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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期盼三天,也没有等来闻靖宇回北京的消息。白一鸣忍不住相思之苦,翻出精心存放的车钥匙,开着闻靖宇送的小跑出去玩。 这天晚上,他载着苏橙,联合其他几名同学一起去工体附近转两圈。 他刚拿到驾照不久,车技生疏,小跑车被他开成了拖拉机,慢悠悠地在街道上闲逛。 苏橙嫌弃他速度慢,连夸带损阴阳怪气地跟他唱反调。 “别龟速啊小白,实在不行就靠边停,我来试试。”苏橙一脸挑衅,试图激怒他。 “不行,”白一鸣不吃激将法,拒绝的很干脆,并不是不相信苏橙的车技,而是因为... 他收敛眼眸,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轻抚方向盘,低声说:“他送我的车,不能让别人碰。” 苏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巴掌怼在他肩膀,抱怨道:“小白,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rou麻,噫。” 白一鸣笑了笑:“橙子,这种感觉你不会懂的。” “谁说我不懂的。”苏橙不服气地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两人斗着嘴,不知不觉把跑车停在了路边,后面跟着的车也顺势停下来。 跟在屁股后面的同学从车上下来,敲了敲白一鸣的车窗,爱不释手地摸着限量版跑车,调侃道:“白少,怎么这么慢啊,这车是真不错啊,全国就三辆吧。” 白一鸣扬起笑容,不自知的凡尔赛:“还好,没那么难。” 那同学嫉妒似地“靠”了一声,转过身就嘀咕:“我要是有闻靖宇那么个牛逼的亲戚,小爷也能在京城横着走。” 这话传到白一鸣耳里,向来温和的脸庞瞬间变色,他把车窗降到最低,抬眸看着站在车身旁的同学,淡然的语气中夹着丝丝冷意:“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闻靖宇不是我的亲戚,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啊?”同学回过头,一脸惊讶,“闻总不是你的叔叔吗?” 白一鸣抿着唇:“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也可以不是叔叔。” “什么意思...”同学挠挠头,一头雾水。 在场能听懂的,也就只有苏橙了。她见白一鸣情绪掀澜,赶忙摆了摆手,“去去去,甭在这儿跟我家一鸣贫嘴。” “苏大小姐,要不坐我的车试试?”同学顺势邀请,指了指身后的玛莎拉蒂小跑。 苏橙为了制止同学继续有关叔叔的话题,欣然答应了,利落下车跟着同学往后走去。 车里瞬间安静下来,白一鸣低头,瞅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发呆。 以前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现在却对“叔叔”这个称呼有反感了,甚至是排斥。 正自瞎想,白一鸣也不知道不小心碰到了哪里,原本稳稳停在路边的小跑突然向前使力,毫无预兆地冲了出去,所幸速度不快,他及时踩住了刹车,不过还是撞到了前面的一辆欧陆敞篷车的车屁股。 “嘭”的一声。 白一鸣握紧方向盘,不可置信地眨眨眼。 四周安静了片刻,前面车里的人有了动静,那人正打电话呢,突然被这么来了一下子手机没拿稳,整个人也往前坐倾,因为没系安全带的原因,双腿直接跪地。 无缘无故被追尾,受害者一点就炸的脾气绝对忍不了,二话不说直接下车看看是哪个罪魁祸首。 追尾的白一鸣也吓到了,刚刚方向盘打滑直接拐了过来,当他看清楚从欧陆下来的人是谁时,更加激动了,双手再次打滑,明明想倒车却偏偏往对方的方向行驶。 然后,在对方异常震惊的眼神中,白一鸣踩了刹车,可惜还是没能幸免地把人撞到在地。 之所以有点激动,是因为撞倒的人是白一鸣名义上的死对头,他的同班同学,长相极其漂亮被称为男校花的蕴酒。 蕴酒这人平时在班里沉默的很,顶着一张神颜,却总是阴沉着脸,对谁都没个好态度,也没谁敢惹。 至于为什么会和白一鸣成为死对头,因为他误以为白一鸣和苏橙是一对,一厢情愿地认为白一鸣是他的情敌。 这该死的狗血误会,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白一鸣就把人给撞了。 肇事者白一鸣战战兢兢地下车,急忙走到蕴酒身边,拉住对方的胳膊左右观察,语无伦次道:“蕴酒,你没事吧?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下车?抱歉,我就是想试试手感,真不是故意的。” 他解释再多,蕴酒也很难不怀疑,打量一番自己狼狈的模样,又对上白一鸣无辜的眼睛,雌雄莫辨的脸蛋气到扭曲:“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白一鸣不停摇头,急道:“没有,蕴酒你不要误会,是我cao作失误,我负全责,先送你去医院。” 说着,周围的同学也都纷纷表示帮忙,有几个人高马大的体育生呦呵着要把人抬起来。 哪知蕴酒豪不领情的拒绝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跟没事人一样又钻回欧陆敞篷车里,任大家怎么劝也不肯去医院,最后还要开车走人。 白一鸣是不差钱的主,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赔偿问题,而是蕴酒的身体状况,他叫几位同学帮忙把人拦住,转过头摸出手机,思来想去拨通了二哥的电话。 二哥叫白佐尧,论辈分他应该叫一声堂哥,任职于某家三甲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之前他就和蕴酒有过磕绊,找人救场的就是白左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