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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的亲生爹娘是极品 第49节

    等以后他有外孙和外孙女了,铁定也能被照顾的更好,远比留在镇上大有出息!

    再者,这可是能跟齐君洲打好关系最恰当的时机。他们孙家这辈子就只有一个闺女,女婿又是入/赘的,孙掌柜本以为都不可能再有其他更好的念想了。哪想到,出身钱李村的钱二哥竟然还有一个福气又好命的亲meimei!

    孙掌柜至今都还记得,当初钱月茵第一次来福禄酒楼找他谈生意时候的场景。彼时孙掌柜就觉得,钱月茵非同寻常人物,宜交好,而非交恶。

    但孙掌柜万万没有料到,有朝一日钱月茵竟然能搬去府城,还当上了稳稳当当的秀才夫人。

    这以后但凡齐君洲在科举道路上再进一步,钱月茵就彻底飞升了。

    放着这样的亲meimei不巴结、不走动,那不是傻子么!

    孙掌柜越想越多,到最后只剩下长吁短叹了。舍不得啊舍不得,可舍不得也要舍得。这是事关闺女后半辈子的大事,万万不能因为他的一己之私就给拦下来了。

    比起孙家的波澜,钱王氏委实适应良好。

    “成啊!这以后有老二在府城盯着,咱家月丫头就有人护着了。”对钱二哥,钱王氏可比对钱三哥放心。

    而且吧,跟钱二哥想的一样。钱三哥到底是去府城帮忙的,哪怕人站在齐君洲的面前,也理不直气不壮的,连腰杆都挺不起来。

    反之,等钱二哥在府城开起了酒楼,那无疑就是钱月茵的仰仗了。再小的仰仗也是仰仗,比什么也没有要强上太多。最起码,还能是钱月茵的一条退路。

    “我也是这样的想法,就没坚持拦着。”钱老二也想开了,加之又不是他们钱家给银钱,他当然不会揪着不放。

    说完钱二哥打算去府城开酒楼的事情,钱王氏就拉着田桂花认真收拾起了钱月茵带回来送给他们的东西。

    边收拾,钱王氏还不忘感叹道:“月丫头不知道又花了多少银钱,咱家真是得了大福气!”

    “嗯,小妹肯定花了不少银钱。”抓在手里的东西货真价实,都是极好的。田桂花尚且没出过镇上,钱月茵送回来的好几样东西她甚至都还没看过。

    “娘,等二弟他们再去府城的时候,咱们也多带些东西给小妹送过去吧!虽然咱们家里这些东西肯定比不上小妹送回来的,但多多少少也是咱们的心意不是?”田桂花本来就不是小气的人,给钱月茵送东西,她更是异常主动和积极。

    “那是肯定要送的。家里的鸡鸭鹅蛋,都给你小妹装上。还有池塘里的鱼,你提前收拾好了,到时候一并给你小妹带去府城。”其他的东西,钱王氏想了想,就还是算了。

    青菜不值钱,带过去也都蔫了,没法吃。猪rou又血/淋/淋的,怕是路上带不了,一不小心还给弄臭了。

    “娘,我娘家有做不少腊rou和腊鸡,我回去全部拎来,给小妹带过去。我再在家里做些rou丸子,小妹喜欢吃。”田桂花也没想过要给钱月茵带新鲜猪rou,不过炸成rou丸子就方便带了。

    “可以!你去你娘家买,别白拿,给银钱。”田桂花这个主意不错,比钱王氏想的更稳妥。

    “不用给银钱……”田桂花连忙摆摆手,想要拒绝。她是真心实意想要给钱月茵送吃食,不是拐着弯的给自己娘家赚钱。

    “又不是咱们自家吃,哪能不给银钱?而且你这一买,可不是三两只的买。就问问你娘家有多少,你就全部给买回来。你小妹而今不是住在镇上,搬去府城以后就不一样了。”以钱家二房跟田家的关系,钱王氏还是很大方的。

    “没听你爹说,齐家宅院里光是下人就十来个?都是长了嘴的,都要吃!东西不怕多,肯定吃得完。指不定还能让女婿拿去送人,做做人情。咱们这些乡下正宗口味,他们在府城哪里尝过?”钱王氏斤斤计较的帮钱月茵谋算了起来。

