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打耳光（4000字大章）
就在陈野和赵欣学游泳期间，《人在囧途》于12月5日正式开机。 作为野火影视第一部院线电影，公司这边自然很是重视。 外界……毫无波澜。 毕竟电影和电视剧是两个不同的层级，别看野火影视在电视剧方面出了一部爆款，但是在电影圈，仍旧是一个菜鸡，连一部像样的大电影都没出过，谁会看得上他们。 也就酷比网和博客网那边大力宣传了一下，众多明星对那条开机微博点赞转发一番，并没有泛起多大水花儿。 导演是个年轻人，演员全是生面孔，谁鸟你。 陈野也不慌，反正就投了800万，等明年上映的时候，只要能收回成本就行。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后招儿，只是需要再等等，现在啥都不成熟。 然后，《谈谈心恋恋爱》也在12月10号杀青。 当天在庆东办了一场杀青宴。 额，陈野没去。 主要是赵欣课太多，请不下来假，既然她去不了，陈野哪敢一个人过去，只能让王雨微代表自己参加，同去的还有于小曼。 后面这位第二天就到陈野这里汇报工作进度，至少是打着汇报工作的幌子。 “庆东乃至整个山东，基本上已经拿下来了，冬天到了，我们正在着手推广一波温泉游产品，这里面利润很可观……我相信，等明年，咱们就能实现收支平衡……” 于小曼很公式化地将最近的工作安排跟陈野说了一遍，好在这次没问他要钱。 陈野点点头，很欣慰地说道：“进展不错，加油，我希望早日听到大麦同程盈利的消息。” 啪。 于小曼合上笔记本，也不说话，冷着一张脸站在那。 陈野看着她，感觉苗头不对，不知道这位到底怎么了。 “小曼，是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吗？你也不要有太大心理负担，互联网公司短期内实现盈利是很不容易的，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于小曼依旧冷着脸，半天吐出一句话来：“不是工作的事。” 陈野眨巴着眼睛，试探着问道：“那是因为什么？个人情况？” 于小曼看着这货一脸无辜的表情，气恼道：“你昨天为什么不去庆东？” “我不是走不开嘛，公司这么忙，还珠2马上要开播，一堆事要安排……” “你少找借口，你知不知道昨天蓉儿一整天都心不在焉闷闷不乐的？” 嘶~ 果然是这事儿。 陈野被问的哑口无言。 于小曼继续道：“工作上我挺欣赏你的眼光，也很感激你如此信任我。但是，我现在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跟你说这件事，你不能这么对田蓉，既然你不喜欢她，就要跟她彻底说清楚。” 这话就冤枉陈野了，他连忙道：“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回避这个话题，在庆东的时候，我该说的都已经跟田蓉说了。” “那是你说的还不够，要不然她干嘛还不死心？还是说，你根本就有脚踏两只船的心思，故意给她留着念想，故意吊着她？” 陈野心想，我怎么知道该怎么让她死心？总不能骂她自作多情吧？ 我特么哪敢。 “下次有机会，我会跟她再说明白的……” 于小曼见这货急出一脑门汗来，看来是真心要处理好这件事，她也知道自己说话有点重，不过为了闺蜜着想，就得在这个源头上把事情解决掉。 “你，别说我跟你说过这事……” “放心，我知道你也是为了田蓉好，这事儿确实是我处理的不够干净利落。” 陈野说完，见于小曼仍旧有所顾虑的表情，苦笑道：“即便你不说起这事，我也会跟田蓉讲清楚的，我很珍惜跟赵欣之间的感情，也很珍惜跟你们的友谊，同样，我也很珍惜你这个得力的干将。