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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蓉笑着道:“你这个样子,像我认识的一位道人。” 青云也笑了。 凌尘看了一眼霍惊云:“惊云是不是早就知道,朕看你并无多少惊喜。” 霍惊云点头,“是,她早已经告诉了我,因为她那是想和大兴和亲,她要臣帮她。所以那时候微臣一直护着她。” 凌尘想起辛达尔攻打浮城的时候,他还折了青云的双腿,差一点将她赏给手下的将士…… 想到这里,凌尘浑身一哆嗦,反手将青云紧紧抱在怀里。 “可是你既然不是辛达尔的meimei,为什么还对辛达尔那么好?”凌尘像是想起了什么,心底的醋意越来越浓,突然质问青云。 青云敛了脸上的笑:“和他们相处时间虽然不长,可他们给我了最炽热、最真挚的爱,我甚至享受到了母爱。你们也知道,我从小没有母亲。我很贪恋。” 于蓉握住青云的手:“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回来,真好。” 漱芳宫里其乐融融,皇宫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热闹。 这几年,因为皇后一直昏迷,宫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庆典活动,所有的活动都简化了仪式。有一段时间,宫里连丝竹声和大声嬉笑声都没有,因为皇上不愿意听。 可是白少庭却发现,霍惊云微笑的面容下,掩藏着深深的失望和寂寥。 他就那样坐在那里,眼睛却是放空的。 白少庭和他是好友,他明白霍惊云的心思。他也是一个傻子。很多看似睿智无比的人,在情感上,往往比较纯粹,比较执着,甚至有感情洁癖,受伤的通常都是自己。 大家在漱芳宫待到差不多快到三更天才离开。 走的时候白少庭特意和霍惊云走在一起。 月朗星稀,快到冬天了,夜晚的云城开始冷冽起来。 白少庭道:“惊云,你看事情一向比我透彻。有些事,特别是感情的事,不可太过执着。如果双方心里都有爱,可以努力,如果对方不爱你,太过执着会成为对方的负担,是自私了。” 霍惊云笑了:“放心,我从未和她表达过什么。我尊重爱人的爱。不会给她负担。” 白少庭道:“可是你的年龄也应该谈婚论嫁了,难道一直没有女子入了你的眼吗?云城那么多大家闺秀,真的没有中意的?或者,你的心一直是关着的?” 霍惊云停下,看这白少庭,“少庭,你也说我并非愚蠢之人。感情的事情,可遇不可求。惊云的良人还未出现。” 送走了大家,皇上并未离去。 他端坐在那里,看着丫头们在收拾。 立夏仍旧回了临华殿。 小井看着皇上看青云的眼神,自己的脸都红了,她本来个子就高,几次撞在门框上,看起来,她比青云还要紧张。 小贵子早已派人让门外的小丫头准备了洗浴的热水,小贵子一直热泪盈眶。他只觉得这位青云公主面善,没想到会是那位命苦的皇后娘娘还魂来了。 小贵子想问一下皇上是否还有什么需要,凌尘看到他探头探脑的,捡了桌子上一颗桔子扔了过去:“还不快滚!” 小贵子嬉笑着带着宫女们出了房间。漱芳宫平时伺候的人很少,小贵子新派了几个人在外面守着。 青云低头喝茶,头差不多要埋到茶杯里。她喝了一会,杯子里的水却未少半分,看到前面没动静,遂抬头观看,正碰上凌尘亮晶晶的眸子。 青云有些慌乱,忙问道:“你喝吗?” 凌尘仿佛恍然回神,看了看眼前的杯子。 青云立刻给他将杯子里的凉茶倒了,倒上新茶,还殷勤的将杯子端到他面前。 他一把握住了青云的手,将她按在自己的腿上。 没等青云坐起来,鼻息间闻着nongnong的桂花香,薄唇覆上,馥郁四溢,她如被雷击般迷惑了神智。 她的两手下意识的想推开眼前的禁锢,两只手腕被一只修长的手固定在一方,她再也动不了。 青云本能地狠狠吮吸着那久违了的微启的双唇,贪婪着里面的每一丝香郁。那双唇的主人顿时呼吸困难,片刻便更加狠毒地张开口,将青云的嘴唇包纳其中,张狂的舔吸。 三年的压抑与刻骨思念,此时如潮水般涌上两人的心尖。 所有的爱恨情仇化成人类最原始的需求和索取。 凌尘的双手细致地抚上她的脖颈,手上的温柔与面上的神色截然相反,如同捕食前蛰伏的猛兽。柔韧的十指在青云的喉头缓缓收紧,又突兀松开。 他忽而闭上眼睛细吻,忽而睁开眼睛狂热索取。 终于,他将她抱到床上,伸手拿下她头上发簪,黑发如瀑布一般倾斜而下。 他随即倾身覆盖上来。青云抱着他,觉得他周身骄阳似火。片刻间,后背发凉,青云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尽数除去。 彼此喘息渐浓,青云的双手轻轻触摸着他玉石般的肌理和线条分明的骨骼。她从未如此仔细看过他。 凌尘浑身一颤,反擒住她的双手,俯首一根一根手指细细吮吻。十指连心,青云心中一片淋漓。 他的吻比流水更绵密,从发丝到耳后,从鼻端到足尖,他是平时高高在上的皇帝,如今匍匐在青云身边,如久逢甘霖一般热烈地占有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这还是青云的身子,未经人事。青云微张着嘴,嘴里含糊着吐着一些破碎的音。混乱之间接受着那势如破竹的力量,那一瞬间的刺疼后又跌入云雾缭绕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