    “娘,让妹夫拿咱们自家的东西去送人情,会不会太寒酸了些?”钱大哥倒不是小气舍不得送这些东西。只是想着齐君洲认识的肯定都是读书人,怕是不会喜欢他们送过去的腊rou和腊鸡之类的吃食。

    “那怕什么?你妹夫可是聪明人,该送就送,不能送就留着自家吃。咱们带过去的可都是rou,还怕没人喜欢吃?”钱老二一挥手,回道。

    第58章

    钱家二房准备了很多吃食让钱二哥他们带去府城,于娘子准备的就简单多了,就两扇屏风。

    单是这样瞧着,感觉钱家二房更上心。可谁都知道,于娘子的屏风很值钱。而且于娘子让钱二哥给钱月茵传了话,以后她绣的屏风都是钱月茵的,赚的银钱也都留给钱月茵,不必再往田家村送,她不要。

    于娘子是真的很有威信。她这么一说,哪怕钱家二房众人都觉得不妥,却没有一人敢站出来反对。

    于是乎,最终皮球就踢到了钱月茵的手里。

    “成,我知道了。”出乎钱二哥的意料之外,钱月茵神色坦然的接受了于娘子的屏风,竟是一丁点的挣扎和迟疑都没有。

    “小妹你……”钱二哥自然不会觉得钱月茵是贪便宜的性子,他只是很好奇钱月茵怎么不推脱一番。

    “二哥难道不知道外婆的性子?外婆说了要给我,我若是再托人把银钱送回去,外婆会生气的。”钱月茵浅浅一笑,语气很是坦然,“等下次找到机会,我想将外公外婆接来府城小住一段时日。到时候我再好好孝顺外公外婆,看看怎样将外婆的银钱再还回去。”

    “这个法子好!”钱二哥眼前一亮,委实觉得自己还是不如钱月茵。

    他其实这一路上都在考虑于娘子卖屏风的事情。在他看来,钱月茵肯定是不会收下这些银钱的。但是,要怎么拒绝呢?

    最起码钱二哥想了好半天,都没想出来。没料到难题到了钱月茵面前,钱月茵一下子就解决了,远比钱二哥的脑子转的快太多。

    说起卖屏风,钱月茵还真没怎么参与。之前她的屏风,都是齐君洲卖的,她只负责收银钱。

    等分家后自家有了布庄,钱月茵有去查过账本,知道自家布庄并不赚钱,也无怪乎齐夫人愿意将这间布庄分给他们。

    随后,钱月茵很认真的绣了两扇屏风放在自家布庄,直接就把自家布庄的名气打响了,顺带也成功让自家布庄起死回生,开始转亏为盈,有了进账。

    如今有了于娘子的屏风,钱月茵想了想,索性将她放在布庄的两扇招牌屏风替换成了于娘子的。

    以于娘子的绣工,钱月茵迄今都还有进步空间,依然需得更加努力。

    不过如此一来,钱月茵的屏风就空了出来。齐君洲没有耽搁,直接送去了皇城。

    齐夫人很生气,是真的真的很生气。

    她本以为,将一间每月都亏本的布庄分给齐君洲,齐君洲肯定会愁的无心读书,日子过得很是糟糕。

    至于钱月茵,齐夫人根本没当一回事。一个乡下丫头罢了,能有什么见识?还打理一间布庄,痴人说梦!

    然而齐夫人没有想到的是,她稍稍晚了几日再去布庄的时候,竟然发现布庄变得完全不一样了,而且乍一看上去是真的有不少顾客上门。

    “娘,咱们真的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齐金儿也很怄气。她已经明里暗里向齐夫人确定过了,因着齐君洲分家的时候分走了不少东西,她的嫁妆真的要少了。

