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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里隐隐轰然,狂喜涌上心头,但紧接着,他开始慌起来。 牧星海心尖灼热,却没有顺水推舟,搂了搂他,疑神疑鬼地说:“你怎么亲我啊?你别是想跟我打个分手pao就回去吧?那、那我不来了。” 方才还有点旖旎的氛围。 阮尘鼓起很大勇气才主动,却被这么问,他脸更红了:“算了,你就当我发烧把脑袋烧坏了吧?” 别扭地说完,他要翻身过去背对牧星海。 “你等等……”牧星海按着他的肩膀,掰住他,捧住他的脸,额头相抵,“烧得很厉害吗?让我看看。” 鼻尖碰到鼻尖,呼吸炽热紊乱。 牧星海的手早就在被子里被焐热了,贴在他脸颊,两个人都热乎乎的,像要融成一团了。 牧星海悄悄地慢慢地调整角度,明明只是咫尺的距离,他却无比小心翼翼了。 真是奇了怪了。 牧星海神魂颠倒地想,他们好了也有大半年了,可他对阮尘总还是像情窦初开一般。 如此心痒难耐。 唇尖仿佛触碰到了,又仿佛没有。 一触即离。 “回了学校,你还会来找我吗?别骗我。不管好坏,你告诉我实话。” “不管我答应不答应,你最后不都会连哄带骗让我答应吗?所以,我想了想,就这样吧。” 牧星海:“怎样?” 阮尘:“跟你继续鬼混。” 牧星海吻了吻他的颈侧,低低呵笑起来。 ——反正,也不能更声名狼藉了。 他们疯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回学校,仍没有疲倦之感,反而觉得精神充沛。 牧星海开车带他回学校,在路边停好车。 牧星海问:“先去哪?” 转头看阮尘,伸手摸他的脸:“还在发低烧。” 阮尘:“你的手也挺烫的。” 牧星海笑笑说:“可能我也在发低烧吧。去哪?” 阮尘:“教务处,我得问问我的毕业论文怎么办。” 牧星海先下车。 绕到副驾驶座边,给阮尘开门,阮尘磨磨蹭蹭地下了车。 阮尘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还没必要自恋到觉得别人都在关注自己,又总怀疑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真想拿个口罩遮住脸。 牧星海陪着阮尘去了教务处,老师见到他有几分吃惊:“好几天没见你了啊。” 阮尘温和腼腆地笑笑,半真半假地说:“生病了。” 老师:“哦,难怪看你的脸有点红。” 办公室的两个老师没人问八卦,平时还会讲两句笑话,今天却公正执严,一五一十地回答了他的各种问题,能解决,只是要再多走点弯路。 他以前一直在焦虑,无时无刻不在设想糟糕情况。 大抵因为他是这种持续性沮丧的性格,真的到这种崩坍时刻,居然觉得,比他想的要好不少。 牧星海站在门外等他,时不时地探头看一眼。 老师瞄了牧星海两眼。 阮尘装成不知道,耳朵都红了。 阮尘问完了,慢吞吞地走出门。 又跟牧星海一起走了。 牧星海揶揄说:“我觉得,你一走出房间,那两个老师一定在说’他们原来真的有一腿啊’。” 阮尘有点气,恼得眼眸发亮,反而笑了起来。 牧星海着迷地直视着他:“你在想什么?” 阮尘抬起头,光落在他脸上,他带点笑意,说:“我在想,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