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追妻火葬场(重生)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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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飒无奈收手,带着点不耐,扭头对着帐门方向说道:“等着。” “哦,哦,哦。”帐外之人连声应道,语调由迟疑到转醒,再到......惊奇。 “哎呀,顾将军,是我错了,你们继续......不着急,没有急事,不是公务,就是想和您聊聊天。那个......那个既然您有大事要忙,那,那,那我走了,不打扰了。您继续开动......” 帐外脚步声跑远,一壁跑,一壁好似还在驱赶外面的人,“将军帐外百米之内,全部退后,不许靠近,更不许听帐,诸事勿扰。”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明白白告诉人家,将军帐内有事情嘛。 啊?这都什么人嘛? 呜...... “这人脑袋不太灵光,不过他这样做也好,清静......”顾飒略作停顿,眸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坏笑,“并且方便做事儿。” “不做。”心水直接怼他。 “不做什么?”顾飒闻言却是笑了起来,更有意前倾,故意问道。 “你耍无赖。”她感知到了他的焦躁,再不理他,只以手去推他臂弯,阻止他的再一次靠近。 “现在无人了......”眼前小小女子,含羞带怯的模样着实娇羞可人,顾飒再看她,止不住又一次心襟荡漾。 心水面上潮红更深了,她别过头,不想再去看顾飒,她悲催地发现,此刻的她像极了躺在案桌上,被迫着待顾飒宰割的鱼儿。 “心儿,我不是圣人,也不是什么不谙情.事,只会清心寡欲的圣人,更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他轻轻啃噬着她耳垂,将炽热的呼吸萦绕于她耳际。 她羞怯得想要逃离,可双腿却绵软得毫无力气,而且......她又岂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那一年长姐出嫁时,礼仪嬷嬷给长姐看的那些春闺话本子,她早就一同看过,什么所谓的床笫之欢,夫妻情.趣,礼仪嬷嬷说得很是透彻。 只是......有些害怕...... 心水咬唇,脸上羞臊得几欲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而他似乎识得了她的羞怯,慢慢从她颈边直起了身子,一手按着她,使她埋首至他胸前,带着些沙哑的嗓音说道:“心儿,给你听我的心跳......你来了,我很欢喜,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你做我的妻,我做你的夫,我们一起生儿育女,一起白头到老好不好?” 他的心跳透着衣衫,敲击着她的耳膜,一声一声,很是有力。 心水听着,却是愣在了原处,她想起了自己的梦境,她仰首看他,他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垂首,四下无声,只听得到彼此略带着紧张的呼吸声。 心水张了张口,想要告诉他自己梦里的事情,以及梦里那个与自己痴缠的人,可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他却似有所察觉,怕她拒绝一般,直接覆上了她的双唇,一下子将她的话给堵了回去。 粗粝的手指轻托着她的脸颊,她睁大了眼睛看他,她看到他眼中映着她的模样,她还看到阳光在他修长的眼睫毛上起舞。 她轻眨了眨眼,他见了,微微勾了勾唇,腾出一只手来,轻抚她眼睫,含糊不清道:“心儿,闭上眼睛,感受我。” 眼前瞬间黑了下来,她无力挣扎,只得被动地与他蜷缱缠绵。 他抚过她黑直的长发,闻到了她发间清新的若有若无的似清露一般好闻的香味,这熟悉的味道令他痴迷。 “心儿,我爱你,从很久很久以前,便只喜欢你一个,你不必急着回答我,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承诺,你只需知道,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你放宽心,好好做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就好,其他的......繁杂的,肮脏的,统统交给我......” 他说这话时,语调低沉,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心水听了,心下立时涌过一阵暖流,她默默点了点头,应答他一句:“知道了。” 她这一次倒是乖巧,顾飒以指抚了抚她的脸,眸光中的怒气却是慢慢一点点聚起。 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她这次来定是受委屈了,而那些令她受委屈之人,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快去吧,人家还在等着,大白天你我在这里,着实不好。”心水想着方才找顾飒之人,于是催促他道。 顾飒瞧她出神,几月未见,日思夜想,只期盼着她早点识得那锦囊中的字,他等了许久,好不容易收到李谨的飞鸽传书,他更是欣喜若狂,连着好几夜都没能睡过安稳觉,就希望有那么一瞬,她从天而降,像仙女一般,落在他眼前,许他闻她身上的香味,许他牵她的手,吻她的唇。 心心念念,终于将她盼到了眼前,真不想就这样放过了她。 “我去去就来,你在这里等我......若是不想见外人的话......”耳鬓厮磨后他的声音明显哑了许多,那是极力压制内心深处蠢蠢欲.动的结果。 在他的营帐?心水闻言,缓缓环顾四周,这营帐很有他的风格,简单清爽,东西不多,只一张简易案桌,此外便是......一张大床。 呃...... 因为东西太少,所以这唯一的床便显得分外显眼,而床头搁着的男子换洗衣物,更是......令人耳红心跳。 “我想去见宁王叔叔。”哪有未婚女子住男子营帐的,心水下意识找理由推却。 她的小心思岂能瞒过顾飒?顾飒勾过她下颔,与她四目相对,而后回道:“宁王他此刻不在大帐,他于半月前染上了风寒,所以寻了临近一个镇子,在那里休养。” 啊?还有这等事?宁王叔叔向来身体棒得很。 “那我去瞧瞧他。”心水忙接着他的话道。 “那可不行,若是现在我们这么突兀地去见他,他定会以为是军中出了大事,反而会忧心战事,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切不可去打扰他。” 顾飒的话,回得是滴水不漏,心水无法......只得认了现实。 她发现,她落到他手中,真是的逃不开了。 心水抿唇想了想,想做最后的挣扎,“那你帮我......” 她本想说,让他给她另寻一个住处。 可是,她的话音还未落下,顾飒却一语堵回了她还没说得出口的请求,“军中没有多余的营帐,再多匀出来一个都没有。心儿你别无选择,在军中只得与我一处。” 顾飒言毕,心满意足拍了拍心水的脸,又接着道:“在这里乖乖等我哦,这里狼多,尤其晚上,更是多得不得了,你哪里都不去,才是最安全的。我的好心儿,乖,听话哦。” 门帘被掀起,顾飒颀长的身影消失在大帐外,心水咬唇,一脸羞愤地盯着那晃动的门帘看了许久,她迟疑,她怎么都觉着他的话不对味儿。 这里狼多,可他这大帐,不就是个狼窝儿吗? 她怎么感觉,她掉到了他手底,成了他口中的一块rou呢? 第42章 夜半 夜半无人私语时,有的是力气 初来乍到, 有点......累。 连着月余的奔波,夜间几乎没什好觉睡过,顾飒的床榻收拾得很干净, 物如其主,很是清爽。 心水想了想,暗道估摸他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回来。 她咬唇踌躇不定, 先看了看他的床榻,再看了看他的案桌,其实……很想躺到他床上去歇息一会儿。 她默默向床榻移动脚步,以指轻触他被褥, 刚想躺下便嗅到了被褥上,与他身上相似的带着淡淡男人阳刚气息的味道。 她面色旋即一红,终究不好意思,最终还是起身选择在他案桌上趴着闭目养神一会儿。 谁知这一睡, 竟一觉直睡到了后半夜。 说来后半夜里, 她还是被热醒过来的。 