    齐金儿当然不敢抢齐二弟和齐三弟的东西。那么,她能够打主意的就只有齐君洲了。

    “不能这样下去,又能怎么办?铺子都已经分给齐君洲了,你还能跑去抢回来?”齐金儿真要有这个本事,齐夫人也不会多说什么,随便齐金儿肆意妄为。

    可齐金儿的段数,齐夫人很清楚。小小的算计还行,真要碰上大事,齐金儿的脑子根本就不够看,也指望不上。

    “娘,那间布庄本来就应该是咱们家的,凭什么分给齐君洲呀?他娘当初嫁给爹的时候,又没带多少嫁妆。咱们而今的家底,都是娘你陪着爹打下来的。而且,娘你当初嫁给爹,还带来了不少嫁妆呢!”老生重谈,齐金儿能想到撺掇齐夫人的借口和理由,翻来覆去还是这一套。

    “我知道。”虽然知道这是齐金儿的套路,齐夫人还是免不了的生气。

    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吃了亏,齐夫人才会格外的在意。不需要齐金儿提醒,齐夫人心下就已然很烦躁了。

    “娘,不如咱们去找找那个乡下丫头?不是说布庄都交给她打理了?总不至于还是齐君洲自己在打理布庄吧!齐君洲也没这个本事和能耐啊!”齐金儿是看不上齐君洲的。

    比起齐君洲这个并不亲近的大哥,齐金儿跟齐二弟和齐三弟的感情更加要好。想当然的,齐金儿对钱月茵这个大嫂也委实不放在眼里。

    “嗯,走一趟吧!”齐夫人憋屈了好些日子,真要她什么也不做,肯定是不可能的。

    这不,齐金儿一提,齐夫人就上钩了。

    这母女两人也都是急性子,当天就找上了钱月茵。

    当然,她们母女两人特意挑选了齐君洲不在家的时候,想着钱月茵一个乡下丫头肯定很好应付,她们的气焰别提多嚣张了。

    不过很可惜的是,钱月茵并不吃两人这一套。哪怕齐夫人和齐金儿的气焰再嚣张,她也是不予理睬,并不怎么当回事。

    眼看钱月茵并不好拿捏,齐夫人有些意外,一时间委实怀疑钱月茵到底有没有听懂她刚刚说的话。

    抿抿嘴,齐夫人加重了语气重复道:“大公子是读书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像金银之物,委实俗气,也极其容易坏了大公子的名声。我是想着,你也不懂布庄如何打理,不如交回来让我帮忙打理。到时候你只管坐在家里等着收银钱就好了,又轻松又省事,多好?”

    “不过是一间布庄罢了,倒也算不得辛苦。我现下也不需要每日都去布庄,不过是月底过去查个账本就行了,很轻松的,也省事。”照搬齐夫人的话,钱月茵笑着回道。

    齐夫人噎住。没成想钱月茵会如此回答她,更没想到钱月茵竟然能真的将布庄再给张罗起来。

    认真的看着钱月茵,齐夫人越发觉得,她可能真的小看钱月茵了。

    “呵!还月底去查个账本就行了。你认字吗你?查帐本?亏你说得出口,真是会端架子。也不怕大风闪了你的舌头,早晚有你后悔的。”齐金儿却不这样认为。

    在齐金儿看来,钱月茵就是在装!装厉害,装有本事。其实钱月茵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草包,大字也不认识一个的乡下丫头!

    钱月茵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转头看向齐金儿:“这位应该是meimei吧?meimei的亲事定下来了吗?”

    “我的亲事定没定下,关你什么事?”突然被钱月茵问起这个问题,齐金儿下意识觉得有诈。

    “我只是觉得,meimei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是不是应该更担心自己的亲事?”齐金儿的愤怒,钱月茵并不放在眼里。对于齐金儿的挑衅,钱月茵也不以为意,轻飘飘的反击道。

    “你是拐着弯的骂我多管闲事?你还真以为你是我大嫂,居然敢在我面前摆大嫂的谱?”齐金儿顷刻间就爆炸了,指着钱月茵的鼻子骂道。

    “没有啊!我就是单纯的关心关心meimei罢了。毕竟meimei的名声也很重要。要是meimei还没定下亲事,怕是以后不好说亲。可要是meimei已经定下亲事,我担心meimei日后的夫家会打探此事呢!”钱月茵摊摊手,语气颇为漫不经心。

    “你是在威胁我?”齐金儿虽然算不得多么聪明,但也不是彻头彻尾的蠢蛋。钱月茵的话语说的又直白,齐金儿忍不住跳脚,气呼呼的向齐夫人告状道,“娘,你看啦!这就是齐君洲从乡下找回来的媳妇!她就是成心给我添堵,故意羞辱我!”