你好好工作，大麦同城的未来可全靠你了。” 毕竟是年轻人，于小曼除了对朋友的关心，还有一个干事业的野心，既然陈野都做了保证，她也不希望真为了这事儿跟老板翻脸。 ——即便她有翻脸的资本。 “对不起陈总，是我有点失态了。我只是希望蓉儿能开开心心的，你不知道，昨天我都觉得她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我看了都心疼。” 于小曼感觉话题又偏了，就止住话头，说道：“陈总放心，我会好好做事的。” 好不容易，这位手下才放过了老板，推门离开陈野的办公室。 等她出去之后，陈野擦了擦汗，感觉自己的庙真是有点太小了，这尊菩萨不好供养啊。 陈野虽然感情经历不丰富，但是也知道这世间很少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吃了熊掌，还想吃鱼，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即便陈野对田蓉有一点点的好感，但是相对来说，赵欣对他更为重要。 如果他想跟赵欣有个长久的未来，就必须抵抗住外界的诱惑。 那么，这个问题就只剩下取舍而已了。 …… 既然陈野没去庆东参加杀青宴，剧组决定回平京这边再补办一场，而且最主要的是可以搞一个小型的杀青发布会。 这样的发布会在庆东已经办了一次，反正多搞搞，对电视剧也有宣传效果，没什么坏处。 这次杀青发布会，放在了平京电影学院的礼堂。 田蓉是平电刚毕业没多久的学生，闫世杰也是出身平电导演系，放这里正合适。 12月13号，周六，发布会在上午十点如期举行。 到场的大部分都是平电的学生，记者也请了一些，还有住酷比网的摄影团队全程跟拍。 主持人很大牌，请的是孙旖。 孙旖已经成了野火影视的御用主持人，只要有重要活动，基本上都是请她出场，很有面儿。 跟她搭档的是《阳光结集号》的一位年轻男主持，叫王建刚，小名刚子。 小伙子挺会来事儿，见着孙旖，都是一口一个孙老师叫着，要不是孙旖实在年龄小，他估计早改口叫姐了。 他是鲁省电视台目前重点培养的后备力量，以防庄秋水跟孙旖哪天撂挑子，好有个熟面孔能顶上。 “刚子，来到平京电影学院有什么感想吗？”孙旖说完开场白，跟王建刚互动。 “美女多，我本来以为你的颜值已经够高了，到了平电才发现，跟你一个水平的竟然这么多。” “你这话……我还是挺爱听的，哈哈。不过，大家可能会不同意，因为我比平电的姑娘可差远了，我们《谈谈心恋恋爱》女主角就是一个美到冒泡的平电美女。好了，话不多说，咱们就有请《谈谈心恋恋爱》主创们上场，让大家看一看美女有多美，帅哥有多帅。” 陈野听到“美到冒泡”之类的远古互联网用词，就莫名有种恶寒。 不过，田蓉今天确实美得很，长发梳起一个清新的马尾，身穿一袭白色连衣裙，整个人就是无数校园男生的梦中情人形象。 在候场的时候，陈野都有点看愣了。 田蓉却只跟导演还有男主角在那打招呼，说着寒暄的话，理都不理陈野。 此时听到孙旖叫大家上场，见陈野慢半拍的迟疑样子，她就拿小白鞋踢了他一脚。 “发什么呆啊，该上场了。” 作为公司大老板，他当然得走在前头。 “首先，介绍一下今天到场的主创人员，前面这位年轻英俊的男生，大家不要误会，不是男主角，而是我们这部电视剧的投资人之一陈野先生，同时也是我的老板。” 听了孙旖介绍，陈野冲大家点头致意，心下暗道，这妹子是真要往名嘴之路走了吗，风格已经开始有点皮了。 “大家好，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谈谈心恋恋爱》。还有，我要更正一下，我不是孙旖的老板，我是她的投资人，至于她要做什么，我就先保个密。” 孙旖道：“感谢陈总看得起。” 