迷迷糊糊中她只觉身后烫得很, 像是大冬天在被窝里捂了一个汤婆子般,一阵阵的向她传来热气, 使得她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她神思恍惚,一时分不清自己睡在何方。 周遭黑漆漆的, 只一抹浅淡月色渗了进来,但过于稀薄, 那点儿月光在密不透风的大帐里显得微乎其微。 心水只觉浑身僵硬, 她下意识伸了伸腿,并徐徐转身。 可黑暗里却传来一声低沉沙哑的话语,“心儿,你是想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再然后, 便是窸窸窣窣的起床声。 心水还没能回神,他已经取了水来,重新坐回床榻上,她的身侧因着他的靠近,被褥稍稍往下沉了沉。 他一手揽过她,一手给她喂水喝,心水呆愣愣在他臂弯处喝了几口,他瞧着并不满意,沙哑着声音继续道:“这里风大干燥,再喝几口。” 青玉茶盏再度靠近唇边,心水只得又饮了两口,他见状这才肯松了她,转身将茶盏放下。 如此一折腾,心水睡意彻底褪去,头脑也跟着愈发清明。 心水稍稍扭头看了看自己周遭,此刻所睡之处哪里是案桌啊?这......这分明是他的床榻嘛...... 但自己是何时被他抱过来的?她怎么竟一点儿都没感觉到?哎呀......她睡得也太沉了吧? 心水羞愤,下意识检查自己身上的衣衫,幸而里衣都在,只是罩在外面的外衣不见了,不需多想,定是他帮她给脱了。 虽城池俱在,但城墙已被人扒过,那也算失守啊。 心水悲嘁嘁,一把拉过被褥盖过自己的脸,随后小心翼翼挪了挪胳膊腿儿,想往床榻边去一去,好与他隔开些距离。 呜......与他同床共枕,她还做不到。 黑漆漆里,顾飒转顾枕在他胳膊上的小小女子,黑直长发散落在他颈边,一丝一丝飘着清香。 他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一点一点地往床边移,他微微挑眉,嘴角默默勾起,眸中闪过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意。 像是猎人守着猎物般,不慌不忙,看着她折腾,却又心有成竹,知道她逃脱不掉,只待时机,重新将她捉回。 果然,就在心水感觉差不多了,可以偷偷下床时,他却是一个大翻身,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手压着她胳膊,腿困着她小脚,她竟是一点都动弹不得。 “心儿,不要再动了,你再动两下,我不保证我还能让你轻松下床,或许也有可能我会让你连续几天都下不了......” 他这话说得甚是浑蛋。 他灼热的气息吞吐在她耳后,她想反驳他。 许是感觉到她即将说话,他更有意在她身后挤了挤,她原本想要出口的话立马烟消云散,被吓得再一动都不敢动。 “两个人一处,太热了。”待呼吸稍稍平缓后,心水向他说道,她想要曲线救国,与他隔开些距离。 “那就不盖被子。”顾飒闻言,瞬间识得她这是在想方设法找理由逃脱,他轻笑回她,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什么都不担心,只随她去闹腾,他陪着她就是了。 他的轻笑带着一阵风,拂过心水耳际,他越是淡定从容,她就越发羞臊,她想起前一夜她还没洗漱,于是又道:“我想去洗一洗。” “军中夜间没有热水,想要叫水怕是有些难。而且心儿你确定这时候要叫水吗?” “大家都知道你在我这里,这深更半夜叫人送热水进我的主将营帐,我可不保证明儿军中之人会怎么传,毕竟在京师,在王府后宅,半夜叫热水的,那都是闺房中行事后用来清理身子的……” “停,不要再说了。” 他这人向来放肆,说话也大胆,心水连忙转身,以手挡住他双唇,不许他再说话,可谁知他竟轻松张口,一口含住了她压在他唇边的细指。 “你......”指尖酥麻,十指连心,心动全身。 他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分外的明亮。 而她面上亦因刚刚睡醒,丝毫没有设防,所以显得极为清新单纯。 可她身上的衣衫,却因着熟睡无知,两襟微敞,春光半泄,半躺着的身子如同江南烟雨里绵延起伏的山峦,半纯半欲,却是更使人沉迷。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以掌心游离至她腰际,掌下蠢蠢欲动,是难以抑制的渴望。