    “行了,你少说两句。不是别人的对手,还非要傻兮兮往别人设好的套子里钻。受了欺负怪的了谁?只能怪你自己没本事!”齐夫人无疑是恼火的。

    但是比起恼火钱月茵,齐夫人更恼火齐金儿的蠢和笨。

    不过是一个乡下丫头而已,齐金儿竟然也拿不下来,反而被钱月茵打压的毫无反击余地。这不是蠢是什么?不是笨是什么?

    “娘,我……”钱月茵羞辱她,齐金儿姑且能忍着不哭。可齐夫人这么一说,齐金儿当即绷不住,抓起手帕就开始抹眼泪了。

    哭什么哭?就算想哭也不能当着钱月茵的面苦呀!这不是摆明了告诉钱月茵,她们败下阵来了?真是没用!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齐金儿,齐夫人懒得多说其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姑且将心里的诸多不耐烦都按耐住了。

    她可不是齐金儿,没那么容易被钱月茵/煽/动。齐金儿不像话,齐夫人自然会回家之后再好好教导齐金儿。

    眼下对齐夫人而言更重要的,还是钱月茵这个她之前一直轻敌的儿媳妇!

    望着钱月茵脸上始终没有退下的笑容,齐夫人不得不承认,钱月茵很棘手。

    怪不得齐君洲会大老远跑去一个小山村将这个乡下丫头娶回来。枉她之前还单纯的想着,齐君洲是遵循亲娘的遗愿,才不得不娶了钱月茵。

    却原来,钱月茵本就不是省油的灯!

    飞快的在脑子里转过一圈,齐夫人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姑娘家家的不懂事,平日里又被我和她爹给惯坏了,这才会口无遮拦。主要也是把你当成亲大嫂了,才敢跟你没大没小的。你是大嫂,可别跟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才是。”

    不得不说,齐夫人这脸变得也有够快的。明明前一刻还当着钱月茵的面,阴阳怪气钱月茵给齐金儿下套,转眼又挤出笑容来跟钱月茵攀关系、套近乎了。

    钱月茵可不吃这一套。哪怕齐夫人是齐君洲名义上的继母,钱月茵依然有什么说什么:“夫人还是要多管管的。meimei瞧着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被牵连到亲事,只怕meimei要反过来怨恨夫人了。”

    又拿齐金儿的亲事来威胁她!这个乡下丫头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竟然还敢站在这里摆起齐家长媳的架子了?

    齐夫人一股怒气升上心头,差点没能忍住的冲着钱月茵嚷嚷开了。

    齐家的家教,什么时候轮到钱月茵这么个乡下丫头来多嘴了?也不看看钱月茵是什么出身,到了府城见到他们齐家人还不立马乖乖学着点,紧闭嘴巴只干不说?

    再者,她自己的亲闺女,她自然会很用心的教,何时轮到钱月茵这么一个外人多嘴多舌了?

    至于齐金儿的亲事,齐夫人完全不担心。她都已经为齐金儿打探好了,很快就能将齐金儿的亲事顺利定下来。

    齐夫人不担心,齐金儿却是尤为的紧张。齐夫人要为她定下夫家的事情,暂且还没跟齐金儿说。

    乃至齐金儿瞬间就被钱月茵给说动了,气的面色通红,整个人都陷入了紧绷的情绪:“都说了我的亲事不需要你多嘴!你算老几啊你?你凭什么对着我的亲事指手画脚?你……”

    “金儿!”齐夫人皱起眉头,语气很是不悦,“你闭嘴!”

    “凭什么呀?我又没说错什么,干嘛非要我闭嘴?娘你是不是不疼我了?你居然偏向她?”齐金儿是真的不理解齐夫人为什么要让她闭嘴。

    如若是跟齐二弟和齐三弟相比较,齐金儿很有自知之明,她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