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页
书迷正在阅读:穿成九零猫给国家打工、赚钱养崽奔赴新生、穿成最强NPC的我[全息]、穿成末世小娇娇[穿书]、签到百年,出道即巅峰、一不小心干了票大的、穿成创世神后我拯救世界、富贵厨娘:公子套路深、这个圣母女配我不当了、炮灰也想长命百岁[快穿]
卫尧臣他们怎么还不来? 却听大理寺卿威严喝道:“不要东张西望,姜蝉,你作何解释?” 姜蝉当即否认:“没有的事!谁打的你们,何时何地,为着什么?” “现在问的是你。”刑部尚书手伸向签筒,“如实招来,省得受皮rou之苦。” “姜娘子说的没错,证人证词太过模糊,不能不加证实就采纳。”一眼默不作声的薛峰突然发话,“如此审案,只怕会屈打成招。” 赵华冷冷道:“薛大人大约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案犯嫌疑人,不是审问的官员。” 姜蝉轻轻吐出两个字:“无耻!” “你说谁无耻?”赵华像点燃的炮仗一样爆炸了。 “吵什么吵?审了半天都问不到点子上。”司友亮微阖着眼,慢悠悠说,“听说管理织坊的另有其人,好像姓卫,把他叫来问问不就清楚了?” 这位大太监一开口,堂上的主审官就不约而同闭上了嘴。 “已经着差役去通州找人了。”刘方道,“本来是想等通州的本地官和薛大人的母亲来了再升堂,但内阁催得急,我们便提前审讯了。” 司友亮仍没睁眼,“太急了些。” 听话听音,赵华心中已是惴惴,不住琢磨这位是说审的太急了,还是内阁太急了…… 吴友仁左右看看,迟疑道:“那就……改日再审?” “我看行。”梅季江合上案宗,如今司友亮的手伸过来了,是不是皇上另有深意?还要不要把薛峰扯下台……他迫不及待想找李首辅讨个定心丸。 结果司友亮坐着没动。 梅季江只好把抬起的屁股又放回椅中。 少倾,一个差役满头大汗进来,禀报道:“苏御史、薛家老夫人、卫尧臣,领着十几个织工在堂外。” 刘方忙道:“带上堂来。” 司友亮睁开眼睛,但见苏俊清和一个年轻男子一左一右扶着薛母徐徐走近,那男子瞅见姜蝉,立刻笑得眼睛弯弯的。 司友亮眼睛霍地睁圆了。 这眉眼,尤其笑起来的样子,怎么瞧着有几分眼熟? 卫尧臣所有的注意全集中在姜蝉一人身上,压根没发现司友亮打量的目光。 刘方问道:“卫掌柜,你是否认得堂下二人?” “认得。”卫尧臣扫了一眼,痛快地说,“女的在库房,男的是账房的伙计,都是织坊招收的灾民。这俩人里外勾结,偷了库里的坯布卖,让管事的打了一顿赶了出去。当时还报官了,县衙应该有案底记录。” 那俩人大呼冤枉,说当时自己根本没认罪,都是屈打成招。 边说着,边不自觉往赵华身边躲。 卫尧臣笑道:“小秀拿了你们一个正着,还敢叫屈?可不是当初哭着喊着求饶的时候了,我倒要问问,你们是怎么搭上的赵老爷,又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诬告主家?” 立在门口的十几个织工都纷纷替织坊作证,有几个气狠了,冲过来就啐那俩人,“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也不想想当初谁救了大家伙,要不是姜家,你们早饿死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唾沫星子便非常不客气的落到赵华脸上,把他恶心得! 眼见局面有失去掌控的趋向,梅季江警钟大作,连连呵斥,差役们把一众织工们驱赶到堂外,总是是安静了。 打头的织工跪在堂外台阶上,捧出一封联名信,双手举过头顶,“各位大老爷,这是我们所有织工,还有家里头的人写的信,东家和掌柜的都是好人,您可不能让好人抱屈,坏人得意啊!” 刘方接过来一瞧,信的末尾摁满了手印不说,竟然还有苏俊清的大名,因询问似地望向苏俊清,“你这是……” 苏俊清泰然自若答道:“我去过通州织坊,亲眼见过织坊内种种景象,这些织工所言非虚,姜家,不仅收留这些无家可归的灾民,还请人教授他们织布的技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下官以为,姜家对得起‘义商’二字。” 话音甫落,吴友仁梅季江皆是惊疑不定,打了退堂鼓。 苏家和李首辅关系很好,苏俊清还曾借住在李家一段时日,和李首辅的嫡长孙以兄弟相称,他跳出来维护姜家,李首辅是否知情? 苏家在京城虽十分低调,但在江南是不可小觑的世家大族,声望不比李首辅差,据说两广总督上任之后,第一个要拜访的就是苏家。 而且苏家当家主母谢氏,和宫中的章贵妃是亲密的手帕交! 苏俊清此举是他自己的意思还好,若是苏家的意思……苏家要干什么?插手国库库空案,借此提前给十三皇子扫清“障碍”? 无论如何,这案子不能按照他们预定的走向进行了。 见那两人不言语,赵华不甘心落了下风,索性接着得罪苏家:“苏御史母亲和薛大人的夫人同出一族,他的话不足为信,理应回避才是!” 姜蝉不干了,“你抄写的契书被我驳倒了,你找来的两个证人证词也立不住脚,眼看你的算盘要落空,这就开始胡乱攀扯人了?” 赵华梗着脖子:“苏大人,你只说和薛家到底是不是亲戚。” 苏俊清点了点头,“是,但我说的也是实话。” “若是如此,苏大人还是谨慎些的好。”梅季江轻咳一声,准备先把姜家织坊钉死,然后再找李首辅做下一步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