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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宫人见了他,脸上也有些慌乱,一个小太监刚想进殿通传时,被他扬手止住。 那些人怕得罪他,也就吓得没了声。 若不是如此,他还真不知母后竟藏着这样的心思,竟是为了让珠儿离开他。 “母后,您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儿子不知晓,不过......”说到这,他顿了顿,又道:“珠儿是儿子最后的底线,儿子话撂到前头,若母后一意孤行的话,可别怪儿子不留情面。” 说罢,他不再理会慈安皇后受伤的神色,步上前去,牵着沈珠的小手:“珠儿--跟我回去?” “殿下--你-你不可以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对皇后娘娘说话,她可是你的母后啊!”沈珠急得想要挣脱开,却被他越握越紧。 慈安皇后在身后唤他:“珩儿--”他也置若罔闻。 秋祺忙上前,搀扶住伤心欲绝的慈安皇后,劝说道:“娘娘--您身子要紧,太子殿下他--他不过是说的气话,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秋祺,你休要哄我了,本宫心里明白,这孩子太聪明了,是本宫太低估他了。” 慈安皇后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久违的疲惫,一瞬间,她柔美的脸上竟有些沧桑之色,更显得她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就算是把那丫头送走又如何,只怕珩儿追到天涯海角,掘地三尺,也会把她找出来,本宫所作所为,又有何意义,本宫做得越多,只会让珩儿越发恨我,恨我这个母后。” 她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把那丫头送走就完事了,可她低估了珩儿对那丫头的痴心,更高估了她这个母后在他心里的地位。 为了这个丫头,珩儿能如此对她,想来就算拆散了他们,也未见得如愿,能让珩儿娶敏芝,这都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娘娘…都是奴婢不好,不能为娘娘分忧。”秋祺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人,她跟了慈安皇后这么多年,就算后宫里再大的风浪,也没见过她这样伤心。 除了太子殿下走丢那些年,可没想到母子俩好不容易相认,却为了一个珠儿姑娘,闹得如此不堪。 回到东宫,赵玉珩不顾沈珠挣扎,把她打横抱起,往里面的榻边走去。 “珩哥哥--你快放开我,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她心跳如擂,不知他又要发什么疯? “别乱动,再动我就亲你了。” 这话果然奏效,沈珠吓得不敢动弹了。 赵玉珩轻轻把她放下,让她坐在榻沿边,又俯下身,凝望着她:“珠儿,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跟我撒谎了,嗯?” 他说这话时,唇角微微扬起,似有似无的笑,那眸光深邃,盯得沈珠心里直发毛。 “珩哥哥…这话什么意思,珠儿听不明白。”沈珠垂下眸子,揣着明白装糊涂。 “珠儿。”她的下颌被他轻轻一勾,便被迫抬起,直视他那漆黑的眸。 “在我面前,最好不要撒谎。”他依旧在笑,可眸子里不见丝毫笑意。 “你想离开我,对不对?”他的呼吸声渐重,似乎在压抑着心里的火。 沈珠吓得心口突突直跳,忙矢口否认:“没、没有。” “没有?”他指尖微凉,那凉意从肌肤透过来,让她忍不住颤栗,“你最好没有,便是心里想想,也不许,若被我知晓了,我可是会生气的。” 原来…原来他竟知晓了。 沈珠红唇一张一合,那娇艳欲滴的色泽,水水的,润润的,极具诱惑。 她眼睁睁的,几乎是毫无招架的,看着他俊俏的脸慢慢拉近,直至越来越近。 温热的唇欺压上来,她眸子猛的睁大,心澜就如惊涛骇浪般,汹涌的拍打着。 这种感觉竟熟悉又陌生,夹杂着不明的悸动,让沈珠本能的抬手去推,可这点力气都不过是徒劳。 她的小手胡乱推着,打着,却被他死死扣住手腕,那力道用得极巧,既让她挣脱不得,也不至于弄疼了她。 他就如一个饥肠辘辘的食客,唇齿间的甜香味,让他急不可耐,想要得更多,才能满足。 沈珠的脸好红,guntangguntang的,她只看到头顶的鲛纱帐,还有那近在咫尺,微微上挑的眼尾,清冷中带着无尽的艳色。 她脑子忽然很乱,几乎一片空白。 就如只身在海里,茫茫然然,看不到前面的方向,随着波浪的掀起,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沉沦,慢慢沉沦下去…… 似乎只有溺亡在里头,才能得到解脱。 正动情时,感到怀里的人呼吸都要滞住,赵玉珩长睫一颤,才念念不舍,终于松开了她。 望着她眸里水波涟涟,欲说还羞的模样,他不由失笑:“傻珠儿,你可以不用憋着气的。” 沈珠被他这么一说,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得的? 总之让人觉得惊艳,越看越美。 她咬了咬唇,眼圈儿也红了:“你--你就会欺辱我。” 不止一次,而是好几次了! 她那一脸委屈的模样,若不知晓的,还以为他怎么欺辱她了呢。 “其实…你也可以欺辱我的。” 不知为何,赵玉珩想也没想,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若是可以的话,他宁愿珠儿一辈子,甚至下辈子都这样欺辱他。 沈珠避开他含情的眸,纤长的羽睫胡乱颤抖着,为了掩饰不安,她攥紧小手,能感觉到手心里的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