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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兰坐下来问他:“不是让你擦药吗?怎么没擦就睡着了?这么累?” “不是累,今天特别困,粘床就睡了,都是小伤不用擦药。”埃伦无所谓地说。 “小伤也不能忽视,起来,我给你擦。”诺兰打开抽屉拿出一瓶药水,并把他手里的冰块 递给埃伦,让他自己敷脸。 埃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爹地,不用了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别废话,忍着点。”诺兰在他身上的淤青处擦得很用力,埃伦都咬牙忍耐着,其实对他 来说也不是那么疼,只是诺兰亲自给他擦药,感觉大不一样,就像孩子不管多大,受了伤或委 屈,在家长面前都被会自然而然地放大好几倍,于是埃伦吃痛地喊出声,“爹地,轻点,疼。 ” “你还知道疼,不擦药不仅好得慢,而且容易留下后遗症,引发各种症状。年轻时是没感 觉,以后老了苦的是自己。” “爹地,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埃伦笑着问。 “也不算,就是给你提个醒,再说了我还没老。”诺兰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说。 “嘿嘿,当然了,爹地很年轻。我现在这点小伤算什么,都没你们以前伤得重。” “谁都不愿意受伤,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才能更好地报效国家。” 埃伦看了看专心给自己擦药的诺兰,轻声说:“美人爹地,自从我七八岁起你们就很少给 我擦过药了,感觉好奇妙,我一下子长这么大了。” 闻言,诺兰的手一顿,恍惚间不免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他和陆臻的儿子都长大成人,变 成男子汉大丈夫了。 诺兰斟酌了一下用词,轻声问:“埃伦,你会觉得我们家很畸形吗?两个爹地把你带大, 却无法让你享受过母亲的柔情呵护,会不会给你心理造成什么影响?” 埃伦一怔,随后帅气的脸庞挂上风华的笑容,“爹地,我都长这么大了,你们才担心这个 问题吗?” 诺兰以为埃伦真的介意没有母亲的问题,略微紧张,“不是现在才担心,是从一开始就担 心,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所以我们只能给你所有最好的东西。 ” “爹地,我认为你们给我最好的东西就是你们对我的爱了,我从来都没有过生长在没有母 亲却有两个父亲的家庭里,心理就不健全这样的想法。怡怡相反,我拥有两个世界上最好的父 亲,你们言传身教培养了我很多宝贵的品质,这是别人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我很骄傲能作为 你们唯一的儿子,我又怎么会产生那些不成熟的想法呢。爹地,你们尽管放心,我最爱你们了 。”埃伦笑眯眯地在诺兰脸上亲了一口。 诺兰听完埃伦的话也彻底放心下来,他儿子真的长大了,诺兰用左手揉揉儿子的短发,继 续给他擦药。 埃伦突然很惊奇地问:“爹地,我那风sao的爹地呢?怎么没霸占着你,还让你来给我擦药 ,天下红雨了?” “在洗澡。”诺兰对于他们父子多年来喜欢争风吃醋的习惯早已无力吐槽。 “呀,你们竟然不去洗鸳鸯浴,是我回来打扰到你们了吗?话说他竟然不把你拐进去也太 不合常理了。”埃伦啧啧说道。 诺兰敲一下埃伦的脑袋,“小孩子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呢。” 埃伦笑着说:“爹地,我可不小了,再说了,我什么都懂,就凭你们经常在我面前拥抱接 吻,我都时时刻刻感觉我是多余的大灯泡,陆风sao每次都嫌弃我碍眼。”埃伦撇撇嘴无限委屈 ,他可是从小到大被陆臻嫌弃和鄙视了无数次,能健康成长说明他的生命力足够强。 而且两个大男人带孩子,总免不了日子会过得很粗糙,没有女人的家庭怎么都细致不起来 ,小埃伦从小就是这个抱一抱,那个带一带,回到家还要遭陆臻的嫌弃和白眼。 “胡说,小臻最爱你了。”诺兰觉得有必要为陆臻平反一次。 “哎呀,爹地,我该说你什么好,在你眼里,他的所有都是最好的,我当然知道你们爱我 啊,我们家很幸福,哈哈。”埃伦觉得还是回家好,人都变傭懒,什么也不用做,只管吃喝。 诺兰给埃伦擦完药就关门出去了,埃伦不用多久就睡着了。 陆臻洗澡出来,诺兰正坐在客厅看新闻,他穿着浴袍坐到诺兰身旁,“儿子呢?” “睡着了。”诺兰看他一眼,语气淡淡的。 陆臻盯着诺兰看了一小会,“你们父子在房间里说小生坏话了?” 在陆臻的印象里,这么多年来,埃伦从会说话开始,基本上每天都会说陆臻的坏话,这回 应该也不例外。 诺兰想起埃伦对陆臻的各种吐槽,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没有,他说他爱你。” “你可拉倒吧,老子还不了解那混小子吗?哪天不骂我就浑身不舒服。”陆臻长腿一翘, 露出浴巾下的大片肌肤,整个身体都靠在沙发上,说不出的性感和魅惑。 诺兰蹙眉,“穿浴袍就不要翘腿。” 陆臻像看怪物一样看了诺兰一眼,随即笑得颠倒众生,一手勾起诺兰的下巴,戏谑道:“ 美人儿,是不是小生这姿势特别勾人,你把持不住了?” “滚。”诺兰拍掉他作怪的魔爪。 “喂,你是在嫌弃小生吗?你敢嫌弃老子?”陆臻不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