,我又管不了你去哪。

    俞一承手指动了动,终究没有什么动作。

    你还不去?他端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臂,随口一猜,是家里的宴会吧?

    是。

    男人贴着他坐下来。

    他就知道。

    像俞一承这样的人总有这种应酬。

    是他相当厌烦的东西。

    自从他前世和初恋分手后,就发誓再也不沾这玩意了。

    总是患得患失,总是等待。

    他又不是受虐狂。

    也就现在的情人关系还能接受。

    只是被单方面毁约,到底还是心情不好。

    即使俞一承已经贴着他低声解释了好久,他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反正就是不搭理。

    我给你带了一点东西。

    男人无法,只得继续推进此行的目的:

    这些文件我昨晚临时整理的。

    嗯?

    你说不让我插手,我就没有去问,俞一承替他挽起碎发,想着把他们熟悉的一些模板和案例给你你也好应对一些。

    俞一承整理得很细心。

    电子版已经发给他邮箱了,纸质的也一一订好,用个袋子装好给他。

    昨晚他离开时已经夜深了,也就是说俞一承几乎没怎么休息。

    谢祺扭过头望他,声音终于软和下来,弄这么多做什么又不一定有用。

    你不让我直接插手,俞一承声音更低,像剖白,像告饶,我想着先做些什么,让你心情好一点。

    谢祺没有多言。

    只是微微扬起脸受了俞一承接下来的一吻。

    相当轻柔的,春风过面,大抵也就是如此。

    晚上早点来。他给俞一承理了理衣襟,八点以后就别来烦我了。

    俞一承没说话,只又环住他的腰,抱了抱。

    门被轻轻掩上。

    谢祺下意识跟他到门边,发现门框角落里摆着一束花。

    拾起来一看,是偏白的浅蓝色月季。

    花瓣娇艳,但浅白的底色沾了露水,显现出清冷的质地。

    献给你的清晨。

    俞

    他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既没管门口的花,也没动俞一承辛苦整理的资料。

    只是拿出手机给俞一承发消息,叫他结束宴会时告诉他一声,如果回来得早,可以一起吃晚饭。

    旋即他拎出画板,开始画画。

    空白的纸上渐渐出现线条。

    伞,树,酒吧招牌。

    雨丝纷飞。

    历历在目,恰如昨夜。

    今天,小窗上的多rou一直没能等到每周末一次的浇水。

    窗边日光由柔至盛,由薄雾遮掩的乳白化至明丽金灿,再又归于暗蓝。窗外车水马龙,人流涌过。

    而屋内的人影几乎未曾挪动。

    只有笔的影子,在纸面上漂移,宛如捕捉人类心事的幽灵。

    日薄西山。

    阴云渐拢。

    谢祺宛如从梦中惊醒,后知后觉起身。

    冰箱里空无一物他本来是要上午去买菜的。

    翻开手机,都是一些零碎消息,俞一承也没有回复他到底何时回来。

    算了,先出去买。

    他想了一想,在手机上问俞一承,他喜欢吃什么。

    直到他已经在便利店的冰柜里挑选许久,他都没有收到回应。

    空中蓦地划过一道闪电。

    与此同时,俞一承的通话铃声响起。

    谢祺,依然是熟悉的声音,但他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焦躁,不用准备晚饭我这边还有点事。

    我只想先备在这里,他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提着伞,微微歪着头贴近手机,以后你来也可以吃。

    他难得一句温言软语,没有收到回音。

    只隐约听到那边有几分嘈杂,有女声在吩咐什么,又有几次开关车门的声音。

    最后他听到一声略有些耳熟的一承。

    这一声就比他方才的话柔软得多。

    隔着屏幕,他也觉得里面的柔情和笑意要溢出来。

    相比之下,他那一句自认为难得的软话就不知客气生分了多少。

    果真,真正的情意多半是抑制不住的。

    像他对俞一承的态度,大概也就止步于一些点到为止的关心,一些偶尔才会想起的客套,有或者,一点到用时才恨少的无休无止的渴求。

    但那渴求也只是由基因控制的生物本能,远不如人家真情实意。

    就是叫他心底发腻。

    不止腻,还有点倦。

    叫他着实懒得参与这一切不论是俞一承过往的情史,还是现在难以割舍的纠葛。

    谢祺?还在吗?

    我刚刚应该挂掉吗?他淡下声音,连同眉眼间的笑一起隐没,打扰你们了?

    不是。男人似有什么话涌到嘴边,但是汽笛声遮住了他的低语。

    你等我一会,我八点前一定到好不好?

    像是在赶时间赶宵禁一样。

    可他家里又不是酒店。

    不用,随便你。

    闪电过后,雷声应邀而至。

    他又没听清俞一承的回复。

    但这也不重要。

    他想了一想,觉得还是先回家给自己做饭比较要紧。

    于是他干脆利落挂了电话,步入突如其来的雨中。

    这伞还是那天他去酒吧面试时临时在便利店买的,纤薄透明,在风里摇摇曳曳,似乎很易摧折。

    即便还没断,那渐渐加大的雨已经开始奏起了狂暴的乐曲,这把伞摇晃得越来越烈,好像下一秒就要兜不住。

    他的小臂已经挂上了雨珠。

    雨珠不断甩落,又不断飞扑过来。连续的暖阳天过后,秋日突如其来的雨,终于带来秋日该有的凛冽。

    上车。

    黑色的车无声滑到他面前。

    他隔着车窗与车里的男人对视。

    男人面色低沉,目光却执着,定定地咬在他身上,叫他无处脱身。

    他站在那犹豫一瞬,就被雨打湿了肩头。

    于是他依言拉开车门。

    刚进去,就听到后座一声茫然的询问:

    一承?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两更的,但是头痛了整整一下午!呜呜呜呜呜!好晕我好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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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谢祺回头望去。

    穿着白衬衣的男人在后座甚是显眼, 窗外路灯的光亮透过来,他袖口的铂金袖扣相应闪出一丁点光。

    只是这人眼睛似闭非闭,只茫茫然睁开一点, 面色绯红。

    衣领都散开一段, 由此歪了一截。

    他扫向俞一承, 面色平淡,看不出什么波动。

    俞一承面色也古井无波:

    他喝醉了, 我送他回去。

    那不用接我了吧?

    谢祺干笑一声。

    他不得不承认林宣这幅微蹙眉头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就一副温温柔柔的白衬衫, 领口稍稍凌乱一点儿, 其他地方倒是规规整整、一丝不乱恰好是俞一承一看会皱眉但不会讨厌、甚至会忍不住上前帮忙整理的程度。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那自然是最近俞一承也替他整理过不少次衣领。要是再乱一点的话, 俞一承就要看不过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