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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想办法解决中毒的事,不如干脆换一个时间点试试。 宁鸽拨了一下小转盘。 上回宁鸽就体会到,在一拧大半圈的最后一个卡槽之前,还有三个可以停下来的卡槽位置。 第一个,也就是最近的那个,就是回子渡床上的时间点,那个时间太紧,只够飞到栖山,做什么都来不及。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没试过。 宁鸽这次选了两个中比较远的那个。 爆炸如期而至。 这回一晃眼,眼前变成一片竹林。 天才蒙蒙亮,半明半暗,雾气未散,蓄了一夜的露滴从竹叶上悄然滑落,没入气味清新的泥土里。 有人把一件披风搭在宁鸽肩上。 “冷不冷?”声音温柔。 宁鸽转过头,看见一个脸庞清隽的男人,尤其是一双眼睛,生得极好,长睫浓密,眼尾很长,脉脉含情。 宁鸽想了想,“殷先生?” 如果按原剧情,师祖在端午节前一天晚上,应该是在长柏书院的殷先生那里过夜的。 男人微笑答:“嗯?” 果然是他。 他温柔地看着宁鸽,“又在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真的那么像?” 宁鸽不懂,“像谁?” 师祖脑袋不好,问什么都不奇怪,殷先生耐心答:“你说过,我的眼睛很像你的一位故人。” 宁鸽:故人? 他温声问:“累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了,我得走了。”宁鸽说。 殷先生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最近很忙吧?” 宁鸽心想:没错,很忙,师祖要见的人都排队领着号呢。 殷先生说:“我知道你忙,你要是实在没空过来,如果想见我,就召唤我,我就立刻自己去栖山找你。” 宁鸽没懂:召唤? 殷先生叹了口气,好像知道她的脑子不太好,“你又忘了,我就知道。” 他从贴身衣服的暗袋里拿出一根白色羽毛。 羽毛不大,还没有宁鸽的手掌长,但是看着十分眼熟。 殷先生见她还是不懂,只得继续解释:“这是你送我的,你说过,想召唤我的时候,只要点点翅膀上拔下这根羽毛的地方,我手里的羽毛就会有反应。” 宁鸽:竟然有这种神奇的事? 宁鸽放出大白翅膀,自己扭着头到处找。 殷先生神情无奈地伸出手,拉开她右边的大翅膀,指了指靠上的小覆羽的地方,仔细看的话,那里确实缺了羽毛。 “在这里,我看着你拔的。” 宁鸽心想,师祖对殷先生也算是真心实意,拔根羽毛应该还是挺疼的吧? 随即就发现,其实她不止缺了这一根羽毛。 旁边隔了不远,也缺了一根羽毛,再隔着一段,又缺了一根羽毛。 一共缺了足足四根。 应该是送给了四个人。 殷先生也早就看到了,不过垂下眼睫,假装没看见。 宁鸽点了点殷先生指的位置,他手里的羽毛真的发出耀眼的光芒,宁鸽摸了一下,竟然还在微微发热。 怪不得他要贴身放着,只要她一召唤,他就立刻能感觉到。 “我赶时间,是真得走了。”宁鸽把披风还给他。 殷先生点点头,握着披风,嘱咐:“下次再来,还是带上小武吧,你一个人迷迷糊糊的,小武能打架,又对你忠心耿耿,有他跟着我还放心点。” 宁鸽答应了,振翅拔高到天上。 这才看明白,这片竹林原来就在兰城里,在一座书院后面,应该是殷先生住的地方。 宁鸽调转方向,向栖山飞过去。 到栖山时,太阳才刚刚在地平线上露头,大多数人都还没起床。 裴寒住的地方查弟子名册时去过,宁鸽找到落下去,才敲了一下门,他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他攥住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拉进来,阖上门。 他微笑道:“师祖得快点进来,被别人看到一大清早,跑到‘芝兰玉树’的弟子的房间,可就不太好了。” 宁鸽问:“你还是从南山静室回来?” 裴寒点头,“对。” 回溯一次,剧情果然又是按照原剧情走的,他在南山,她在兰城。 原剧情就像一棵树的主干,他们每次一回退,就回到树的主干上。 裴寒依旧攥着她的手腕没松,在她耳边问:“你回来得这么慢,这次又是在谁床上?” 不是自己干的,宁鸽一点都不心虚。 “是长柏书院的殷先生,不过不是在床上,是在书院后院。” “殷先生?”裴寒听到新名字,磨了磨牙,忽然伸手一抄,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前走到床边,把她放在他床上。 他退后一步,打量宁鸽,“也该轮到我了吧?” 宁鸽:“……” 他也跟着上来,毫不犹豫地堵住她的嘴。 他热情无比,辗转勾挑。 这是SSS级享受的副本,各种细微的感觉都被放大,感官和平时很不一样。 宁鸽打了一百分的满分,心想,在这种副本里,这其实算作弊吧? 不过一会儿就把打分和作弊的事忘了。 裴寒那阵发疯的劲头过了,宁鸽才说:“欧文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