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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恋不可取,暗恋也不可取,在乎一个人太容易分神了,这次的语文考试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教训,要警醒! 况且,东子和顾怡静的事,他们自己解决,你又有什么立场多管闲事呢? 当下决定,今天多做一套题。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分班考试,学校为了让我们能有个更加清晰的自我定位,把每一门学科的难度都拉高了好几个档位。 45分,我看着物理试卷上那个笔力遒劲的数字,认命地在分班志愿上填了“文科”当然,我也可以换一个好听的说法,那就是我凭借全年级文综排名第八的优异成绩,雄赳赳气昂昂地加入了文科班的头部方阵。 东子的成绩令我感到意外,抛开他依旧十分惨淡的文科成绩,他的数学提分速度可以说十分亮眼,物理、化学和生物也都达到了及格线。 我忽然想起小学的时候,东子还进了学校奥数班,原来他数学底子这么好,只要稍稍用点功就把理论知识全补起来了。 自习课上,我蔫蔫儿地趴着,眼神呆滞地盘弄着眼前的笔袋。 东子肯定是去理科班了,听说上一届的文理科都不在一个教学楼里,这下不仅当不成同桌,可能好几天都见不到一面儿了。 我心情烦躁地把头侧向一边,却撞进一双凝视的眼睛,原来东子也同样侧脸看着我。 东子的眼睛很好看,狭长的眼睑,眼眸像一潭深邃的湖水,宁静幽远,眼神里好像写满了我看不懂的异样情绪,看得我脸颊燥热,心脏狂跳。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我连忙撇开视线,不想却将手边摞得高高的参考书撞落了一地。 天呐,太丢人了。 我弯腰捡书,身边响起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东子绕到我的书桌旁,蹲下身子替我一起捡。 教室里并不十分安静,或有同学们低声地聊着天,或有翻折卷子发出纸张清脆的声响,或有房顶的老旧电扇“吱呀呀”地唱着歌,这些声音都被半人高的课桌隔绝在外。 课桌下,是只有我和东子的小小世界,我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热,他毛茸茸的头顶就在我的眼前晃动,他的手臂修长而结实,此刻正忙碌着将一本本习题册整理成叠,直到收拾最后一本——他的手突然覆上了我的。 我感觉像触电了似的,下意识地缩回手,东子明显一愣。 “没想到你也要捡这本书,抱歉。” 东子小声说,然后起身将一摞书重新放回我的桌上。 反应那么大干嘛呀? 我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懊恼不已。——分班结果毫无悬念 ,东子去了理科班,和郑泽楷分在了一个班。 文理科的教室虽然被安排在了一栋楼,但却隔了两层,我经常一周都看不到东子几次。 进入文科班,不用再和物理化学生物这几个大魔王作斗争,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流淌。 某天,生活委员从班级邮箱领来一叠报纸和信件,抽出其中一张递给我: “喏,一张来自浪漫之都的信。” 淡黄色的信纸,粉色小花隐在纸张的纹理里,颇为精致。 这是一封顾怡静寄来的远洋信件。 信中她聊到了很多身在异乡发生的趣事,也说了很多对于家乡和亲人朋友的思念,信的最后她这样写道: “很多时候我们曾经视之珍贵的东西,都能被时间轻易打败。” 随信附上的是一张聚会合照,她说坐在她身边的金发男孩叫ALEX,他很羞涩,但一周前他向她表白了,她喜欢这份勇敢。 我将这封信反复看了三遍,盯着最后那句话陷入沉思。 教导主任说的果然没错,年少的爱恋都是短暂的。——东子失恋了,脸臭得很,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模样。 我借着找郑泽楷请教数学题的机会,去他们班看望东子,哪曾想东子就像没看到我一样,不是埋头写题,就是和旁边的同学聊得热火朝天。 你失恋了,干嘛不理我啊? 我委屈极了。 期末考试东子成绩又有了很大进步,虽然还是没能考到年级前50,但赵叔叔没有再提送东子出国留学的事。 那时侯我还以为,我们能够来日方长。 第9章 高二那年暑假,大弘回国探亲,多年不见,漫长的思念。 大弘回国的消息,还是东子告诉我的。 “都什么年代了,你居然还没有□□。” 某人说完,还顺便甩给我一串非常鄙视的表情,气得我当天晚上就申请了新号,取名“要你管”以表示我的不屑和桀骜。 “喂,大弘企鹅号多少,我加他好友。” 注册完我打电话问东子。 “靠,之前让你申请你怎么都不肯,果然重色轻友!” 报完一串数字后,东子问,“你企鹅号多少? 我加你!” “要你管。” 我回。 “喂,过分了啊……” 听得出东子有点着急了。 “我是说我昵称就叫‘要你管’啦。” 我噗嗤嗤地笑,感觉终于完成了一个小小的、有预谋的恶作剧。 “你真棒……” 电话那头,满脸黑线。——我们与大弘约在江城游乐场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