介绍完陈野，孙旖抬手指向闫世杰，说道：“这位是导演闫世杰先生，同时闫导还曾参与《还珠公主》一二部的拍摄，是这两部电视剧的副导演。” 闫世杰微笑点头。 “田蓉田小姐，在本剧出演女一号林可儿，她就是我刚才说的平电美女，大家说是不是很漂亮？（底下嗷嗷叫）” 田蓉笑容灿烂地连连鞠躬。 “男主演姜晨，鲁影的青年演员，毕业于国家戏剧学院，额，我听说国戏跟平电是死对头，真有这事儿吗？（底下哈哈大笑）” 姜晨假装一愣，旋即笑着连连鞠躬。 他早有心理准备，今天自己就是被拿来开涮的，这活也只能他来干，毕竟另外三位他也惹不起。 介绍完之后，主持人和四位主创坐下聊天。 杀青发布会其实也没太多花样，就是看看片花，说说拍戏的趣事，再一起祝愿一下收视长虹。 不过，在说起剧组拍戏趣事的时候，陈野被“算计”了。 “我在《谈谈心恋恋爱》里扇了姜晨上百个耳光，还扇了另外一个男演员十多个耳光，我估计把这一辈子的耳光全打完了。” 孙旖听了接茬道：“你们拍戏的时候是真打吗？我听说演员是可以假打的，就是你扇过去耳光，对方顺势一偏，这条就拍完了，你们为什么不这样呢？” 田蓉摇摇头道：“那样太假了，区别很大的。” 也不知道是临时起意，还是孙旖特么事先安排好的，陈野竟然被拉起来配合演一个调戏田蓉的反派。 主要目的是为了验证真打和假打的区别。 “好了，咱们让陈总一起玩这个游戏，让田蓉假打耳光，看陈总能不能配合好。” 陈野乜了一眼孙旖：“这样……不好吧。” 没等孙旖说话，田蓉看着陈野说道：“没事，我是专业的，你如果配合不好，我会及时收手的。” 看着田蓉一脸天真的表情，陈野怎么都觉得有点狰狞。 “等我说‘流氓’的时候，你心里默念两个数，就开始偏头，正好能配合我的速度。” 这理论，陈野不知道是真是假，权当为了收视率，牺牲一下自己吧。 “行，那开始吧。” 于是，陈野调整好状态，开始说台词。 他故作凶恶状：“林可儿，你今天陪我吃饭，我跟他的事就一笔勾销，看你表现了。” 田蓉皱眉，骂道：“流氓！” 陈野一听，信号来了，就开始在心里默数，1…… 啪！ 2还没数到，一个耳光就结结实实呼了过来。 好在这耳光不算重，并没有太疼。 饶是如此，陈野还是愣住了，一脸的不敢相信。 我特么信你个鬼啊！ 说好的数两个数呢？ 说好的配合呢？ “精彩！” 孙旖不嫌事儿大的带头鼓掌，姜晨已经在一旁捂脸了，他感觉他对自己今天的定位有偏差。 “其实，刚才是跟陈总开个小玩笑。而剧中林可儿正是这样一个古灵精怪的女生，经常把男主角刘得华捉弄得死去活来。今天陈总就向大家展现了男主角日常的经历。不得不说，陈总演的太好了。请大家再次把掌声献给陈总！” 好你妹啊。 我堂堂大老板，竟然敢调戏我？ 不过，等看向田蓉的时候，这妹子一副强忍着不去笑的表情，陈野就知道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她蹿腾的。 “陈总，对不起，您没被打疼吧，我刚才有收着劲儿。” 陈野摸摸脸，觉得倒没有多疼，就是有点受惊。 “没事，我是被吓到了。这里要跟大家说一下，这个环节事先绝对没有通知我，我是被阴了。孙旖，回头咱们再谈谈投资的事情，我觉得我对你的性格定位可能有很大偏差。” 最后当然是玩笑话，孙旖委屈道：“陈总，我错了，要不你也打我一下消消气。” 虽然说自己错了，孙旖却一脸笑嘻嘻地，一点悔过的心都没有。 观众听了都哈哈大笑。 不得不说，这个环节设计的很用心，不光将打耳光这个拍戏趣事说了，还让大家直观地感受到了女主角在剧中的性格特点，这可比干巴巴地看宣传片要好多了。 唯一感觉委屈的就是陈野了。 主要是赵欣跟室友也在底下瞅着，妹子撅着小嘴看着台上，在那运气。 陈野看在眼里，那叫一个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